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

裁作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酷热。

诗词丨西汉女诗人班婕妤用一首怨歌行写尽被抛弃女子的凄凉命运

弃置箧笥中,恩典中道绝。

——班婕妤《怨歌行》

《怨歌行》是西汉女墨客班婕妤所写的一首宫怨诗。
墨客以团扇自喻,借团扇的遭遇来比喻自己被摈弃的命运。

班婕妤本是汉成帝的妃子,由于才貌兼得,十分得汉成帝的宠爱,后宫三千,独得恩宠。

史籍里记载了一则班婕妤的故事:

汉朝时,天子在宫苑里巡游,常会乘坐一种豪华的车子。
汉成帝为了能够与班婕妤形影相随,就特殊名人制造了一辆可乘坐两人的辇车,以便同车出游。

可是班婕妤却谢绝了,她说:““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
”意思是说:圣主的身边都是贤明的臣子,夏、商、周三代的末主夏桀、商纣、周幽王,才有嬖幸的妃子在坐,末了竟然落到国亡毁身的田地。
王上你若只是贪恋女色,携女同游,不是与亡国之君无异了吗?

她这般的贤明识大体,更加赢得了汉成帝的宠爱。
连王太后都对她欣赏有加,赞颂道: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
这是把班婕妤与春秋时期楚庄公的夫人樊姬相提并论,希望她能如樊姬一样平常,赞助汉成帝成为一个有道明君。

可惜的是,汉成帝究竟不是楚庄王,在飞燕、合德姐妹进宫后,汉成帝沉迷美色,开始对班婕妤逐渐疏远。

而赵氏姐妹也飞扬跋扈,在陷害完许皇后后,又把班婕妤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班婕妤本已对汉成帝的冷淡、寡情意气消沉,此刻更加不愿意再陷入勾心斗角的漩涡中,于是自请往长信宫侍奉王太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长信宫里,宫廷冷落,终日寂寂。
班婕妤有时深夜闲坐,想起过往与汉成帝的恩爱,再看看而今的凄冷,怅惘不已,这便有了这首千古留名的《怨歌行》。

从织机上新裁下来的一块齐国出产的精美丝绢,就像霜雪一样平常光鲜皎洁。
将这块名贵精美的丝绢,裁成绘有合欢图案的双面团扇,那团团的形状和皎洁的光荣,仿佛天上一轮团圆的明月。

夏日的时候,这把团扇便随君出入,伴君身侧,摇动起来微风垂垂拂面。

团扇呵,常常担心秋来的时令,那时凉风将会代替夏日的酷热。
而那再也用不着的团扇也将被跑批,扔进竹箱中,昔日的恩典也就半路断绝。

整首诗采取比兴手腕,将自己的遭遇寄寓在一把团扇上,团扇秋日被弃,暗示着女子似玩物般被摈弃。

而这把团扇的命运,实在又何止是她班婕妤一人的命运,那也是古代无数被玩弄被抛弃女子的共同悲剧命运呀。

幽情化石而立,怨风结而冢青;千古空闺之感,顿令薄幸惊魂。

想后宫三千佳丽,天子待她们也不过因此貌取人,知足一时淫乐,待到色衰爱弛时,她们便被残酷地抛弃。
女子之于他们,不就如玩物一样平常,须要时百般蜜语甜言,不须要时便轻而易举地丢弃。

人情如此,薄幸如此,怎不令人哀婉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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