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枝词
白居易
一树东风切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
永丰西角荒园里,尽日无人属阿谁?
这首诗大意为:东风吹拂柳枝随风起舞,绽出嫩黄的新芽,枝条比丝还优柔。已经荒弃的永丰坊的西南角,那里整日都没有人,这柳枝又是属于谁?
樱桃樊素口
这是一首写景寓意诗,前两句写景,极写柳树的美态,用以比衬樊素、小蛮之年轻貌美。墨客所抓的着眼点是柳条,写出了形态和光荣之美。后两句写墨客对柳树遭遇及自己的评价,由于柳树所生之地不得其位,而不能得到人的欣赏,寓意樊素小蛮正值年轻貌美,而自己已年迈。但也有人认为这两句寓怀才不遇而鸣不平,蕴藉地鞭笞了当时的人才选拔机制和干系政府官员。
诗中写的是春日的垂柳。最能表现垂柳特色的,是它的枝条,这首诗即于此着笔。首句“一树东风切切枝”,有的版本作“一树东风千万枝”这一句写枝条之盛,舞姿之美。“东风千万枝”,是说东风吹拂,千丝万缕的柳枝,随风起舞。一树而千万枝,可见柳之繁茂。次句“嫩于金色软于丝”极写柳枝之秀色夺目,柔嫩多姿。东风和煦,柳枝绽出细叶新苗,望去一片嫩黄;苗条的柳枝,随风飘荡,比丝缕还要优柔。“金色”、“丝”,比譬形象,写尽早春新柳又嫩又软之娇态。此句上承东风,写的仍是风中情景,风中之柳,才更能显出枝条之软。句中叠用两个“于”字,接连比况,更加突出了“软”和“嫩”,而且使节奏轻快流动,与诗中欣喜赞颂之情非常折衷。这两句把垂柳之活气横溢,秀色照人,轻盈袅娜,写得极生动。
杨柳小蛮腰
这样美好的一株垂柳,照理应该受到人们的讴歌,为人保重;但墨客笔锋一转,写的却是它荒凉冷落的处境。诗的第三句“永丰西角荒园里”才交代垂柳成长之地,故意给人以突兀之感,在诗意迁移转变处加重特写,强调垂柳之不得其地。“西角”为背阳阴寒之地,“荒园”为无人所到之处,成长在这样的场所,垂柳再好,无人眷顾,只好终日寂寞了。末句“尽日无人属阿谁”通过设问抒发了墨客对成长在此处的杨柳的叹惋之情。你成长在这人迹罕至的角落里(墨客年迈,力不从心,难以眷顾),又该属于谁呢?墨客对垂柳表达了深深的惋惜。这里的孤寂落寞,同前两句所写的动人风采,恰好形成光鲜的比拟;而比拟越是光鲜,越是突出了感叹的强烈。
这首咏物诗,抒发了对永丰柳的痛惜之情,表达了对樊素、小蛮这些生活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子的同情,这也是后来他遣散家妓的缘故原由吧。另一种不雅观点认为,这实际上便是对当时政治腐败、人才埋没的感慨。白居易生活的期间,由于朋党斗争激烈,不少有才能的人都受到排挤。墨客自己,也为避朋党排斥,自请外放,长期阔别京城。此诗所写,亦当含有墨客自己的出生感慨在内。
嫩于金色软于丝
唐代皎然《诗式》中说:《诗•葛蕈》一篇,托于时物起兴。诗须能兴,为合于《三百篇》之旨。如果斯题直写己年已高迈,小蛮方丰艳,则索然兴尽,全失落墨客之旨。惟寄托于杨柳。首句、二句写杨柳之盛时,即言小蛮之丰艳。三句“永丰西角”与“荒园”,即言乐天之年迈。四句总收,合小蛮、乐天都到,仍跟三句来,题意、题面无欠亨知。昔称乐天诗老妪都解,谓乐天诗之民平易近则可,谓乐天率意写意、全不推敲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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