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逢缘迎燕客,篱门不拒早莺来
01.诗歌措辞阐述是否要屈服语法和逻辑?
我不太关心格律的问题。绝句虽不如律诗格律讲究的严格,但它仍是要讲很多规则的。从中学老师那里学到的那点格律知识看,这首诗的格律是没有问题的。
格律是一个高大上层次的问题。
但这篇文章要谈的是一个低层次的问题。
这个低层次的问题是:人类个体任何社会化活动中用到措辞表达时都要屈服语法和逻辑。
不存在诗歌例外。
墨客写诗是用措辞向外界呈现(表达、解释)自己的情绪,墨客写诗和读者读诗,都是在利用措辞互换的社会化活动,以是诗歌的措辞阐述也得讲语法和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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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早春》的措辞阐述违背语法和逻辑吗
那么,《早春》这首诗的措辞阐述,有不合语法和逻辑的地方吗?
下面的几点是茶屋在原作评论区的紧张不雅观点留言(有增删),整理如下供大家磋商,读者有不同意见可在本文后两的评论区留言谈论:
1).这首诗以《早春》之题,写一“小院”,题目太大。
2).关于台。
诗中关于台的信息太少,台乃至没有自己的润色词来增加哪怕一点点信息。
诗不是记叙文,如果是记叙文,有较长篇幅容阐述者对“台”是什么样的一个物件作个铺垫性的先容。但在篇幅有限的诗中,读者读下来根本不知道这台是什么样的一件东西。作者没有给台安排任何解释性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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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读者很难读懂\"大众雪消台”这样的词语组合。
“雪消台”可以读成两种搭配。一种是“用于消雪的台”,这叫偏正词组(短语)。如此解,这台是建来“消雪”的,台边种了几株刺玫。
其余一种是“雪溶解于台”,这叫主谓补式词组(短语)。春暖后,台上雪开始溶解(也意味着不仅仅台,还有台下?全体小院?或更大空间?)
生活中、文章里大家可能都没有听到过、读到过这种搭配。上面两种含义,我不知道其他读者会读出哪一种;或者由于生活中遇不到这种搭配,上面两种含义都没有想到而是直接懵圈也是可能的?
4).问刺玫“谁”种,则解释小院不是自家小院,对小院也不熟习,读者能够读出的是作者是作为客人来到小院,不是小院(屋子)的主人。
既是偶来之客,不是小院之主人,那以主人身份的口气写“何日迎(来)燕客”与“不拒(欢迎乃至很期待)早莺来”就不存在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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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谈“缘”
这在这篇文章中不是个很主要的问题。
“缘”表示一种有时(而非一定)的相遇。表达本来无多少关联的事物之间,因机缘巧合“碰在了一起”的一种偶遇。\"大众有缘”这样的表述彷佛是合理的,诗中的“逢缘”彷佛读来有一丝别扭:由于“有缘”,以是相逢(相遇),遇(逢)上某人(某事)。
如果说为了平仄(格律)弃“有”取“逢”,就造成了为文害意。在格律诗涌现之前,古人们作诗并不讲求格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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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迎燕客”的行为主体(主语)是“嬉戏者”(小院主人的客人)。这就涌现了“主体身份不和谐”。
嬉戏者若是偶游,哪来的“缘”迎燕客?
若说是游者常来嬉戏,这个\公众迎燕客”的主体可以理解为是游乐者,即游赏者希望有机缘遇上穿飞的栖居于小院的燕子。
但这样一来,后一句中“不拒早莺来”的主体“篱门(可以用来指代小院,它仍旧指代的是小院主人的身伤)”的主体身份又显得不和谐了。由于你不是主人,为什么以小院主人的身份阐述呢?前一句是游人期盼碰上燕子,你后一句来个小院但望早莺惠顾,这在逻辑上讲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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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部分互动摘录
作者:景象热了,尾月台子的雪都消了,自家刺玫花自己记事前就有,并不知谁栽的,这是真事,(不应)如此计较。
茶屋:1.“雪消台”这样的组句搭合营理吗? 2.诗的题目,诗的诗句,诗的行文布局、遣词造句,不能反响出小院是自家小院。
茶屋:鉴于绝句之超短篇幅,诗句其力不堪,但在诗题中表达出是你自家的小院来,诗题多些字长点是可以的。诗若比人,诗题尤如人的眼晴。撇开读者解得理解不了作者的深意,单从章法上讲,诗题与诗句是脱体的:读不出是自家小院,四个诗句表达的意思(哪怕仅仅是字面含义)便失落去了其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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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此诗首句是早春之景,为什么要如此,我因此早春先破题的,然后由自然之早春过渡到心中之“春”,春也不是单单指春天!
春心荡漾、春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是春从外到里的过渡,从景到人的过渡,从客不雅观到主不雅观的过渡。
作者:莺燕之喻有深意,什么时候能有缘逢得志同道合之人呢,(当然)对付早莺(主动相投的慕我之人),篱门之户还是不拒而欢迎的。此诗之题为早春,首两句以院中台子上的雪消指候暖,刺玫谁栽,以刺玫之问看似随意,却暗铺下陈之燕莺之寓,明似院中刺玫谁种的,可墨客心中有心中之玫瑰何时能栽成之暗叹。尾联以什么时候能逢缘燕客之想,落及到早莺若来,也是不拒的,毕竟蓬荜蔽户,这种由燕过渡到莺的情思,不是一样平常人可懂的。燕者落窠舞于檐下,莺者筑巢歌于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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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额外之谈:读者能否读出作者前面所述的的诗意?
从本文的题目看,谈这点不是本文的目的,但谈论一下或许很故意义。
从诗歌作者评论区互动中回评的意思看,作者“心中的春”才是此诗真正的写作目的。
作者说,他“以早春先破题”,然后“由自然之早春过渡到心中之‘春’,春也不是单单指春天!
春心荡漾、春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是春从外到里的过渡,从景到人的过渡,从客不雅观到主不雅观的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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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不知作别人是否能够,反正我在诗中没能找到任何诗眼读得出本诗有上述意思来。
我也读不出“刺玫谁栽,以刺玫之问看似随意,却暗铺下陈之燕莺之寓,明似院中刺玫谁种的,可墨客心中有心中之玫瑰何时能栽成之暗叹”这样的意思来。
作者说,那种“由燕过渡到莺的情思,不是一样平常人可懂的”。我确实没能读出这种意思来。
不知别的读者如何,对付我,无论“早春”这个题目,还是诗句中的任何一个词语,我都没能创造能成为上述作者要表达的意思的“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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