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我在一篇文章里专门讲了写诗词的“知、觉、情”三种阶段,实在,这些都和意象有关的。
那么本篇文章会从几方面穿插来说意象是什么?诗又是什么?为何叫诗,和别的笔墨有什么不同?

诗词为何叫诗词,而不是叫其他文体?不是说合乎格律了的笔墨便是一首幽美的诗词。
诗词是能给人一种很光鲜的印象,绝不是一种观点性的理论知识。
诗词所营造的意象,每每是一幅光鲜动人画面,彷佛令人可以触及的真人真物真事。

以是,一些雄争辩服式的句子,不随意马虎成为好诗。
反而很随意马虎成为空喊的口号或者所谓的老干体。
而诗是什么?诗是看重真切的表现和生气的跃动,所描写的笔墨愈详细愈真切。

形象愈突出所描述的意象愈具活动力,在读者潜在履历天下中唤起的共鸣就愈强烈。
那么,什么是意象呢?意象是作者的意识与外界的物象交会,经由不雅观察、审思和美的酿造,成为故意境的景象。

什么文字才算诗词不是合乎格律的文字就一定是诗词案例分析

末了,透过笔墨,利用视觉意象或其他感官意象的传达,将完美的意境与物象清晰的重现出来,让读者犹如乡见亲受一样平常。
这种技法叫做意象的浮现。
以是说,诗词要故意象而非观点性的理论意识。

大凡一首诗词能令意象逼真、维妙维肖、玲珑透彻、一层不隔,便是一首有神韵的好诗。
那怎么才能做到笔墨详细而真切呢?怎么才能使描写的意象具有浮现出来的活动力呢?

01

可以分几方面来比拟,知、觉、情的说法实在和这个说法一样的。
知是理智的,也便是观点性的理论,这种很难成为好诗。
觉是感性的觉得,知觉合二为一,就可能得到好诗。
比如:李义山的《咏史》

历览先哲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

此二句,只是有知,只是一种观点性的说教道理,并不能给读者意象或者印象。
以是,本色上算不得好诗。

如果句子有点说教,那么必须加上有感,才能成诗。
比如如“风里杨花虽未定,雨中荷叶终不湿”(东坡诗句)总体来看笔墨虽然也不算好,但却是诗。
由于这个出发点虽然也是理智的,属于知的范畴,但是这二句有涉及自己的环境和立身,以是也有觉,故此是诗。

苏东坡的《赠刘景文》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这首的前两句和上面所举的两句意义查不到。
但比李义山的两句更像诗,由于在言外有觉。
这首的“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比前二句更像诗,为什么?由于“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有很大一部分是知,只是说给你听而已。
而“一年”这两句,不但有知,而且这个知由觉来动之。
以是,能在知觉外给人一种情,所以是诗。

老杜也有很随意的句子。
比如这首:

大家东征逐子回,风生洲渚锦帆开。

青青竹笋迎船出,日日江鱼入馔来。

离去不堪无限意,艰危深仗济时才。

黔阳信使应稀少,莫怪频频劝羽觞。

里边这句“离去不堪无限意”,朱瀚说这句做的“无聊之极”。
确实,缘故原由便是这句是个大口语,七个字平直一个意思而不是给人意象。
无限意三个字便是指离愁,何必要用上七个字去说。

这种写法,浅而庸俗疲塌而迂腐,诗的意味就极其稀薄,没有质量感。
该当是这个家伙与老杜没什么交情,以是老杜随便乱来写个送他。
这两句实在比李义山那两句还不如。

02

诗与其他笔墨的不同之处在于将抽象的观点化为详细的图画来做视觉意象。
这种写法未必会妨碍诗境,但是,以议论为主的诗,究非诗的本色,抽象的理论只是一种很虚泛的观点。
不能勾引读者进入切身实感的境遇。
为什么?由于它不能形成明显的意象,给不了人印象。
必须改用有比较固定形象的字眼,化抽象为详细,变理论为图画,为实际,诗句才会灵动。

下面举个例子来比拟:

作诗无今古,欲造平淡难。
(梅尧臣诗)

览君荆山作,江鲍堪动色。
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李白的)

这两首诗,梅是宋人,李白是唐人,所写的内容实在是相类似的 。
第一首是说平淡诗境很难达到,第二首是说“天然”的诗境很难得,很名贵。
但是,宋人写诗喜好用理论式的,唐诗虽然也有议论夹杂里边,但常以一副画景来表明意兴之所在。
像上面那首梅诗,表现办法全是理论的,究竟什么才是“平淡的诗境”呢,相称抽象。

读者无从替他勾勒出一副详细固定的心像来。
而李诗则不然,一样写“自然平淡的诗境”,却用出水芙蓉去象征它,便使“天然诗境”那样抽象的观点,变成了详细固定的画面。
用出水芙蓉来代表清丽绝尘、出俗独立的文章风格,那种不假雕饰、天生丽质的风貌,就像亭亭玉立的芙蓉宛然在水中心,呈现在读者面前。
更暗示出路子不通、难以企及的意味。

以是,梅诗中所想表示的“欲造难”的意思,李诗中一样可以兼备。
但却比梅诗空说理论要生动多了,能给人读后,在脑海里留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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