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曾将许多中国诗歌译成西班牙文,他在《双重火焰》一书中写道,古代诗歌是中国留给天下最伟大的文化遗产之一。

墨西哥汉学家弗洛拉·博顿接管新华社采访时说:“诗歌让帕斯靠近了中国,从读他人的中国诗歌译本,到自己上手翻译,他逐步读懂诗歌背后的时期背景与古代中国人的所思所想。

1914年,帕斯出生在墨西哥都城墨西哥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祖父伊雷内奥·帕斯是与作家,其丰富的图书储备为帕斯走上文学道路打开了大门。
帕斯因其文学造诣得到了诺贝尔文学奖。

从1951年开始,帕斯与东方文化正式相识,他作为外交官出使日本、印度等国。
中国、印度、日本等国文学陪伴帕斯度过在迢遥东方担当外交官的日子,同期他还翻译了大量东方文学作品。
在帕斯笔下,庄子、杜甫、王维、苏轼等名家作品被译成西班牙文,飘向远隔重洋的美洲大陆读者。

古诗里读中国墨西哥诗人帕斯的东方畅想

1968年,帕斯因故辞去驻印度大使职务。
他对唐诗《酬张少府》的作者王维当时的心境也有了更深切的感想熏染。
王维一定想不到,他的故事在千年后会引发一位异国墨客的共鸣,在《回归》里,帕斯借这个典故表达在相似情状下自己的处世哲学。

在一场关于东方文化的电视访谈中,帕斯谈及对中国哲学思想的认识,他念起自己翻译的王维五言绝句《鹿柴》,诗中宁静、空寂的境界令他着迷,更憧憬现实与超现实统一的禅修境界。

在选译集《翻译与消遣》中,帕斯专设“中国”一章收录了大量中国诗歌与散文。
对20世纪的拉美读者来说,探索中国诗歌由于措辞差异绝非易事,未系统学习过中文的帕斯同样如此。

“帕斯是这项奇迹的先驱者之一,当时险些没有西语资料可供参考,他翻译时紧张参照英语与法语译本。
”博顿感慨,对这项奇迹的深入研讨与挖掘终极帮助帕斯战胜了措辞藩篱。

通过大量阅读,帕斯对中国诗歌的理解不断深化。
仅《鹿柴》一首诗,他就在数年里翻译了三个版本。
博顿说,这首诗是最能表示帕斯翻译办法的案例:从逐字翻译,到理解墨客藏在字里行间的意境,再到以语法与选词的转变把原诗中空寂境界表示出来。

“通过三次考试测验,帕斯还原了诗歌内涵,如果王维本人能看到终极的译文,他或许也会感到满意吧。
”在博顿看来,帕斯作为墨客的敏锐直觉与长期积累是他翻译过程中的最大依赖。

在翻译杜甫的《春望》时,帕斯在短短八行诗句后附上了近两页评论注释,描述安史之乱下唐朝国破家亡、战乱分离的景象,让杜甫的兴衰感慨与凄苦哀思打破措辞差异限定传达给拉美读者。

1991年,帕斯作品的第一本中文译本在中国出版,随后《孤独的迷宫》等一系列作品走进了中国读者的视野。
2015年,为纪念帕斯诞辰,上海地铁车厢内飘进了他的诗句,其代表作《太阳石》等被摘录印在车厢壁和抓手上:“一棵晶莹的垂柳,一棵水灵的黑杨,一股高高的喷泉随风飘荡,一株笔直的树木翩翩起舞,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提高、退却撤退、迂回,总能到达要去的地方。

几十年文学生涯里,帕斯用诗歌与散文译作拉近了墨西哥乃至拉美与中国的间隔。
假如看到自己曾文学遨游过的东方国度,如今有不少读者像他热爱中国文学般品读着他的作品,帕斯应感到欣慰!

(新华社墨西哥城8月25日电朱雨博、吴昊)

《光明日报》( 2022年08月27日08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