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可救药地喜好苏轼,更是不可思议地喜好苏轼的《不雅观潮》:“庐山烟雨浙江潮,未至千般恨不消。
到得还来别无事,庐山烟雨浙江潮。

庐山的飞瀑,彭湃澎湃的钱塘江潮,没有去的时候,觉得它该当是瑶池一样平常。

你最喜好古代的哪位诗人

就像我们看到一张唯美的图片,心中就很神往去那里,它虽然路遥山远,但由于你在心里把它描述成人间的大美。
你心中升腾起执念,如果不去那将是生平遗憾,此时的庐山烟雨,钱塘潮已经不是现实中的山水了,它或者是你心中神往的美好生活,或者是追求完美的你,想把事情做到极致的执着到执拗的癫狂。

然而当你到达后,你却创造原来那些附加了你太多想象值的山水,也不过如此,庐山烟雨浙江潮水,还是如此,它们或许便是普通的山水景致。
放下所谓的执念,还山水本来面孔。
它们只不过是自自然然的存在,是我们加入了太多的美化。

人生总要经历年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纯粹,前几天看学生在上海欢快谷玩,他们笑得很残酷,彷佛全无烦恼,大概是任何一处地方,只要心境纯挚都可以玩得高枕而卧吧。

人到中年,忧心父母的养老,万一父母生大病怎么办?忧心孩子的康健学习,忧心自己的事情,忧心统统,看风景时心是分叉的,我看到的山,可能也是“献愁供恨”的,我看的海,可能也是“飞红万点愁如海”,山水附着了主不雅观的感想熏染,它们不美了,或者急匆匆地赶路,拍个照就离开,只是以为到此一游的功利,而没有昔日的纯挚。

此时,山不山,水不是水。

到了老年,完成了很多的人生任务,退休了,卸下了很多的担子,我们内心的那个小孩子又出来了,它只见告你沉着,“凌晨四点钟,看海棠花未眠”。

万事静不雅观皆清闲,月白风清不需一钱买。
且流连花丛,且自从容。

此时,山也还是那座山啊,水也还是那条水啊。

苏子很伟大,写出了人生的三种状态,从纯净到我执再到与自己和解、安分守己的从容。

赞苏子大手笔,他游走了在儒、释、道三家门庭,儒家给他的生活供应一个框架和秩序,而道家和佛家则对他个体的精神追求做了勾引。

他在山水中游走着,发展着,并且成熟着,圆润着,而后旷达着,让人不喜好他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