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五一”节前后,处在农历四月。这在中国农业社会中,是非常主要的期间。由于这是一年劳作的开始。南宋墨客翁卷在《村落庄四月》中曾说:村落庄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以及“四月正插秧”、“四月荷锄来”,等等,这些诗句就生动地解释了这一点。
由于田间劳动的观点已经成为普遍的意义,以是也常常被用于借喻和指代。下面这首诗,很有名气也很有哲理,虽然讲的是劳动,但如果真确当成是劳动,那就大错特错了。
《绝句》 唐 贺亢
有客来相问,
如何是治生。
但存方寸地,
留与子孙耕。
“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这句话已经成为屯子的一句俚语。普通的理解便是:地皮是农人的根本。无论如何,都要保留一块地皮给子孙后代,这样他们才不至于没有了依赖。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启迪人们,干工作一定要有底线,不要丢了根,没有了退路。
但实际上,这两句诗与地皮和劳动没有关系,只是一种借喻。作者贺亢,是唐末人,据传已得道羽化。据苏东坡的《送乔仝寄贺君六首》诗序说:以前听说唐末五代的贺亢得道升仙,不知真假。章圣天子,也便是宋真宗,于1008年登泰山东封。当时有人在路旁拜见,自称是“晋水部员外郎贺亢”。应该是五代时,后晋的官员。宋真宗不认识他。贺亢走了往后,宋真宗让人一查,大惊失落色。如果真的是贺亢,那么他的年事至少已经100多岁了。而到了四帝仁宗登基时,贺亢又派弟子喻乔来祝贺,送了佛像仙图。这离上次贺亢拜见宋真宗,又已经由去了15年。
到了宋哲宗期间,元佑初,贺亢的弟子喻乔来到了京城。当时,苏轼刚刚度过“乌台诗案”的风波,被重新启用,担当翰林学士、知制诰。喻乔见到了苏轼,并对他说:师傅贺亢在泰山看到了你,非常欣赏你。于是,苏东坡便写了《送乔仝寄贺君六首》。个中,“仝”即“同”。由此来看,这该当是苏轼的亲自经历,可信度比较高。
讲这个故事,紧张是为了便于理解这首诗。此诗开头两句,实在就有了预示。“有客来相问,如何是治生”。有客人问我,如何才能谋生呢?我的回答是: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方寸,特指心脏。一寸见方的地方。意思是说,要见告子孙后代,如何修身养性。要把培养心性,当作毕生的劳作,当成谋生的根本。
由于贺亢是得道之人。这首诗实在也是在见告人们,如何得道升仙的方法。如果单单是种地谋生的话,试问,只要不是傻子,谁不知道去种地呢?以是说,这首诗,虽然表面上是在谈论谋生,实际上是在讲悟道。养的是方寸之地,耕的是永生之道,何愁生存乎。正如苏轼的朋友张大亨所论:
方寸平田便有余,
子孙无复废耕锄。
已将不去世为嘉种,
更向无何筑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