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初,汪精卫随孙中山去马来西亚进行革命活动,华侨巨富陈耕基向孙中山捐赠大笔钱物。陈的女儿陈璧君对汪一见钟情,发起去世命攻势。陈璧君身材矮胖,容貌平平,且脾气泼辣刁蛮,汪当时并未动心。当年秋日,汪精卫受孙中山委托到喷鼻香港,通过朋侪方声洞找炸弹专家刘师复制造炸弹,值刘正养伤,汪只好在方家住下等刘康复。方的妹妹方君瑛在日本留学时即与汪认识,并对汪故意思,只差表白。这回汪来家暂住,可谓天赐良缘。方君瑛天生丽质,苗条婀娜,两人诗词唱和,汪不由心生暗波。1909年1月中旬,汪携炸弹赴京刺杀清朝大臣,方君瑛与汪诗别:“相聚又相别,明朝各一方。为君歌易水,声意两同长。
汪刺杀摄政王失落手后被捕,陈璧君携巨款入京营救,高下打点,亲赴狱中探望。钱花完了,陈乃至不惜姑娘脸面下赌场豪赌,赢的钱再用于救汪。汪冲动之下,说出“不论死活契阔,彼此誓为夫妇”的话。辛亥革命成功后,汪出狱兑现誓言,与陈成婚。但婚后的家庭生活并反面气。此时汪的深交方声洞已捐躯,汪与方的家人连续来往。方君瑛视汪为兄长,给了汪精卫不少生活乃至精神上的抚慰,自然也引起了陈璧君的嫉恨。陈曾当众辱骂方君瑛。方无法割舍和汪的感情,又不愿影响汪的荣誉,便选择了上吊自尽的归宿。汪闻讯悲痛欲绝,几次再三撰联赋诗,哀悼方君瑛。此后,汪精卫外出绝少与陈璧君同行。
1931年,汪精卫去看望方声洞的夫人曾醒,在曾家遇见一个和方君瑛很相像的女子,经先容是曾醒的弟弟曾仲鸣一个部下的太太,名叫施旦。施曾留学国外,有极深的文学成绩。汪遂将对方君瑛的思念移往施旦身上。施明知如此,因仰慕汪精卫,也心甘情愿做方君瑛的替人。两人自此常常秘密幽会,后虽为陈璧君察觉,鉴于方君瑛的悲剧,陈也未予穷究。往后汪精卫每上庐山,曾仲鸣夫妇也将施旦带上山,住在自己的别墅里。汪便成了曾仲鸣别墅的常客,有时晚上就在曾的别墅住宿。后汪成了汉奸头目,施索性离婚,铁心跟随汪精卫。汪去世后,施移居喷鼻香港,与世隔绝,逐日对汪的遗像念经打坐,了此生平。
2,宋子文的情场故事则令人叹赏。宋从哈佛毕业返国后,应盛宣怀之邀,任武汉汉冶萍公司英文秘书,因此常出入盛家,认识并看上了盛家的七小姐。公司主任秘书蒋慰仙主动向盛家说媒。盛家则以宋的父亲原是个拉动手风琴满街转悠的传教士,有辱盛家门第,两家联姻会惹众人笑话等为由,回绝了这门亲事。宋一气之下辞职南下,入了仕途。
1927年夏,33岁的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宋子文去武汉游说汪精卫、宋庆龄与蒋互助,中途顺道上庐山住了几天。在大老板张谋知的别墅做客时,张正在金陵大学读书的女儿张乐怡让宋眼睛一亮。19岁的张乐怡在已是显贵的宋子文面前落落大方,毫无摇摆羞涩之态。两人用英语交谈,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此后几天,宋干脆从旅社搬到张家别墅,并与张乐怡漫游庐山诸景,玩了一把真实而缠绵的“庐山恋”。宋子文在日记里写道:“我们在溜达中谈吐互换,她总是会心一笑,有时她说得起劲,让我就像读一本内涵丰富的庐山导游书。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美好的印象。此时,花前树下,山径河边,都留下了我们不雅观赏、嬉戏的足迹,留下了我们和谐的笑声。”
这回轮到张乐怡为门第问题伤脑筋了。宋家此时已是中国数一数二的家庭,张乐怡不能不考虑,这个家庭能否有自己的位置,自己会不会成为高官显贵的玩物。张在与宋的交往中,一贯怀有几分自持,从不轻薄放浪,随意委身,这使见惯了风尘女子的宋子文对张重生敬意。宋离开庐山时,并未向张求婚,只是向张家父女表示:定会再来。后来宋霭龄、宋美龄亲上庐山“稽核”,同等认同宋子文的目光,直觉张是一个温文尔雅、心地纯洁且为宋所须要的女子,便按照庐山当地的习俗,正式向张家提亲。张谋知自然欣然允嫁。1928年秋日,宋子文与张乐怡成婚,此后不弃不离,相伴生平。张乐怡与宋氏家族成员相处十分融洽,从不搬弄是非,也从不争权夺利,深得宋氏家族好评。
3,上世纪20年代,江汉大学男女生混招,男生女生之间产生恋情在所难免,乃至有女生因此有身。湖北督军萧耀南为此向吴佩孚请示处理办法,吴不假思虑即大笔一挥,手令终结江汉大学。该校董事长黎元洪特派代表到洛阳要求吴收回成命,吴当面驳回。江汉大学因此停办。
4,1926年,姚可昆考入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预科,次年升入本科国文系,任课西席是杨晦。某日,姚和两个同学游中山公园,在后河沿坐着闲聊时,高她们一级的同学郝荫潭与一个男青年从她们身前经由。当时郝荫潭是杨晦的女朋友。姚的一个同学说,和郝一起闲步的男士外表可比杨晦要体面些。姚则随意说了一句:“咱们不管人家的事。”后来,这个被同学断言“外表可比杨晦要体面些”的男士——冯至——成了姚可昆的终生伴侣。
5,女作家凌叔华说:“志摩同我的感情,真是犹如伯仲之亲。”凌叔华是学者陈西滢的妻子,也是陈的“终生伴侣”。但听说两人并无爱情可言,又听说凌叔华在婚姻之外,不止一次陷于“涉外”的恋情,有些故事还颇具传奇色彩。
6,抗战爆发不久,22岁的青年学子贾植芳被付与少尉军衔,派到中条山前哨任日语翻译。贾到之前,他的大名已为中条山驻军的中级军官们所知,都以为是个楚楚动人的姑娘。当天全剃头刮胡子整顿整洁夹道欢迎。哪知来者不善,竟是一条男人。军官们顿感失落望。
7,女作家胡兰畦谈四川军阀杨森:“我很佩服杨森,我以为他与其他军阀是有差异的。在对待妇女问题上,杨森有自己独特的见地和处事方法。杨森对我历来就很尊重,严明,他从没有同我开过一句玩笑,也从来没有和我磕磕碰碰,勾勾扯扯,他的原则是这样:‘你乐意就嫁给我,不愿意也不勉强。’对我如此,对其他女性也如此。一次杨森打到资阳,女校一名女生上台致欢迎词,杨森看上了这位女生,向她求婚,家里赞许但本人不愿意,那位女生说:‘总司令,第一你年事大,第二你已有了几位太太,我不愿意。’杨森听后并没有恼怒报复,而是说:‘很好,婚姻自由嘛。’再也没有提这件事。”
8,上世纪80年代,牛汉曾在上海汉口路附近一条弄堂拜访女作家赵清阁,并记述:“她在重庆期间和老舍在北碚公开同居,一起从事创作,共同署名。后来胡絜青得到,万里迢迢,辗转三个月到重庆冲散鸳鸯……赵清阁向我展示老舍1948年从美国写给她的一封信:我在马尼拉买好屋子,为了相逢,我们到那儿定居吧。赵清阁一辈子没有结婚。”
牛汉谈聂绀弩和艾青:“绀弩年轻时很浪漫,感情生活不大略。抗战期间,在桂林,和艾青第一个妻子张若笠同居过。绀弩送丁玲去延安也是一起以夫妻的名义。高瑛说,艾青曾对她说,他生平最好的妻子是张若笠。张若笠从浙江到桂林千里寻夫。艾青晚年感到腼腆。高瑛见告我,艾青一辈子认为张若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