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推门送青来。
这是王安石的千古名篇《书湖阴师长西席壁》的第一首诗。这首诗历来为人所称道,也入选了中小学语文教材和各种诗词文选,因此为人所熟知。这首诗的末了两句“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推门送青来”更是备受赞誉,王安碑本人也对这两句诗很满意。那么这两句诗好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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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对仗这些就不必说了,这两句诗中用了两个汉代的典故,一个是“护田”,一个是“推门”。“护田”出自《汉书 西域传序》,汉代在敦煌以西驻兵戍边,并置青鸟使校尉进行管理。“推门”出自《汉书 樊哙传》,汉高祖曾经称病,不理朝政,并命令群臣不经容许,不得擅入宫禁。但是樊哙为了奉劝高祖,竟无所畏惧,推门而入,终极说服高祖上殿听政。王安石用这两个典故,来摹写山居风景的奇丽。一汪溪水将田地环抱,彷佛在护卫一样;而两座山直闯进门,送来了清脆的山色。
当然,也有的人认为王安石并不一定有这个意思,他们认为这样作诗难免不免太过拘窘。不过王安石作诗向来都是很严谨的,如“东风又绿江南岸”,一个“绿”字,他就修正了好多遍。除了典故,将山居幽美风景描述出来,更是由于王安石将典故和风景奥妙的结合在一起,纵然读者并不理解个中的典故,也能感想熏染到这一幅俏丽的山居图。
王安石的这组《书湖阴师长西席壁》一共有两首,由于第一首写得太好,甚至于第二首常常被忽略。既然它们作为一组诗,那还是值得我们去研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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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条索漠柳花繁,风敛馀喷鼻香暗度垣。
黄鸟数声残午梦,尚疑身在半山园。
湖阴师长西席,名杨德逢,是王安石退居江宁时的邻居。王安石写给他不少诗,这组诗便是王安石题在湖阴师长西席家墙壁上的。听说杨德逢的人品极好,王安石很是欣赏他,这组诗表达的便是王安石对他的赞颂之情。
读这整组诗,我们脑海中自然就浮现了一幅生动美好的风景图。宁静整洁的茅舍,花木成荫,溪水潺潺,环抱着活气盎然的田园和房舍,青翠的山峦,奔驰起伏,彷佛要进门来与人话语。在这样的幽美的环境中,王安石和杨德逢面山而坐,把酒言欢,飘然醉卧。杨柳依依,楝(lian)花盛开,风儿将花的喷鼻香味带过墙垣。鸟的啼叫声惊醒了梦中人,醒来的墨客,朦胧之中,竟不知身在何处:是在朋侪的茅舍中,还是在自家的半山园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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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读第一首诗,那是一首非常好的写景诗,但却丢脸出诗中详细的韶光、人物等等。只有两首诗一起读,才能让我们更详细、也更完全理解诗中之意。“桑条索漠柳花繁”,这是早春的景致,见告了我们时节。由于“花木成畦”,因此才有“馀喷鼻香暗度垣”。黄鸟鸣叫,衬托出山间的宁静。王安石和湖阴师长西席的友好关系,也都在末了“午梦”中,两人相知相交,才会面山而坐,把酒叙话,末了醉眠。醒来后的王安石,尚在朦胧之中,一时竟忘却自己身在何处。比较第一首来说,第二首更侧重于抒怀,抒发梦醒后的感想熏染。
历来文学家们都更钟情于第一首,而忽略了第二首,就连王安碑本身都非常满意第一首的“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推门送青来”,据《苕溪渔隐丛话前集》记载,黄庭坚曾在金陵去拜访王安石,问他最近有何诗作。王安石就指着墙壁上的诗句说:“‘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推门送青来’,此比来所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