檃栝词兴起于宋朝,实在还得益于苏东坡的词作,甚至于很多人以为檃栝体为苏轼所创始。事实上,苏轼算是比较早的写檃栝体的词人,而宋词记载中,标明最早和最多利用檃栝体的词人还是苏东坡。
苏东坡是宋朝最为有名的文学家之一,千百年来关于他的文学作品、生活趣事、真任性情更是相传各处。苏轼有奇才,喜好写些难度且有趣的诗文题材,如“回文”诗作,他也是佳作颇多。檃栝体的诗词,苏轼自然是不吝笔墨,挥毫于纸:
西塞山边白鹭飞,散花洲外片帆微,桃花流水鳜鱼肥。
自庇一身青箬笠,相随到处绿蓑衣,斜风小雨不须归。
这是苏轼的一首词,名为《浣溪沙》,乍一看是不是想起那首《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小雨不须归”。苏轼的这首词便是檃栝前作的,如若当时唐朝墨客张志和没有写这首《渔歌子》,想必在《东坡乐府》里又要添一首代表作。实在苏轼的另类“摊破”还是很成功的,不过与原作比较,后者的流传度是要赶过许多的。
一首诗或词能被后人所檃栝,解释原作品的文学水平和传唱度是很高的。杜牧有一首《九日齐安登高》,写于重阳期间。全诗名句颇多,景致如图,表达的情绪却有一丝丝惆怅悲观。在杜牧的意境深远的诗作下,后人对此作也是进行伸展意境,不仅杜牧的作品传世,檃栝者的作品更是流传甚广。咱们先看看杜牧是怎么描述当时的景致和思想的: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但将酩酊佳节了,不用登临恨落晖。
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更沾衣。
在杜牧的这首诗的影响下,朱熹写过一首《水调歌头·隐括杜牧之齐山诗》,拓展了原诗了意境,更将原来轻微悲观的思想,显得是那么达不雅观。实在,在朱熹之前,苏轼也是爱慕杜牧的原作,但在意境上利用了自己洒脱乐不雅观的性情,使整首词显得宁静而淡泊。杜牧写的是宁静,朱熹檃栝之后是豁达,当然我更喜好苏轼的自然:
与客携壶上翠微,江涵秋影雁初飞。
尘世难逢开口笑,年少,菊花须插满头归。
酩酊但酬佳节了,云峤,登临不用怨斜晖。
古往今来谁不老,多少,牛山何必更沾衣。
苏轼是非常喜好作檃栝词的。如读完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他依此写了一首《哨遍》;读了韩愈的《听颖师弹琴》,写了一首《水调歌头·昵昵儿女语》;领略完恩师欧阳修的《醉翁亭记》,更是在其后添了一笔《醉翁操》。诸如此类,足见苏轼的乐趣不仅在生活之中,更在学习之中。
苏轼在檃栝词上,不仅仅局限于古人的作品,他对自己的诗作,更是想着怎么追求完美,来一展才华。当时苏轼贬谪在黄州,由于读石延年的《红梅》诗有所感触,灵感一动,写了《红梅》诗三首。个中一首原诗是这样的:
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
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
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
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
实在苏轼的三首《红梅》诗的水平,在他自己的诗词海洋里算不得很高。想必当时东坡也能察觉到,于是将个中一首改成了词,而檃栝后的这首词,可谓传为佳作:
好睡慵开莫厌迟。自怜冰脸时时宜。
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
休把闲心随物态,何事,酒生微晕沁瑶肌。
诗老不知梅格在,吟咏,更看绿叶与青枝。
一首诗,一首词,比较较之下,檃栝后的《定风波》多了些许风雅、些许情趣。诗的魅力在于高格,词的魅力在于高雅,苏轼选择了后者,也造诣了这首《红梅》的隽誉。
檃栝体很讲求一个人的文学功底和思维构思,苏轼是为大才,在这点上是文思泉涌。当然,做檃栝体的诗词,最主要的是把控原作和表达思想。在苏轼的妙笔之下,檃栝体如风成形,给后世又增长了一种文体,一种能依赖古人佳作而真正想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载体。
我爱苏轼,这里是“南窗问秋”,欢迎关注,追梦古诗词当人生碰着困境时,多读读苏东坡的诗词
欧阳修写完《醉翁亭记》之后的故事,传有佳话,却很少人知道
一首《人月圆》,是《泊秦淮》、是《乌衣巷》、是《琵琶行》
数字诗(二):那些“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爱情“数字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