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杜秋娘
眼想心思梦里惊,无人知我此时情。
不如池上鸳鸯鸟,双宿双飞过生平。
杜秋娘曾经是宪宗的宠妃,又担当过皇子的傅姆,后来受到牵连被放归故乡。大和年间,杜牧经由润州时见到杜秋娘,说她既老且衰、潦倒穷困、百无聊赖,从物质到精神都无所依托——四朝三十载,似梦复疑非。“深夜孤灯怀往事,一腔苦处付阿谁?”
此诗含意很纯挚,可以用“莫负好光阴”一言以蔽之。这原是一种人所共有的思想感情。可是,它使得读者感到其情绪虽纯挚却强烈,能长久在民气中环抱,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它每个诗句彷佛都在重复那单一的意思“莫负好光阴!
不要等错过了才仇恨,不要等老了才情念。光阴那么短,一去不复返,等来等去,等没了缘分,等没了青春,等没了机会。人生,真的经不起等待。新的一年,活在当下,珍惜统统,才不负好光阴。
《答人》
太上隐者
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太上隐者,唐代的隐士,隐居于终南山,自称太上隐者,平生不详。墨客这里以自己的隐居生活和山中的节气变革,向人们展示了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形象。
【注释】答人:这是太上隐者回答人家问话的诗。据《古今诗话》记载:“太上隐者,人莫知其本末,好事者从问其姓名,不答,留诗一绝云。”偶:有时。高枕:两种阐明,一作枕着高的枕头解,一作比喻安卧无事解。历日:指日历,记载岁时节令的书。寒:指寒冷的冬天。
赏析:
读这首诗,一如看行云流水自旷野山谷穿行,若行若 止,若聚若散,若顺若折,全任它顺其自然,它自己既不拘限 自己的形态踪迹,亦不在乎别种事物的生生息息,你更是无 法挽留它,亦无法改变它,倒是让人怀了略微企羡的心境追 想它的自由、散淡。《答人》境界如是。
《全唐诗》卷七八四收此诗,不云作者时期。其来源该当是《诗话总龟》卷一八引《古今诗话》云:“太上隐者,人莫知其本末。好事者从问其姓名,不答,留诗一绝云(诗略)。”我认为更可靠的记载是南宋书坊编《王状元集注分类东坡师长西席诗》卷四《赠梁道人》注引《池阳集》引滕宗谅《寄隐者诗序》:“历山有叟,无姓名,好为歌篇。近有人传《山居书事》诗如斯。”滕宗谅即范仲淹《岳阳楼记》开始所说“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之滕子京,他生活在宋仁宗时,他的《寄隐者诗序》全篇不全,据此节引的片断,知道这位自称太上隐者的隐士,所住地历山在今济南附近,生活时期与滕相接,可能年长一些,但绝不会是唐人。诗的原题也应是《山居书事》。
《断句》宋·苏麟近水楼台先得月,旭日花木易逢春。
至理名言,千古绝唱!
苏麟(969~约1052),北宋墨客。仅有“近水楼台先得月,旭日花木易为春”两句传世。这两句诗是如何流传下来的呢?北宋著名政治家和文学家范仲淹,敌手下很宽厚,常举荐随员做官。听说,他在浙江做官时,部下都经他举荐当了官。只有一位叫苏麟的人,因外出办事不在跟前,未被范仲淹举荐。于是,苏麟作诗云:“近水楼台先得月,旭日花木易为春。”看似咏楼台亭榭、花草树木,实则暗示:好处都被别人占了,而自己却得不到恩典膏泽。此诗往后成为人尽皆知的针言,用以讥讽藉职务之便,为自己或亲信捞牟利益的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旭日花木易为春。”这短短一句诗,造诣了苏麟的仕途,也彰显了范仲淹的睿聪慧眼。诗意大略易懂,楼台指古代水榭亭台,离水面近的楼台,更随意马虎欣赏到俏丽的月光;旭日的花木,也每每最先迎来春天芬芳。这折射出人在仕途中,离权贵近的人也最易得提拔重用。
《入若耶溪》
唐朝 王籍
艅艎何泛泛,空水共悠悠。 阴霞生远岫,阳景逐回流。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此地动归念,长年悲倦游。
评析:
船行水上,景致空阔悠远,阴霞阳景交织成一幅动态画卷。蝉噪与鸟鸣在安谧中更显清脆,更添山林的宁静。末了一句道出了作者对家乡深深的眷恋与旅途怠倦的感叹,令人回味无穷。全诗写景细腻,抒怀朴拙,展现了墨客高超的艺术成绩。
《春江花月夜》
张若虚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初唐墨客张若虚的诗在《全唐诗》中仅存两首,个中《春江花月夜》是随处颂扬的名作,被赞誉“孤篇盖全唐”。 使他名垂青史。
全诗以月为核心营造出的空灵又美妙的意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场景间的转换自然而流畅。从欣赏美景到借景抒怀,从自然历久到人生短暂,从游子思乡到亲人相思。张若虚只用寥寥252个字写出如此艺术品,纵眼古今也无人出其右。
在《春江花月夜》中,唐代墨客张若虚着墨夜色中的长江:“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溶溶月光铺泻在水面上,江水、沙滩、天空、枫树、扁舟、小楼……组成一幅隽永的水墨长卷,无怪乎有人称这首“孤篇盖全唐”。
赠范晔诗
南北朝 陆凯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范晔,字蔚宗,顺阳(今河南省淅川县)人。博涉经史,善属文,曾为尚书吏部郎,《后汉书》作者。据《太平御览》卷九七〇引《荆州记》记载,陆凯与范晔交善,自江南寄梅花一枝与范晔,随梅花有此诗,详细创作韶光不详。有学者对寄梅人、收梅人有争议。实在,无所谓当年的真人真事,主要的是,在梅花盛开时,你我今日仍旧赏梅、读诗、被冲动。
在这首诗中,陆凯奥妙地以梅花为媒介,传达了对朋侪的深情厚意。他通过驿使将梅花寄给远方的范晔,寓意着只管两人相隔千里,但交情依旧如梅花般保持不懈,芬芳四溢。同时,以“一枝春”作为赠礼,也寓意着春天的到来和新生的希望,寄托了作者对朋侪的美好祝愿。
《赠去婢》
唐代·崔郊
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
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崔郊,唐代人。据记载,秀才崔郊的姑母有一婢女,姿容奇丽,精通音律。后来,姑母以钱四十万枚将婢女卖给于頔。寒食节那天,婢女回家探亲,崔郊见到这位婢女后,写下了这首诗。于頔听到这首诗后,说:“四十万怎能抵得上这首诗”。于是,让崔郊和婢女一起拜别。于頔(dí),唐朝宰相,北周于谨的后代,在苏州时,整修荻塘,百姓怀其德,称为“頔塘”。
最美的爱情故事:
崔郊和姑姑的婢女相爱,不幸婢女被卖于豪门,有一天寒食节崔郊来到豪门的一颗柳树下,终于和心爱的人重逢,向她倾诉相思之情,写下了这首《赠去婢》。刚好这个贵族也看到了这首诗,就把崔郊找来,牢牢握住崔郊的手说:“四百千(卖婢女的钱数目)实在是小数,不值得一提”,让他把心爱的人带走并且送给她俩结婚的嫁妆和钱,让他们喜结连理。天下有情人终成家眷。这个贵族豪门真的有君子之风,更有君子的气度。
《题临安邸》
宋·林升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注释临安:现在浙江杭州市,金人攻陷北宋都城汴京后,南宋统治者亡命到南方,建都于临安。邸(dǐ):旅店。西湖:杭州的著名风景区。几时休:什么时候休止。熏(xūn):吹,用于温暖馥郁的风。直:切实其实。汴州:即汴京,今河南开封市。
【作者简介】林升,字云友,又字梦屏,温州横阳亲仁乡荪湖里林坳(今属苍南县繁枝林坳)人,(《水心集》卷一二有《与平阳林升卿谋葬父序》)。大约生活在南宋孝宗朝(1106-1170年),是一位善于诗文的士人。事见《东瓯诗存》卷四。《西湖游览志余》录其诗一首。
赏析:这首诗是南宋墨客林升创作的一首政治讽刺诗。诗的前两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通过描写临安城重重叠叠的青山和鳞次栉比的楼台,以及无休止的轻歌曼舞,表达了作者对南宋统治者偏安一隅、不思收复失落地的愤慨和不满。后两句“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暖风”一语双关,既指自然界的东风,又指社会上的淫靡之风。“游人”在这里不是一样平常的游客,而是特指那些忘了国难、苟且偷安、寻欢作乐的南宋统治阶级。墨客辛辣地讽刺了他们醉生梦去世、纸醉金迷的生活,深刻地戳穿了他们忽略国家出息与命运,沉醉在虚假的太平盛世之中的丑恶行为。整首诗构思奥妙,说话辛辣,不露声色地戳穿了“游人们”的腐烂实质,也由此表现出作者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忧虑。
《春怨 / 伊州歌》
唐·金昌绪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金昌绪生卒年不详,全唐诗仅收录其一首诗,而就这一首诗奠定了其文学的地位。这首诗便是《春怨》。
这是唐代墨客金昌绪仅存的一首春闺望夫诗,写得比较温和,表达一种对在外戍边丈夫或心上人的纯粹的思念,这种思念来之予人之常情,里面怨气不是很明显。整首诗语义连贯,环环相扣,首句写“打起黄莺儿”,次句写“打起”的缘故原由是“莫教啼”,二三句写“莫教啼”的目的是不使其“惊妾梦”,四句又写“妾梦”是到“辽西”会见丈夫。诗意连绵反复,句句相承,层层递进,一气呵成。因此,《春怨》虽只二十个字,却构思风雅,韵味无穷,被后世传诵不已。
《唐诗笺注》中这样评价它:忆辽西而怨思无那,闻莺语而迁怒相惊,天然白描文笔,无可移易一字。此诗前辈以为一气联络,增减不得一字,与“三日入厨下”诗,俱为五绝之最。
《题龙阳县青草湖》
元 唐温如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秋风已久,赏景渐忘景,不分是天上星、水中星?夜寻思量长,怎知何时已醉?昔杜甫心怀长安,所目疮痍,“春水船如天上坐”,但悲其生不能已,故无缘这般深然长醉、安然入梦。泊舟、泊梦,天河或谓星河,景中或谓境中,所思或谓所忘。墨客的梦境,满船清梦,是墨客斟酌着的人生。然而,秋湖相往来,物我无碍,陶然清闲,正是快哉。一二句亦真亦幻,愈是明了,愈是痴然;三四句境中央中,却深奥深厚了,方洒脱了。以是,境界深了,夜即梦了,此真人生佳境也。
此篇是唐珙的传世之作,关于这位作者,历史上记载甚少,然而这首诗让人们深深地记住了他。
诗词中透彻玲珑,不可凑泊的太多了,但这首诗后两句的残酷之境,让我以为直是神仙境界。想想古时无污染的清澈夜幕,碧水倒映星河,景象难免不免太过壮丽富丽,让人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