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谜语:你是风儿我是沙。
(打一自然征象)。

如果你关注每天的景象预报,你肯定会留神到中心气候台持续发布近10年最强沙尘暴打击北方的预警。
对了,答案便是沙尘暴。

自古以来,沙尘暴便是我国北方常见的一种自然磨难。

除了历史文献和古代科学著作,我国古代诗词中也有不少有关沙尘暴的描写和记载。

肆虐在古诗词中的沙尘暴千载嚣张十年尤甚

李益:眼见风来沙旋移,经年不省草生时

一年春天,晚唐边塞墨客李益经由陕西破讷沙漠,不巧遇上了沙尘暴,他见景生情,写了一首七言绝句《度破讷沙》:

度破讷沙(唐)李益

眼见风来沙旋移,经年不省草生时。

莫言塞北无春时,总有春来何处知。

沙尘暴本来场面十分胆怯,但墨客用诗的措辞,记录了自己亲历的一场沙尘暴,却写得十分有气势。

首句“眼见风来沙旋移”,高屋见瓴,气势逼人,仅一个“旋”字,足见风沙来势之迅猛激烈。

正由于有了这样震荡民气的亲自经历,墨客才会有“经年不省草生时”的遐想。
在这茫茫迷蒙的沙碛上,恐怕是永久看不到草木成长了吧。

不过墨客襟怀博大,生性乐不雅观,接下两句,诗意为之一转:请不要说塞北看不到山花烂漫吧,总会有春的信息的。

是的,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超出,也没有一场沙尘暴不会消散,妖冶的春光总会来到人间。

沈括:化尽素衣冬不老,石油多似洛阳尘。

延州(宋)沈括

二郎山下雪纷纭,旋卓穹庐学塞人。

化尽素衣冬未老,石烟多似洛阳尘。

宋代科学家沈括《梦溪笔谈》一书,记载了他在延安稽核中创造了“石油”,说这种物质“颇似淳漆,燃之如麻,但烟甚浓,所沾帐幕皆黑”。

沈括为此还特地吟咏了一首七言绝句《延州》。

延州,便是今陕西省延安市。

二郎山,指陕西省宜川县的七郎山与八郎山。

“洛阳尘”源自西晋文学家陆机在《为顾彦先赠妇诗》,他曾经这样写道:“京洛多风尘,素衣化为缁。

西晋以洛阳为京都,这里的“京洛”便是洛阳。
这两句诗说,洛阳这个地方沙尘多,而且大得恐怖,沙尘一来,白衣服都被染成黑衣服了。

沈括《延州》诗的大意是说,七郎山与八郎山下,瑞雪纷飞,立马支起帐篷,像边塞人那样过起游牧生活。

冬天还没有过去,老百姓烧石油,冒出浓浓的黑烟,像洛阳的沙尘暴一样,把白衣服染成黑衣裳,怎么也洗不干净了,真是特殊令人生厌。

这种讨厌的沙尘暴,居然如此执拗,它至少粘了人类一两个世纪。

陈与义:如何得与凉风约,不共沙尘一并来。

宋宣和四年(1122年)初秋时节,宋徽宗太学博士陈与义,由洛阳经中牟入京城开封讲学。

原来天高气爽,令人好不惬意。
不料遇上了沙尘暴,十分懊恼,写下《中牟道中》绝句二首,个中一首云:

中牟道中(宋)陈与义

杨柳招人不待媒,蜻蜓近马忽相猜。

如何得与凉风约,不共沙尘一并来。

墨客骑马履新,一起上金风送爽,杨柳婆娑;蜻蜓在空中飞来飞去,刚飞近马的身边,想落在马背上休憩一会,可是又畏惧马的大尾巴,于是很快又飞离而去。

原来展现在墨客面前的是活脱脱一幅活气勃勃的初秋画图。
然而可恶的是,溘然刮起了沙尘暴,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真是令人绝望之至。

假如能跟大自然“预约”一下,叫沙尘别跟凉风一块儿来,那该多好啊。

墨客这样的假设,真是妙不可言神来之笔。

小结:

将人见人恶的沙尘暴,变成诗意盎然的场景,这便是汉字的魔术,是古诗词的魅力。

沙尘暴虽然困扰人类由来已久,但我国一贯武断不移地在和它斗智斗勇。
在“绿水青山便是金山银山”的号召下,我国多地上演了沙漠变绿洲的奇迹。

肆虐在古诗词中的沙尘暴,千载嚣张,十年尤甚,但勤恳年夜胆的中国人,必将谱写“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壮丽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