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一位墨客就曾在此困难跋涉,还留下一首借景抒怀的好诗。下面先容林则徐的一首绝句,夷易朴实,语句平淡,却令人惊叹
塞外杂咏
清代:林则徐
天山万笏耸琼瑶,导我西行伴寂寥。
我与山灵相对笑,满头晴雪共难消。
林则徐,福建福州人,字元抚,清代墨客、民族英雄。他官至一品,曾任湖广总督、陕甘总督和云贵总督,两次受命钦差大臣。林则徐54岁时在虎门销毁,后来却被革职,并谪戍伊犁。墨客悲愤交加,在贬谪途中瞥见天山白雪皑皑,心中感触颇深,便创作了这首诗。
诗的大意是:天山洁白晶莹,就像古代大臣们上朝拿的板子一样。高耸壮美的天山做我的引导,与我相伴西行。面前的山灵与自己相对含笑,头上白发与山顶积雪一样,都难以肃清。
林则徐的父亲是当地的教书师长西席,曾开设学堂,母亲来自书喷鼻香门第,他们一共生了11个孩子,宗子早夭,林则徐是次子,却非常懂事。
他每天到书塾之前,都先会把母亲和姊妹制作的工艺品拿到店铺寄卖,放学后再到店铺收钱交回母亲。贫苦的童年,使异日后升至高官时都保持清俭的习气。
墨客在路上一边默默地困难行走,一边回顾起过去的酸楚往事,忽然瞥见前面群峰耸立,仿佛就像古代官员议政时随身携带的“笏”,于是信口拈来一句诗,“天山万笏耸琼瑶”。墨客将群峰比作万笏,又用“琼瑶”形容山势之狭长而微曲,非常的细致生动,令人憧憬。
当所有的鼓噪归于沉寂,才创造自己内心的薄弱无比;当富丽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林则徐曾在另一首诗中这样写道,“出门一笑莫心哀,浩荡襟怀到处开。”
墨客西行虽有准备,但内心还是充满寂寞、空虚之感。毕竟自己功高盖世,却无端被贬,群山巍峨、冰雪洁白,同时也人迹罕至、空山深谷,二者形成光鲜对照,不免感到无比的寂寥。
“我与山灵相对笑”,承接第二句“伴寂寥”而来。墨客面对“寂寥”的情景,无可奈何,彷佛面前的山灵面对自己含笑,自己也含笑对山灵。“相对笑”三个字,令人感慨。众人如此冷漠,就像这天山的冰雪,可是墨客却只能在困境中苦笑,以释怀来面对自己受到的侵害。
“满头晴雪共难消”,末了一句表达作者内心的忧郁。“满头”两个字是双关语,既指山头,也指人头。“晴雪”,是晴天的积雪,格外洁白,也是语意双关,既指山上的积雪,也指头上的白发。墨客虽然豪情尚在,但壮志难酬,时不我待,头上的白发与山顶的积雪一样都难以肃清。
林则徐谪戍伊犁时,写下了这首诗,末了一句话引人寻思!
全诗看似语句平淡,却深含愤慨之情,困难的环境,弯曲的人生,无不让众人感慨惊叹。不过林则徐的人生没有遗憾,一辈子能做出一件震天动地的事情,就已经千古留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