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将自己关在家里,持续写下50首词作,又将李清照的《醉花阴》殽杂在这50首词作中让朋友陆德夫看,陆德夫读完后说“只三句绝佳。”赵明诚忙问哪三句,陆德夫说:“莫道赓续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正是李清照《醉花阴》词的末了三句。
醉花阴
宋 李清照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薄暮后,有暗香盈袖。莫道赓续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红楼梦》里,史湘云说自己“是真绅士自风骚,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们这会子腥的膻的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
果真,大吃大喝往后的史湘云,在联句的时候就出口成章,大放异彩,古代像湘云说的这样的真绅士非常多。唐代的时候,李白爱饮酒,喝好酒后方能写好诗,因此杜甫说他是“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宋代的李清照,虽然是一介女子,但也同样是跟李白一样爱饮酒,唯有酒后写的诗词最为动人。“浓睡不消残酒”之后,写出了“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千古名句。“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之后,写出了“寻寻觅觅,冷生僻清,凄悲惨惨戚戚”的无限凄苦之作《声声慢》。
而重阳节这一次,跟丈夫分别的李清照,独清闲家,孤独忧郁,饮酒丁宁心中的苦闷之情,即是“东篱把酒薄暮后”,酒后诗性大发,就写出了“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经典相思名句。
不过关于这首词中的韶光问题,却一贯为后世学者所津津乐道,一样平常来说词人写词的时候,都会按韶光和场景顺序来写。李清照先写的韶光这天间,自己愁闷了一全体白天,由于愁情难以消遣,白天成了“永昼”,一个“永”字,写出了这个白天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熬过了无聊的白天之后,接着便是半夜来了,由于是重阳清秋之节气,半夜自然是令词人感到透着微微的清凉的。但是写到了半夜的场景,接下来不是该当接着写夜晚的光阴吗?
可是词人下阙却又写到了薄暮,薄暮时候自己在东篱之下饮酒,有菊花的暗香充满了自己的衣袖,可见菊花开得是多么残酷。看完菊花,词人又回到了家里,我还有闲心去看菊花、去饮酒便是赓续魂了吗?不是的,你看那西风卷着帘子,帘子也留恋着西风,就像是两情相悦的样子,而唯有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只有和黄花去比究竟谁更干瘪。“帘卷西风”既是“西风卷帘”的精彩倒装,更是映衬词人孤独的精彩反衬。
为什么词人会先写半夜,再写薄暮,在韶光上是不是显得太混乱了呢?难道易安居士是真的喝醉了不成?这个问题也是一贯被后世的学者们不断争议。
实在,李清照这首词里面写的是重阳节前后的两天,从前一天的永昼到半夜,又到第二天的薄暮,词人一贯是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持续几天都是心绪不佳,失落魂落魄,这才更表示出了词人对丈夫的刻骨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