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十二年(公元753年),他曾随日本访华的青鸟使藤原清河返国,途中遭遇风暴,与其他船只失落去联系。当时传言他葬身大海,李白因此写了一首诗吊唁他。
哭晁卿衡
日本晁卿辞帝都,征帆一片绕蓬壶。
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
这首诗表示更多的是一种诗的美感,而非情之朴拙。比起《对酒忆贺监》二首,《哭晁卿衡》美则美矣,却有种应制诗的味道。
第一句叙事,晁衡离开长安,要回到日本去。第二句,蓬壶是海上的仙山,借指日本,仍是说晁衡出发返国的事。第三句笔锋一转,写到晁衡之去世。明月,在此句中指晁衡。晁衡如明月一样平常,却没有回归故国,而是沉入苍茫的大海。苍梧山白云也为他的去世而哀愁。
“白云愁色满苍梧”,是范例的借景抒怀。白云不会为一个人的逝去而悲哀,而他的朋友却会。李白借白云之愁,来指代自己的哀愁。
这首诗用词极美,通过笔墨能否感想熏染到作者的悲哀,则见仁见智。
有名家评说,认为这首诗不见悲哀,却饱含深情。
此言不虚。这首诗的确字字不见悲哀,也的确蕴含真情。李白是个脾气中人,他的笔墨天生带着情绪,不会冰冷。
但是,有比拟才有侵害。在读过《对酒忆贺监》二首后,会创造这首诗的吊唁之情远不能及。在读过他的更多作品后,大概会创造,这首诗里饱含的深情,与他平日写的非悼亡作品中饱含的深情并没有多少差别。
当然,诗的力量,只有在触达心灵的那一刻才能显现。每一句诗,能够触达到谁的心灵深处,是猜不透的随机变量。大概,只是这句诗没有照进我的心。
不论如何,“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仍是值得欣赏的美妙诗句。而诗句背后的生离去世别,亦令人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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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绕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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