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里已不复当年的繁华,昔日的楼阁已然变成了焦土,草木皆成灰烬,流水已成枯土。只有在梦中才能还原那时的景致。连皇宫都被金兵霸占,这里哪能逃的脱不堪的命运,江水也被迫改道,云彩也被迫散去,只有留恋的人才乐意在这里勾留。
建立一座偌大的城镇谈何随意马虎,但要摧毁它却轻而易举,南方的空隙小镇逃不过北方铁蹄的践踏,闭上眼,他们的攻击仍在连续,听凭人们的哭喊声惨绝天地也不会停滞,带着血腥的战刀犹如地狱的铁链般摧毁着这里,一片散乱过后不留半点生灵,战役让这里充满着恐怖,至于在梦中也不敢提及。
《思佳客·梦里瞢腾说梦华》
梦里瞢腾说梦华。莺莺燕燕已天涯。蕉中覆处应无鹿,汉上从来不见花。
今古事,古今嗟。西湖流水响琵琶。铜驼烟雨栖芳草,休向江南问故家。
经此大难,不敢再去奢求什么富贵生活,只愿在这人间间偏安一偶,做一个平凡百姓,躬耕与野外,织布与家中,那些曾经的回顾都随着梦一起成为幻影。在梦里晃晃荡悠的重温着当年的旧梦,歌女还在唱着哪位名人的歌词,羽觞仍在手中端着。但现在那些人已经散落在天涯各处,不知死活。犹如古时的郑人藏在寺院中的芭蕉叶下面没有鹿,周人的眼中从未见到过天女散花时的场景。
千古幽幽多少事,都付笑谈一聚中,朝代的更替只是韶光是非的问题,我们也只能去感叹世事的无常与人生的无情。西湖的水还在滋养着那片地皮,被风惊奇的荡漾一圈一圈的散开,好比弹奏中琵琶的声音一样一阵一阵。看着西晋期间位于洛阳宫中的铜造雕像,守着天上的烟雨到来,感叹天下的时局动乱,面对着这统统,就不要再去问江南小镇里故乡的情形以免让自己魂断梦绕。
这首词的作者张炎是在浊世之中看到当时祖上欢迎天子时的奢华场面,在遐想到现在经战乱而颠沛流离有感而发,把一起所见皆写于这首词中,从梦里写到现实,在从现实写到哀怨,不得不说活在每一个战乱年代的人都是可悲的,由于他们无法旁边自己的命运,只能像掉入江河中的落叶一样平常无助地漂流。
我们无法感同身受,由于我们未曾经历过他们那样的流落生活,浪迹天涯不是他们的本意,眼里见到的焦土草灰更是万分不愿,可他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只有在酒的麻醉下才能重回到昔日的繁华中,梦到那时的歌舞升平,梦到那时的一片大好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