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呱呱坠地于平展展的松嫩大平原上吧,或许是父亲讲的那些神仙鬼怪来自那云缠雾绕的大山吧,大山在我心里写满了“神秘”。
记得十几岁时,父亲带我去山那边。走了一程,回过分来看不清屯里那棵老榆树高高大大的身影了;往前看,朗朗蓝天,悠悠白云下,便有一道樊篱,高高低 低地横在那里。
“山,大山!
”我乐得直蹦,“我要上山喽!
”“早哩,”父亲摇摇头,“望山跑去世马啊。”
我不信父亲的话,里了,还远?然而父亲的话是对的。差不多走了一个下午,山还是那样光鲜地卧在远处蓝天白云下。纵然能看到山崖上三两棵大树的轮廓,看得清山石的褐红……我的腿酸了,脚疼了,性急地问父亲:“还有多远?”
“远哩,”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走吧,会到的。”还是迈着坚实的步子。 “走吧,会到的。”三十几年往后,我故意地带儿子去游山,也这样对我那十几岁的儿子说。
大概爷爷曾对父亲这样说过;父亲对我也这样说了;而我呢,又对儿子这样说;儿子又会对儿子这么说。
山,那给我无数俏丽传说的山;山,那长满奇花异草的山;山,那满藏珍珠宝贝的山;山,那潜伏着神仙鬼怪的山啊,山啊山,那顶峰耀目的光环,吸引了一代代人。
作者:姚凤阁
朗读者:海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