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统出嫁女子“归宁”日。
《诗风·周南·葛覃》正是诗三百的第二首,诗里这么写道:“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赋比起兴,至于“归宁父母”。有释本说,寓赞颂“女子劳作”,这当然也不错。不过我更喜好“女子劳作时不雅观黄鸟鸣聚,引思亲之念”,然后得到公婆夫君应允,整理行装,归宁父母。
历史上打动人心的“归宁”很多,于是戏文里也唱了不少,比如那出《碧玉簪·归宁》,李秀英的“归宁别亲”唱词,就被评价为句句“撕心裂肺,直抵民气”。
“归宁”当然是喜事;年初二的归宁,更是喜上加喜。有女儿出嫁的人家,年初二频年夜年初一更热闹,是由于年初二的一家人,更完好。
有俗话说出了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意思是女儿出了嫁,便是人家的人了。
以是古人说女子“归”,是到夫家曰“归”。
“归宁”二字,较真说,“归”不是女子返回,而是出嫁去夫家;“宁”才是回外家看慰父母。
以前的人讲究,现如今,越来越不讲究这些了。不讲究有不讲究的好,比如现如今,出了嫁的女儿,不去奉养公婆夫君,反赖在父母身边不走,也不算越礼。
不过好在女子,总有明白悟了的韶光。
比如女子自己有了子女,才明白哪里才是自己的家,也会逐渐明白“归”这个字本来的意思:从夫家曰“归”。
这是“食古”不化么?
我看也不全是。
只是时期变了,有了更多的变了的道理。
不才有两个出了嫁的姐姐,父母在时,两个姐姐必是年初二约好,一起“归宁”的。
于是,凡是我在家的年初二,也必是不出门,在家招待归宁的姐姐们的日子。
说是我招待归宁的姐姐,实在还是姐姐们招待大老远返乡我。好吃的物件,是姐姐们孝敬父母的;好吃的菜饭,是姐姐们忙活烧齐的。我还是只卖力吃喝。而转头去姐姐家“出门”,我还是只卖力吃喝。
我更像个客人。
这,便是有姐亲的福泽。
也难得有两个姐姐,就有双份福泽。
我这么一个没怎么尽孝的人,还一贯有这样双份的福泽,可见老天待我不薄。
自从父母走了,这两年过年没怎么回去。
于是年初一,只能心里存一份惦记;年初二,也就少了几大家亲人团圆的热闹。
好在年前一早,就都遥相问候过了。
于是年初二,各自安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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