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在驴背上吟诵,边下意识地做出推和敲的动作,路人以为好奇,纷纭看着他的怪异之举。
这时,劈面过来一个大车队。贾岛想得着迷,他的坐骑避让躲闪已来不及,一场“车祸”不可避免,他的小毛驴直接冲进了车骑军队里。
双方停下来办理“轇轕”,贾岛被侍兵带到车队的主座面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时京兆尹韩愈。韩愈寻问缘由,贾岛如实相告说自己正在吟作一首诗,而且被两个字取舍难住了。
诗坛泰斗韩愈一听来了精神,让他把诗念来听听。贾岛吟诵道:鸟宿池边树,僧敲(推)月下门。用推,还是用敲,一时拿不定主张。
韩愈听了,仔细琢磨了半天,末了建议贾岛“敲”更真切,也更合文意,相符夜晚月下之意境。贾岛听罢,以为有理,连连夸奖。
一场“车祸”,两人可谓不撞不相识,从此成为朋友。考虑之典,也由此而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更是成为千古名句。
这两句诗,出自贾岛送给他的好朋友李凝的诗《题李凝幽居》,广为后世流传。
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北宋阮阅所著的《诗话总龟》里,记录了这段故事。考虑也成为反复琢磨,仔细斟酌的代名词。
贾岛有“诗奴”之称,也有“苦吟墨客”之誉,正如考虑之典一样,他会为了一个字或一个词,反复斟酌,找到最佳的表达。用时下的话来说,完备具备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他给后世留下了大量随处颂扬的诗句,如《寻隐者不遇》曰: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对付诗句的考虑,除了贾岛外,还留下不少名家的佳话。大家都会背诵的“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东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这是北宋文学家王安石著名的《泊船瓜洲》。个中,东风又绿江南岸,在原创诗稿中,“绿”字,涂改几次,“到、入、满”都考试测验过,末了用了最鲜活的绿,格调清新,意境俱佳。
考虑影响之深,也涌如今不少诗词佳句中。如宋代墨客胡仲弓的“独倚西风立,考虑一字难”、清代思想家黄宗羲的“剩水残山字句饶,剡源仁近共考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