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一位墨客就曾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影象,他怀念一位红颜心腹,虽然时隔久远,她的身影却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墨客于是便借助笔墨记录了自己的一腔深情。下面分享刘禹锡怀念昔日恋人,写下一首七律,艳而不俚,结尾尤其令人冲动。
怀妓
中唐 · 刘禹锡
但曾行处遍寻看,虽是生离去世一样平常。
买笑树边花已老,画眉窗下月犹残。
云藏巫峡音容断,路隔星桥过往难。
莫怪诗成无泪滴,尽倾东海也须干。
刘禹锡,字梦得,人称诗豪,中唐著名墨客。他曾担当太子来宾,并参加了以王叔文为首的永贞改造。变法失落败后,刘禹锡屡遭贬谪,使得他的人生阅历丰富,跌宕起伏,墨客也常常有一种上天入地的觉得。
刘禹锡才华横溢,锦口绣心,多有佳作传世。墨客曾经在夔州担当刺史,那里不仅具有气候万千的壮丽山水,而且还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宝藏。刘禹锡在劳碌之余,也会游览夔州的名山大川,并与一些士大夫切磋诗文。这首诗抒写了作者对一位歌女的思念之情,充满了惆怅和无奈。
首联表达了作者的一腔深情,“但曾行处遍寻看,虽是生离去世一样平常。”墨客心里一贯放不下这位红颜心腹,又始终无法得到对方的,于是便常常坐立不安、辗转不眠。
有一次他重游故地,想起自己曾在这里与那位佳人欢聚,心中割舍不下,就在附近不断征采和打听,末了究竟没有一点音讯。墨客嗟叹地说,虽然只是生离,却又仿佛去世别。
墨客心里的悲痛无法用笔墨描绘,他对恋人的思念之深也不可用尺度丈量,短短14个字,看似朴实无华,却显得笔笔深情,字字泣泪。
“买笑树边花已老,画眉窗下月犹残”,这两句抒写过往的美好回顾。墨客环顾四周,创造当初欢笑之地依然还有一棵花树,它曾经见证过一段淳厚而又朴拙的感情。如今繁花依旧一年一度地盛开,可是自己却无法寻觅佳人的踪迹。
墨客又缓步登上昔日欢聚的小楼,当他瞥见窗前的镜台,面前顿时就浮现出自己曾为她描眉的镜头。窗外的一弯残月就像一位慈祥的老者,默默地注目着这位失落意的中年人,同情他的遭遇,也彷佛能够体会其内心痛楚,但又只能听之任之。
颈联引用典故,描写精彩,“云藏巫峡音容断,路隔星桥过往难。”楚襄王曾在云梦之台游览,偶遇巫山之女,从此便有了巫山云雨的传奇。墨客将那位佳人比作仙女,她仿佛正藏在云端,墨客却无法瞥见其音容笑脸。
“星桥”来自牛郎织女的故事,刘禹锡嗟叹自己与情人相隔迢遥,又无鹊桥相会,相聚实在比登天还难。墨客一边想象着彼此当初绸缪缠绵的情景,一边又仇恨自己不该与其分离,以至于现在无处寻觅她的身影。
“莫怪诗成无泪滴,尽倾东海也须干”,结尾令人冲动不已。墨客悲哀地说,大家不要责怪我写完这首诗之后,竟然没有一滴眼泪,纵然我的泪珠就像东海之水,究竟也会有倾尽、干涸之时。言下之意,由于思念至深,作者的泪水虽然早已在之前就已枯竭了,却依然止不住自己对她的相思。
作者的怀念之情恍如云烟,缥缈不定,挥之不去。墨客在恍惚中仿佛瞥见她正在弥漫着墨喷鼻香的书房,又彷佛在温馨舒适的寝室,他们卿卿我我,感想熏染着浪漫和甜蜜的爱情。可是一阵寒风吹来,迷雾散去,身影消逝,墨客赶紧上前想挽留她,可是面前的统统不过是一场幻梦,正可谓浮世本来多聚散,红蕖何事亦离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