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在唐代,无论统治阶层抑或平民百姓,信佛念经者为数浩瀚,对佛教文籍的需求日渐加大,加上西方新的佛经不断传来,于是,就有人专门缮写经籍,供人诵读。在常日情形下,传抄佛经之事由两类人担当,一类是寺院僧侣,另一类是经生(亦称为写生或书手,系职业抄经人)。
所谓的经生,绝大多数是具有较好的笔墨书写功底,但是在功名场上的失落意者,其名不见于经传,平生行实更是无从稽考。近三地生存等方面的缘故原由,他们只得凭借自己多年苦练而成的一点薄技,为人抄经糊口。经生及其作品的大量呈现,堪称是当时的一种特有的文化征象。
从流传下来的作品来看,经生们的书写也有一定的体例与格式。例如,先在专为写经用的纸上画出乌丝界栏,再于卷首写经名,接着书经文,末了注明所用纸张的数量或所书佛经的卷号等。有的乃至署上经生的姓名或附上发愿文等。
据《宣和书谱》载:经生高手创作时“修整自持”,“数千字终始如一律,不失落行次”,“一波三折,笔之势亦自不苟。岂其意与笔正,特见严谨,亦可嘉矣”。这就意味着,抄手们在缮写经文时,道德要有恭虔之心,心天真念,心平气和,神智宁静,完备进入角色,乃至契入玄妙的境界。
对这些职业抄经者来说,还要做到速率与质量两不误,既缮写得快,不延误功夫,影响收入,又要规矩齐整,便于诵经之人疾读。就这样,“写经体”书法的风格、特点乃至程式逐渐确立下来。由于经生书法既传播了佛教义理,又扩大了书法艺术对民众的熏陶浸染,故一贯受到多方瞩目。
自从佛教传入中土往后,写经书法应运而生,以至于成为除壁画、造像艺术之外又一绚丽夺目的宗教文假名胜。实在,不少思友该当能看出,经生体与智永书法似有“不解之缘”。从笔法、结字、气息都有一定渊源。
苏东坡评智永书法“骨气深稳,体兼众妙,精能之至,反造疏淡”。我们不妨借用何绍基评价智永书法,来讴歌精妙的“经生体”:
楷法精详,笔笔正锋,
亭亭孤秀,直造单微,
侧笔取妍,深可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