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邶风·燕燕》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
远送于野。展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
远于将之。展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
远送于南。展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
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这首诗是春秋战国期间,魏国国君送他的妹妹出嫁到他国而唱的离去之歌。个中所写的离去之景和分离之情是朴拙而动听的,解释作者的确是缘情而发。
诗的一至三章皆以飞行的燕子起兴,使人想象正是春燕归来之时,而主人公的妹妹却要离家远嫁,对衬之下,令人怅惘;同时又可认为因此比兴的手腕写那个远嫁的姑娘轻盈美好之态,恰如飞燕。
诗中第二章“颉之颃之”,意为燕翻飞不去,正可比那个姑娘不忍拜别;第三章写燕“高下其音”,意为燕呢喃而鸣,正可比那个姑娘和送别人相叮嘱而语。
一至三章所写的送别路程一个比一个远,而主人公的分别之情亦一层深于一层。
诗的第四章是作者对妹妹的夸奖并回忆她的勉励,似向在别人称颂她,又似默默回忆妹妹的叮嘱。那出嫁的女子叮嘱其兄以先君为念,以国事为重,可见她是颇有眼力的。
翻译:
小燕子翩翩飞行,高下扇动着翅膀。这个姑娘要出嫁,远送郊野情长长。妹妹远去望不到,泪下如雨湿衣裳。
小燕子翩翩飞行,徘徊不去下又上。这个姑娘要出嫁,远远送她意茫茫。妹妹远去望不到,久久站立泪汪汪。
小燕子翩翩飞行,呢喃而语时低昂。这个姑娘要出嫁,远送野外心怅怅。妹妹远去望不到,怎不使我心哀伤。
她真是个好姑娘,心地诚厚也安详。脾气温和又恭顺,谨慎修身品行良。“思念先父勤治国”,这般勉励我不忘。
总而言之,本诗基本上是写景抒怀,并呈现出一定的情节,这是古诗写离愁别绪最早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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