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时父亲范墉病逝,母亲带着他再醮,他的名字也由范仲淹变成了朱说。母亲让他随养父姓,是为了让他的日子好过点。而后他十年寒窗苦读,然后一朝金榜题名后,无背景无家世的他只被封了个九品芝麻官。年少的范仲淹凭着聪明,在断了两年案后,升为文林郎。从此他便历经官场沉浮,终成为一代名臣,这是朝堂上的国之栋梁范文正公。
而在文坛,范仲淹却很少提起朝中风光,他自称希文,和一样平常文人一样用笔尖抒写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他的词作甚至没有苏轼和辛弃疾词作的豪迈,有的只是一股苍凉之美。本期要和大家分享的便是范仲淹的扛鼎之作《渔家傲·秋思》。这首词是范仲淹戍边时所写,当时他因思乡和忧国而愁得睡不着写下此词。全词大开大合,通篇都是千古名句,末了10个字每一次读都被震荡到。让我们一起来品一品:
《渔家傲· 秋思》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神。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 ,将军白发征夫泪。
词的上片写景,对边塞的秋日风光,词人的评价是一个“异”字,上片接下来每一句都是描述边塞不一样的秋天景色。在这里有南飞的大雁,有薄暮时响起的号角声,有暮霭沉沉的落日,还有一座紧闭大门的孤城。
词人寥寥几句,共写了大雁、号角、群山、落日、烟、孤城共6种景物,基本上每一种都用了一个极恰当的形容词。大雁是不愿勾留的无情鸟,号声是四面响起的,山是绵延不绝的,暮烟是四处弥漫的,城是孤独地立在塞外的。值得把稳的是,秋思之作一样平常都是婉约词,但范仲淹这首词却开了宋词的豪迈之风,这几句写景已经是当时少见的大手笔。
词的下片是抒怀,同样与一样平常的婉约派抒怀不太一样,它有一股大气和苍凉。词人是抵牾的,一杯浊酒下肚他想起了万里之外的亲人,但外祸未平又怎能归乡,这也正是他发愁之处。写到这里,词人溘然笔锋一转,将愁情收住,夹写了一句秋天景色。他顺着悠悠羌笛声誉去,寒霜满地,军营里一片凄冷。此情此景下,感情再难掌握,于是末了一句便迸发而出。身为将军他难以入眠,愁白了头发,老泪纵横。
值得把稳的是,范仲淹这“征夫泪“与一样平常文人的思乡是有差异的,他愁得更多的是此战难打。当时范仲淹所在的是延州,战事处于敌强我弱的状态,虽然当时敌军称他“腹中有数万甲兵”,不敢轻易发兵,但他自己明白场合排场的不利。他的“征夫泪”不是一般游子之泪,而是一个将军之忧,令人动容。这末了一句,也成为了冠绝古今之句。
在写完这首词后,范仲淹没有让北宋臣民失落望,他联结当地羌人,支配得当,元昊不敢轻举乱动,当年就要求媾和,范仲淹班师回朝。史上能被称为“文能提笔安天下 武能上马定乾坤”的人不多,范仲淹算一个。而他这首《渔家傲· 秋思》,也成了一首千古名篇,入选了中学教材,成为了他最该全文背诵的词作。欢迎谈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