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小灵
1935年1月15日到17日，中共中心政治局在贵州遵义召开了中国革命史上具有迁移转变意义的扩大会议（即遵义会议），纠正了“左”倾机会主义在组织上和军事上的缺点，确立了毛泽东在全党全军的实际领导地位。遵义会议在死活攸关的历史时候，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遵义会议期间，毛泽东、伍修权、郭化若等一批红军将帅，面对遵义会议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转败为胜的喜人局势，临阵舞笔，横槊赋诗，反响了他们武断无畏的革命信念和敢于胜利的乐不雅观主义精神。本文先容的是他们在遵义会议期间撰写十二首长征诗词的一些情形。
毛泽东：《忆秦娥·娄山关》（1935年2月）
1935年1月遵义会议后，红军改变了以往的被动局势，在计策上转入主动的态势。1月19日，红军离开遵义，准备从川南的宜宾和泸州之间渡过长江，与张国焘的红四方面军会合。但蒋介石已集结重兵，封锁长江，严守川黔边疆。毛泽东当机立断，决定放弃和张国焘会合的初始目标，挥师东进，二渡赤水，回贵州攻打战斗力薄弱的黔军。这是长征途中重大的计策迁移转变。贵州军阀王家烈惊悸失措，急调两个师企图凭娄山关天险阻截红军。
娄山关，又称太平关，位于贵州省遵义城北娄山的最高峰上，是贵州北部进入四川的主要隘口，其阵势极为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娄山关一役关系着中心红军的死活存亡。25日凌晨，奉中革军委命令，彭德怀亲自带兵以急行军借着月色向娄山关挺进，与黔军在红花园遭遇，敌军仓皇应战，败退关口。红军沿盘山道向关口剧烈攻击，又在点灯山一带的山梁上与敌激烈拼搏，经由反复争夺，终于盘踞点灯山高地。26日，击溃了向娄山关反扑之敌，牢牢掌握了关口。27日，在遵义以北粉碎敌三个团的阻击。28日，红军乘胜追击再取遵义。这次战役，歼敌两个师又八个团，俘敌近 3000 人，取得了长征以来的第一个大胜仗。这一仗意义重大，毛泽东心情无比激动，在战斗结束即挥笔写下了《忆秦娥·娄山关》这首不朽之作：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
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综不雅观全词，上阕写景，下阕抒怀；上阕沉郁，下阕冲动大方；上阕取冷色调，下阕取暖和色调；色彩比拟强烈，感情比拟亦同样强烈。高下阕的强烈比拟，正好反响了作者的乐不雅观主义精神和作为一代伟人指挥若定的气概。
曾经亲临娄山关战斗的成仿吾回顾说：“这首词生动地描写了当年红军指战员从拂晓出发到傍晚结束战斗的动人情景。西风剧烈，长空雁叫，红军在月明的霜晨进军，马啼声微响，喇叭声低沉，一片严明的战斗前景象。经由战斗后，雄关也被我们盘踞，大家迈开大步通过，在薄暮中向波涛起伏的群山奋勇提高。全词写出雄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艰巨奋斗，就能提高，只管前面有多少困难险阻。”
伍修权：《七律·历史迁移转变》（1935年1月）
伍修权，湖北武昌人。1925年10月，由我党派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31年5月，回到中心苏区，历任瑞金红军学校第一期连辅导员、军委模范团政委、军委直属第三师政委、福建军区汀（州）连（城）分区司令员兼政委等职务。1933年秋，任共产国际派驻中共中心军事顾问李德的翻译。1934年10月，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李德作风粗暴，动辄训人。伍修权曾多次哀求调动事情，因组织挽留，他才勉强做这项事情。1935年1月，中心红军到达贵州遵义，中共中心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李德和伍修权列席了这次主要会议。在这场与“左”倾缺点路线的斗争中，伍修权始终旗帜光鲜地推戴以毛泽东同道为代表的精确路线。会议撤销了博古、李德的军事指挥权，确立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心的精确领导，得到了广大干部和红军指战员的热烈推戴。为此，伍修权在会议期间特作《七律·历史迁移转变》一诗，表达他当时愉快激动的心情：
铁壁合围难打破，
暮色苍茫别红都。
强渡湘江血如注，
三军今日奔何处。
娄山关前鏖战急，
遵义城头赤帜竖。
舵手一易齐桨橹，
革命从此上新途。
这首七律，是作者参加长征和遵义会议的亲自感想熏染，对红军在长征初期的困难处境和遵义会议召开的主要历史意义作了真实、形象的描述和概括。诗的前四句表现了红军在博古、李德指挥下遭受的巨大丢失和陷入的困境，后四句描述了遵义会议后确立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心的精确领导和中国革命的崭新变革。
伍修权的这首诗，既是对遵义会议这段困难弯曲、转危为安进程的真实描述，也是毛泽东开始走上全党全军领导岗位的真实记录。
郭化若：《七绝·遵义会后》、《七绝·四渡赤水》（1935年1、3月）
郭化若，福建省福州市人。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9年在福建龙岩参加了红4军，历任第2纵队参谋长、纵队队长、红4军参谋处处长、红一方面军代理参谋长等职，一贯在毛泽东、朱德身边事情。1931年6月，毛泽东被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实行者排挤出中心苏区党和红军的领导岗位，郭化若也被撵出红一方面军，调任军委二局局长。1932年7月，郭化若被解除统统领导职务，开除党籍，调到红军军事学校任教员。
1934年10月，郭化若随干部团走上了漫漫长征路。出发时，由于他是被开除党籍的人，政治上受到歧视，生活上也无人照顾，脚后跟又正患溃疡，走第一天脚就磨破了，往后化脓、流血水，每迈一步都疼得钻心。郭化若回顾说，有人说“长征全靠两条腿”，我的腿也靠不了，只能是“长征全靠一片心”。就这样，他咬牙跛行8000里，于1935年1月到达遵义。恰好这时，他在遵义城的天主教堂听到遵义会议精神的传达。郭化若感慨万端，提笔写下《七绝·遵义会后》一诗：
千钧重担一丝悬，
有术回天事亦艰。
旬日长征停遵义，
纯挚防御责谁肩?
写完诗后，沉浸在高兴之中的郭化若，还东跑西奔找老乡筹粮，忙了一天，晚上痛高兴快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令他惊奇的是脚后跟的溃疡竟病愈了！
想想一起来吃的苦，郭化若脸上挂满了泪花。他擦了擦就去找毛泽东，毛泽东说：“你的忍耐和毅力冲动了上帝，以是病一夜就好了。”
在这首诗中，郭化若有愉快，有担忧，也有大胆的追问。他愉快的是遵义会议顺利召开，在危如累卵的死活存亡关头，悬起了“千钧重担”，挽救了党和红军。他担忧的是中国革命的困难险阻、党内斗争的弯曲繁芜。但他相信我党能战胜困难，能“有术回天”。他追问“纯挚防御责谁肩？”是对博古、李德“左”倾军事缺点造成重大丢失的声讨和训斥。可以说，这是一首有内容、有情绪、有分量的记录“遵义会议”之诗，由于墨客的人生境遇和出息命运，完备和这次会议领悟在一起。他说：“大家都很愉快，认为中国革命有救了。我自然更高兴，不但是中国革命结束了缺点路线的统治，我的错案也有大白的希望。当然更主要的是遵义会议挽救了革命，挽救了党，无论若何估计这次会议的意义都不会过分。”也就从遵义会议开始，郭化若凭着对党和革命奇迹的一颗羞辱之心，更加树立起长征到底和革命必胜的武断信念。这在紧接着所写的《七绝·四渡赤水》中尽显无遗：
小桥初架渡天兵，
避实击虚妙计生。
且听娄山关下战，
桥前火把又纵横。
欧阳文：《长征》组诗之一、二（1935年1、3月）
欧阳文，湖南省平江县人，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地皮革命战役期间，历任红三军团第三师政治部宣扬员，一团宣扬队队长，二团俱乐部主任，红一军团第四师十二团连政治辅导员、团总支布告、师政治部组织科科长等职。1934年10月参加了长征。为掩护部队渡过湘江，欧阳文在界首光华铺随部与仇敌持续激战7天，终于打退了仇敌一次又一次的围追堵截，打破了仇敌的第四道封锁线。渡过湘江后，部队溘然遭到广西敌军的打击。欧阳文临危不乱，沉着应战，激战一天直至主力部队完备通过才撤出战斗。12月15日，盘踞贵州的黎平县城。1935年1月4日，欧阳文所在团打垮黔军侯之担部，抢渡乌江天险，盘踞了遵义、桐梓等城。此时此刻，红军终于分开险境，迎来十多天的休整。回顾长征以来艰巨备尝的转战征程，欧阳文激动地吟诗道：
秋风飒飒战马鸣，
红军被迫远征行。
打破四道封锁线，
飞越五岭占黎平。
强渡乌江跨天险，
攻占遵义救黔民。
打败军阀王家烈，
消灭侯旅“双枪兵”。
1月15日到17日，党中心在遵义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当遵义会议精神传达到部队后，全军欢欣鼓舞。欧阳文同团长谢嵩、政委苏振华一起高唱“炮火连天响，战号频吹……”等威武雄壮、年夜方冲动大方的歌曲，挺胸昂首，阔步提高。从1月下旬至3月下旬，短短两个月韶光，红军四渡赤水，与敌周旋，将敌重兵甩在身后。毛泽东以红军一部佯攻贵阳，一部向黔东的瓮安、黄平挺进，给蒋介石布下迷魂阵。3月29日，红军南渡乌江，连克定番、长顺，渡过北盘江，胜利进入云南，把蒋军远远抛在后面。在战斗胜利的行军间隙，欧阳文在小小的条记本上愉快地挥笔写道：
遵义会议挽艰危，
全军将士喜上眉。
重占遵义施计巧，
再夺娄山显神威。
四渡赤水歼顽敌，
三路白军化烟灰。
夜过乌江迫贵市，
军威浩荡震蒋魁。
以上这两首诗，分别是欧阳文所写《长征》组诗（共六首）中的第一、二首。后来，欧阳文在回顾长征时，激动地说：“长征是一段不朽的岁月，是一部英雄的史诗。我有幸经历了这亘古未有的长征，经受了人间最艰巨的磨练，生命得到了最大的锻冶和升华。”而欧阳文的长征诗，便是这全球无双的浩瀚史诗中的一朵浪花，也是他自己走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真实记录。
张爱萍：《疾风》《渔家傲·打劫娄山关》《西江月·遵义大捷》《吊唁红军三军团参谋长邓萍同道》（1935年2-3月）
张爱萍，四川省达县人，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长征时担当红三军团四师政治部主任。遵义会议前后担当红三军团十一团、十三团政委。1935年1月遵义会议后，红军在土城战役中未能冲破川军的堵击，放弃了北渡长江的操持，于2月初进到云南扎西（威信）附近。在此，张爱萍写下了《疾风》一诗：
冲破“围剿”别赣江，
辗转五省横乌江。
奔打击溃双枪将，
一举攻占鸭溪场。
土城战酣血犹热，
赤水西渡不畏寒。
大军此去多险境，
山高岭遥巧周旋。
在诗中，张爱萍追忆了长征以来红军辗转江西、湖南、广西、贵州、云南五省，历经强渡乌江挺进遵义、袭占鸭溪保卫遵义会议召开、土城战役失落利被迫一渡赤水转战云南扎西等“疾风”般的战斗征程。诗中的“血犹热”与对应“不畏寒”，表示了红军将士大无畏的精神。
1935年2月尾，中心红军二渡赤水，挥戈东指，发起娄山关战役。三军团红十三团、红十二团担当正面进攻，与敌反复争夺娄山关侧的制高点点金山，于25日薄暮前盘踞，并与敌对峙在娄山关关口一线。当晚，张爱萍率红十一团奉命从东侧取道点灯山下，迂回关南板桥之敌，断敌后路。26日清晨，娄山关上浓雾弥漫，寒风彻骨。红十一团和红十团从东西两侧包抄关口至黑神庙一线之敌，激战至下午五时，红军终于夺下关口。仇敌兵败如山倒，纷纭向遵义城狼狈兔脱。娄山关一战，首获长征以来的巨大胜利，立即显示了遵义会议的伟大成果，全军振奋，士气倍增。战后，张爱萍满怀喜悦地写下了《渔家傲·打劫娄山关》一词：
回顾征程赤水远，
铁流北上复南转。
万仞插天中一线，
依地险，小猴剪径双枪杆。
山路波折残夜暗，
滂沱哪顾泥泞溅。
天降飞兵板桥畔，
惊破胆，娄山关上红旗展。
1935年2月26日，张爱萍等在娄山关大捷后，乘胜兼程南下，直取遵义。27日，红军击溃黔军一、五、八团，于薄暮时分攻占遵义新城。28日清晨，盘踞在老城的残敌被红军肃清。“我野战军主力三日之内，连下桐梓、遵义，击溃王家烈八个团，消灭吴奇伟两个师，缴获（枪支）在2000以上，俘敌约3000人，开展了黔北的局势，造成了创造云贵川新苏区的更有利条件，使围攻我军之敌不敢轻进。”
红军在遵义战役中赢得了长征以来第一次重大胜利。蒋介石则气急败坏，他在责怪薛岳的电文中说：“这是国军追剿以来的奇耻大辱。”而红军却全军振奋，处处召开祝捷会，赋诗作画，讴歌胜利。张爱萍随三军团在鸭溪驻地召开了祝捷大会，并填写了《西江月·遵义大捷》一词：
打劫娄山天险，
直下遵义月明。
鏖战竟日老鸦岭，
援敌两师丧尽。
长征首获大胜，
转战历数艰辛。
欢声动地如雷鸣，
了望万山横亘。
1985年纪念遵义会议胜利召开50周年之际，遵义县政府在娄山关关口遗址上新建一座“娄山关战斗纪念碑”，这首词被全文镂刻在纪念碑上。
在1935年2月27日发起的遵义战役中，为了迅速拿下遵义城，红三军团参谋长邓萍主动哀求随担当前卫任务的红十一团行动。在邓萍参谋长的带领下，红三军团势如破竹，一鼓作气抢占了遵义新城。27日薄暮，邓萍率十一团政委张爱萍、参谋长兰国清，到遵义老城北门外拱安关斜对面侦察敌情，不幸被飞来的子弹击中头部，当场捐躯，年仅27岁。
张爱萍在电话里悲哀地向军团长彭德怀报告了邓萍捐躯的不幸。得知的彭德怀一手擦了擦眼泪，一手拿着电话筒，险些在吼着命令部队：“拿下遵义城，为参谋长报仇！
”附近拂晓，遵义老城终于被红军攻陷。1935年3月4日，红三军团在遵义县鸭溪镇举行祝捷大会时，张爱萍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挥笔写下挽诗一首《吊唁红军三军团参谋长邓萍同道》：
永夜沉沉何时旦？
黄埔习武求经典。
北伐讨贼冒弹雨，
平江叛逆助烽焰。
“围剿”粉碎苦运筹，
长征转战肩重担。
遵义城下洒热血，
三军征途哭奇男。
表现邓萍中弹倒在张爱萍身上的半身雕塑像
这首诗不仅概括了邓萍短暂的革命生平，更情真意切地抒发了作者痛失落战友的悲痛心情。1982年，张爱萍应遵义会议纪念馆要求，将诗重新书写寄给纪念馆收藏。1987年，四川公民出版社在出版张爱萍诗集《纪事篇》时，张爱萍又对该诗进行了修正，把第二句中的“求经典”改为“济国端”，把末了一句中的“征途”改为“倚马”，使整首诗更加完美。
贾拓夫：《无题》（1935年2月）
贾拓夫，原名贾耀祖，陕西神木人。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0年任共青团陕西省委委员、组织部长兼西安市委布告。1934年初，当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心实行委员会候补委员。1934年10月参加长征，任红军总政治部白军事情部部长，并卖力为部队筹运粮食。遵义会议期间，贾拓夫、邵式平、金维映与地方事情部的同道们住在遵义老城杨柳街高档学堂里一平房内。在1935年2月尾红军二渡赤水再占遵义后，贾拓夫等仍住在原地。遵义战役是红军长征以来取得的第一次重大胜利，充分显示了遵义会议的伟大成果。红军全军振奋，高下士气倍增。深受鼓舞的贾拓夫在驻地遵义老城杨柳街题诗一首《无题》：
北渡不能复南征，
二次重占遵义城。
拓夫仍宿杨柳地，
笑问英雄均健生。
诗歌第一句记述了红军采取灵巧机动的战法，主动放弃北渡长江操持，一渡赤水的经由；第二句写到了红军二渡赤水再占遵义。后两句中一个“笑”字，表达了作者在千难万险的长征途中，抖擞出来的革命乐不雅观主义精神。
肖锋：《强渡乌江》（1935年3月）
肖锋，原名肖忠谓，江西省泰和县人。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地皮革命战役期间，历任江西万太县游击队分队长、东固县游击队中队长、太和县游击队二大队大队长、万太独立团团长、红军总政治部组织部干事等职，参加了中心苏区历次反“围剿”。1934年10月，担当红三团总支布告，随中心红军主力部队长征。1935年1月9日红军到遵义后，调任红一师政治部巡视团主任，并在总政治部秘书长肖向荣、组织部长李弼廷处得知了遵义会议精神。遵义会议后，肖锋等奉红一师政治部主任谭政指示，在红三团以翱翔会议办法，向红军战士宣扬遵义会议确定的北上抗日路线。
为寻求更大的计策机动，粉碎仇敌的围追堵截，根据毛泽东等制订的“再占遵义、南渡乌江、佯攻贵阳、取道金沙江入川”的计策方针。1935年3月22日至27日，中心红军四渡赤水之后，溘然调头向南，直抵乌江北岸，发起了南渡乌江战役。3月29日，肖锋随红一军团一师三团抵达乌江北岸，担当先遣渡江任务。但国民党军的一个营及一支河防常备队早已驻扎在南岸的三个渡口，并毁坏了沿江的所有船只。下午，红三团伪装成黔军在江口渡口展开偷渡，但被南岸的守敌发觉，江面上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偷渡失落败。这天薄暮，景象突变，一时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入夜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江水的咆哮声，这既给红军偷袭带来较大困难，又对仇敌起了麻痹浸染。晚10时许，红军先遣队在黑夜和狂风雨的掩护下，登上竹排，顺水斜划，瞬间便消逝在夜幕之中。他们经由同滔滔江水的顽强搏斗，终于胜利登上南岸。掌握了江口渡口后，肖锋率三团二连38名突击队员，乘两个竹筏朝下贱的梯子岩渡口进发。此处山高路险，水流湍急，仇敌估计红军不会从此渡河，故防守较为薄弱。肖锋亲自带领突击队，利用黑夜和风雨作掩护，再次履行强渡。历经九去世生平，肖锋等终于登上南岸150多米高的不雅观音堂西岩顶。他亲自端起冲锋枪，掩护后续部队攀上岩顶。随即兵分南、北两路，一举抢占了乌江南岸的沧木井、大塘等渡口，以伤亡14人的眇小代价，胜利完成了奇袭乌江的任务，担保了主力红军顺利南渡乌江，得到了靠前指挥的红一军团政委聂荣臻的赞赏。
1935年3月30日晨，沉浸在战斗胜利的喜悦之中的肖锋，挥毫草就了一首《强渡乌江》：
乌江长来乌江弯，十里堤岸十八滩。
疾风暴雨雷电闪，黄沙直奔桉子岩。
两只竹筏荡扁舟，漂摇百尺才靠岸。
峭壁陡壁三千丈，松柏崎峭挽上苍。
逐一五个钢铁汉，铮铮铁骨英雄胆。
绳子藤条绑带爬，何惧山高何惧难。
身先士卒做榜样，忠谓第四攀顶岩。
崇高空想将实现，三名义士跌江滩。
三班北去夺天桥，二排南克桉子岩。
二连会合桉子岩，林头击敌一个营。
夺得红岩五百门，水坝渡口塘子边。
两翼合营很得力，中心打破奇功现。
三座浮桥南北斩，四万红军都渡完。
计策胜利无伦比，聂总上寨乌江险。
蒋王大兵二十万，甩在江北干瞪眼。
紧握战役主动权，红军机警赛过天。
在这首诗里，肖锋既详细记述了这场战斗触目惊心险象环生的过程，又揭示了“红军机警赛过天”的长于胜利、敢于胜利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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