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伤离去,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干瘪。

……

这是一个不易被人忘怀的名字。
他的生平留下了太多的词章和传奇,白衣卿相、风骚才子,无官无权,却在历史上留下了一道不同于皇宫殿堂的风景。

奉旨填词柳三变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柳永,崇安(今属福建)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
生于书喷鼻香世家,柳永的父亲、叔叔、哥哥、侄子都是进士,他本人却仕途坎坷。
至景佑元年(1034年),得赐进士出身,是时已是年近半百。
终生也未在政治上有什么造诣,但词作极佳,流传甚广,时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
其词多描述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

初次赴举,他对自己的才华很有自傲。
一个出生于仕宦家庭,从小就饱读诗书、认识举业、略有才名的的少年士子,本以为一到京华,便“定然魁甲登高第”(《龟龄乐》),取功名如拾草芥的,想不到初战即遭铩羽。

年少气盛,敢笑王侯的柳永,留下了一首《鹤冲天》:

黄金榜上。
偶失落龙头望。
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
何须论得丧。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践约图画樊篱。
幸故意中人,堪寻访。
且恁偎红翠,风骚事、平生畅。
青春都一饷。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洒脱不羁,风骚蕴藉。
这首词比金榜上士子们的名姓流传得更广。
可也没想到,正是这首牢骚露骨的诗,也断送了他半生的仕途。

实在不科举,不做做官,难有收入来源。
柳永说着浅斟低唱,却还是抵不过物质上的潦倒穷困,无奈坚持科举。
“临轩放榜”时,宋仁宗见柳三变之名,批了一句:“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当即便把他黜落了。

柳永不以为耻,反自书一匾“奉旨填词柳三变”。

相对付其他读书人,他的生平可谓是很不得意的。
无权无钱,只是流连烟柳花巷,作词再好有又何用。
可对付历史来说,这统统都显得微不足道。
世间从此少了个庸庸碌碌的官员,却多了个风骚千年的才子。

何况,他对付词之一体的发展所作的贡献,可不是一样平常才子能够比拟的。

《蝶恋花》:

独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涯。
草色山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销得人干瘪。

柳永生平多在烟花柳巷里同歌妓们亲妮唱和,大部分的诗词出身在笙歌艳舞、锦榻绣被之中。
当时的歌伎们对他乃至倾倒至:“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
” 柳永为人放荡不羁,晚年穷愁潦倒,去世时一贫如洗,是他的歌妓姐妹们合金营葬。
去世后亦无亲族祭奠,每年逢其忌日和清明节,歌妓都相约赴其坟地祭扫,并相沿成习,称之“吊柳七”或“吊柳会”。

《八声甘州》: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望,误几次、天涯识归舟。
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眸。

柳词看似偏俗,实际上本身多有继续唐诗之处。
实在词还是一种“诗余”、“艳曲”,多为正经读书人所不耻为之,而柳永却能从俗艳中走出自己的风格,骨气高健,神韵流宕,在艳曲的表面下有着不同流俗的气韵骨筋,气候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