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曹学佺(真正作者是明徐英也便是屠夫徐五,被曹学佺记录引用。)
仗义半从屠狗辈;
负心多为读书人。
作者简介——曹学佺(1574-1646),字能始,一字尊生,号雁泽,又号石仓居士、西峰居士,福建福州府侯官县洪塘村落夫,明代官员、学者、墨客、藏书家,万历二十三年(1595)进士。清兵入闽,自缢殉节。曹学佺藏书万卷,著书千卷。毕生好学,对文学、诗词、地理、天文、禅理、音律、诸子百家等都有研究,尤其工于诗词。精通音律,善于度曲,曾谱写闽剧的紧张腔调逗腔,被认为是闽剧开山祖师之一。
联语解读:中国历代的名联里,要论“骂读书人最狠”的一联,莫过于这流传了数百年的一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那这句话到底有没有道理?实在,这句“名对”,本身便是加工版,其“原版”出自明末文学家曹学佺的《至屠夫徐五家见悬此联》一诗:蝇营狗苟贪妄欲,人猿如何再作揖, 仗义半从屠狗辈, 负心多是读书人。
身为明末读书人里的佼佼者,生平“著书千卷”的晚来岁夜才子曹学佺,怎么会“记录”这么一句“抹黑读书人”的“名句”呢?清朝人梁章钜的《楹联丛话全编》的也有补充记录:当年曹学佺罢官还乡后,去拜访家乡一位叫徐五的屠户,却见徐五家的厅堂上赫然挂着这幅“名对”:仗义半从屠狗辈, 负心多是读书人。遐想到自己糟心的官场浮沉,曹学佺自然“为之惊然”,不但与徐五“与定交”,更把对联记录下来。而后这段“名句”,又被人几经改造,变成了我们熟习的“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一贯流传至今。
这副楹联意思是说,讲义气的多数是从事卑贱职业的普通民众,而有知识的人却每每做出违背良心、背弃交谊的事情。这句话并非放诸四海皆准的真理,但又有其一定的道理,
1.“仗义每多屠狗辈”。所谓“屠狗辈”是指杀猪屠狗的屠夫,引申为从事一些不足体面的事情的人。比如农人,比如车夫,比如从事三教九盛行业的群体。虽然他们的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心地每每却最为善良,虽然不会什么“之乎者也”,也不懂“经史子集”,但他们却懂得做人最最少的底线,那便是“仗义”,因此他们每每能够路见不平,拔刀合作,碰着危险的情形,总是能够挺身而出,懂道理、来岁夜义。
2.“负心多为读书人”。“读书人”是说古代文化人,也包括古代一些有社会地位的人。在古代的社会阶层中,“读书人”与“屠狗辈”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所谓的“读书人”普遍都自命清高,他们每每干着体面的事情,其实看不起劳苦大众。他们一开口便引经据典,那可谓举止言谈“温文雅”。但书读多了,他们内心每每让一些负面的封建糟粕熏黑了良知,做人也失落去了底线,从而心生杂念,干事的出发点总是考虑自身利益,乃至干出一些口是心非、违背良心的事情。
为什么现在”读书人“有时候是个贬义词。且看作者曹学佺的亲自经历就知道了。公元1622年,时任广西右参议的曹学佺接到一个案件:当朝权贵的奴才所豢养的一只恶犬,因当街撕咬诗人,被一个途经的屠夫打去世。权贵哀求屠夫偿命,当时的民众谁不知道,这不便是明摆着仗势欺人吗?曹学佺理解详情后,不仅驳回权贵的哀求,判屠夫无罪,更是责令权贵赔偿诗人药费。这个讯断可气坏了权贵,他怒气冲天地哀求重审,并暗中让诗人改了口供。再审中,诗人果真说自己与那只犬是相熟的好友,犬在和自己嬉戏时,被屠夫所害!
曹学佺听完诗人的话拍案而起,骂道:“屠夫好心救你,你却反置他于去世地!
真是负心之人!
天地不容!
你既然与狗为友,判你给皇亲当狗吧!
”。说罢,曹学佺判屠夫无罪开释,这便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的典故传说。
明朝之以是灭亡,与当时的读书人风气有关——品行恶劣,道德堕落,争名夺利,结党营私,无法无天,败坏社会风气,抛弃古人精神。一点都没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情怀。也便是当时的坏的读书人比好的读书人多的多。
遐想到我们现在的社会里,读书人同样许多遭吐槽。比如文人相轻,道德败坏,抛开了古人的读书人之义务——“为天地立心,为平生易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其常常多以精英文化族自许,所学常以阳春白雪自夸,看不起体力劳动者百姓,看不起下里巴人文学。统统以名利为主,但凡有阻碍这些读书人得名得利的情形,他们会群起而攻之,完备没有节操。而且这些精英文化族,一点都没有中国人的龙血性,不但哈韩哈美哈日,崇洋媚外,跟民国期间的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的文学大师比,现在争名夺利的读书人弱爆了。
刀郎曾写过罗刹海市,便是讽刺当代所谓的文化导师,读书精英。为由此歌词,笔者遐想到目前当代楹联文化界氛围,基本也是这样的。在名利成分浸染下,许多自许的对联文化精英族,不分男女,道德沦丧,泼皮文化,欺师灭祖,损人利己,斯文扫地,以黑粉白,想当又立,文学幌子,骗吃骗喝,搜刮联财,自命主流,结党营私,表里不一,迎合颠倒,隽誉其曰,高端大气。楹联文学,呜呼哀哉!
当然,笔者相信,这世上好的读书人霸占主流。就如古人所说——几百年人家,无非积德;第一等好事,还是读书。
一句话概括此副楹联作品:
再读一遍——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