千百年来,古文人对酒情有独钟,以酒入诗,繁复的笔墨与肆意畅快的感情交织缠绵,幻化作纸上或柔媚、或豪迈的一篇篇动人佳作。
那承载了古人聪慧的诗集又如醽醁美酒,沉淀下来的琼浆引人沉醉浓郁之中,点透在心中,在历史的长河中发酵飘喷鼻香。

文人饮酒或痴或狂,醉酒后憨态可掬的样子容貌引人发笑,又引人怜爱。
辛弃疾醉酒竟人树不分:“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好一个倔强小老头,醉酒不教人扶。

饮酒喝到负债累累,杜甫也甘之如饴:“朝回日日典春衣,逐日江头尽醉归。
酒债平凡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金钱哪有美酒喷鼻香,且把春衣换酒喝。
谁说杜甫沉郁苦闷,饮酒豪迈的气势与李白不相上下!

还有一位词人,醉后簪花“不觉羞”,路人哄笑自开怀。
他便是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代表墨客苏轼

苏轼最幽默的一首诗如同一幅漫画让人忍俊不禁回味无穷

宋熙宁五年五月,杭州吉祥寺的牡丹花正开。
牡丹真国色,画卷亦动人,随知州沈立不雅观赏花后,苏轼心情大好。
面前是富贵牡丹,身旁是一众百姓,官民同乐一派祥和。
苏轼提笔写下了《吉祥寺赏牡丹》一诗。

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

醉归扶路人应笑,十里珠帘半中计。

牡丹花实在俏丽,我不禁摘了一朵戴在了头上,人虽老,但我并不含羞。
我反倒以为花儿才该当为自己在我头上而感到含羞。
赏花饮酒好不畅快,酒醉归来要人搀扶,旁人却要笑我,十里街市的百姓尽半数都将窗前卷帘拉开,探窗不雅观看醉酒老头憨态。

写下这首诗时苏轼正值而立之年,37岁在当今可以说正值壮年,斗志昂扬,风光无限。
可在古代,37岁就抱孙子的人数不胜数,因此苏轼才会在诗中调侃自己“人老”。

男人戴花,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我们本日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在古代却是十分盛行的风雅趣事。

王维早在诗中向我们展示了男子戴花的习俗:“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这里的茱萸指的便是茱萸花,在古代,重阳节须得饮菊花酒,头上插茱萸花。

戴花并非节日专属活动,平时也可簪花,杜牧曾写道:“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由此看来只要有兴致,纵然插满头花都无人笑你。

虽有男子簪花习俗,但苏轼自觉“年纪大”不大得当戴花。
可他偏偏不写自己羞,反将花儿一军,“我”头上的牡丹花,你快快展现出含羞之态来。
好一个“颠倒黑白”的“老顽童”,真实又可爱。

诗的末了两句更是诙谐有趣,画面感十足。
苏轼作为一名市级领导,赏花尽兴归来竟是醉得东倒西歪,须要旁人搀扶。
酒憨“不讲理”之态尽显面前,实属千载难逢稀奇之景,难怪十里街坊都要拉开珠帘争先不雅观看呢。

年少成名,仕途顺畅,苏轼并没有做出高人一等的官员架子,反而将自己醉酒窘态公之于众,这一派诚挚、童心未泯的苏轼怎能让人不爱呢?大家争相卷起珠帘看到的也并非只是东坡头上的娇花,还有苏轼超然豁达,狂放不羁的襟怀。

不是只有少年才能簪花,不是只熟年少才能无所畏惧,朝气发达。
少年之心,不是只熟年轻才可以拥有。
并非天下不再美好新鲜,而是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我们逐渐失落去了对生活的的热爱与激情。

年轻与年事无关,保持少年之心,不向生活妥协,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要在有限的韶光里,过无限大的日子。
我们诚然不再年少,我们至去世仍是少年。

来源:微信公众年夜众号“品读诗词歌赋”

作者:向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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