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湖南的母亲河,环境保护的主沙场,也是古代诗歌中的常客。
守护好这一江碧水,便是让古诗中的俏丽湘江,重新流入三湘大地。

红网时候 周逸峰 张金东 许敏

“水哉!
水哉!
何取于水也?”水啊!
水啊!
从水中得到什么呢?2000多年前,孔子站在水边,发出对水的无限赞颂。

本日的人喜好这样形容:河流是自然写在大地上的诗。

守护好一江碧水丨让唐诗里的湘江流进美丽新湖南

从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单刀直入的办法便是:人给水出路,水给人活路。

清,深,幽,远;山川奇丽,人物多情。
关于湘江,我们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这么一幅诗情画意的场景。

湘江何其美,湘江何其幸

不到湘江岂有诗。

让湘江流进文明时期的是《楚辞》,“浩浩沅湘,分流汨兮”。
接着,东晋时的耒阳人罗含为我们将湘江从迢遥的天边引到面前。

他曾写过一部著名的《湘中记》,宋往后失落传,幸好在其他书的引文中还保存着一些片断,个中一段见于《太平御览》:“湘水至清,虽深五六丈,见底明晰然,石子如摴蒲矣,五色光鲜,白沙如雪。
赤崖如朝霞,绿竹生焉,上叶甚密,下疏辽,常如有风气。

湘江橘子洲头。

这段笔墨曾被郦道元改写入《水经·湘水注》中。
江水清澈、深幽。

文人争相惊叹。
唐代墨客刘长卿有诗云:“扁舟傍归路,日暮潇湘深。
湘水清见底,楚云淡无心。
”切实其实是《湘中记》的唐诗版。

韩愈也来了。
在湘江边留下至今读来令人心痛的句子:“瞰临眇空阔,绿净不可唾!

陆游更是达到痴狂的顶峰:“挥毫当得江山助,不到潇湘岂有诗?”

湘江何其美,湘江何其幸。

炎帝、舜帝、屈原、贾谊等都曾流连湘江,周敦颐、朱熹、王船山在这里创造了影响深远的哲学思想,被誉为“潇湘洙泗”的岳麓书院培养了一代又一代湖湘才俊。

千年湖湘文化,彷佛都在湘江水里。
源远流长的湖湘文化亦因之饱含血性,湖南厚士亦为之有魂。

这是一条生命之江、文化之江、热血之江、活力之江。
湘江的光彩与文化品质令我们格外自满。

文明因水而生,文明因水而流长。

戴德厥土,反哺斯江

我们把她叫作母亲河。

她从永州蓝山的野狗岭走来,一起北去,到湘阴的芦林潭注入洞庭。
斜贯湖南省境内的永州、衡阳、株洲、湘潭、长沙、岳阳等市州。

蓝山野狗岭湘江源头。

浩浩荡荡900公里,沿途收受接管大小支流1300多条,养育沿岸4000多万湖湘儿女。

然而,半个多世纪以来,这条江在突飞年夜进的工业化进程中,一度负重累累,污染严重。
湘江流域布局的不少重化工业,让“母亲河”一度成为全国重金属污染最严重的河流。

郴州三十六湾、衡阳水口山、株洲净水塘、湘潭竹埠港、娄底锡矿山等区域,成为湘江流域的紧张工业污染源地,成为湘江管理的五大“主沙场”。

痛定思痛。
铁腕管理,雷霆手段,消灭环境沉疴,要让一江净水更好地造福湖南公民。

恩隆羊哺,报尽乌思。
戴德厥土,反哺斯江。

湘江治污在历届省委、省政府手里,一棒接一棒。
2013年,湘江治污的历史任务落在杜家毫的肩头。

“湘江污染整治是湖南两型社会培植的头等大事,必须把湘江流域保护和管理作为‘一号重点工程’,调动各方积极性,为子孙后代留下一江净水。

2013年4月,《湖南省湘江保护条例》正式施行,开启全国江河流域保护先河,湖南省从此迈入了依法治江、从严治江的时期。

2013年9月,成立由杜家毫担当主任、两位副省长担当副主任、湘江流域八市市长及数十个厅局一把手组成的“湘江保护折衷委员会 ”和“湘江重金属污染管理委员会”,形玉成流域治污的强大协力。
明确地方政府紧张领导为卖力人,治污不再是环保部门一家的事。

2014年底,《湖南省湘江流域生态补偿(水质水量奖罚)暂行办法》发布,湘江流域生态补偿迈出本色性的一步。

2015年,杜家毫先后深入湘江管理五大重点区域,言语铿锵:要以壮士断腕的勇气,武断打赢湘江保护与管理攻坚战,努力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互匆匆共进,绿水青山与金山银山和谐共生。

2015年6月,杜家毫主持召开湘江保护与管理委员会2015年第二次全体会议。
强调湘江保护与管理第一个“三年行动操持”已到决斗决胜阶段,要坚持“转头看”,倒排“韶光表”,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发扬“钉钉子”精神,以问题为导向,精准发力、久久为功,武断打赢“堵源”攻坚战。

法治先行、政府主导、科技引领、"大众参与……浮现一条清晰的湘江治污“路线图”。

一桩桩,一件件,为了规复“母亲河”的秀与美、清与静,湖南险些动用了所有的力量。

三余载寒来暑往,千余昼夜,一份耕耘,一份收成。
截至2015年底,第一个“三年行动操持”初战告捷。
“堵源头”的阶段性目标顺利实现。

今年是第二个“三年行动操持”的第三年,各项事情有序推进。

大美湘江,在大力整治中逐渐回归本色。

航拍东江湖大坝。

湘江责我还清澈,思劳恒持于夙夜

永州,唐代著名文学家柳宗元贬黜地。
《永州八记》之《小石潭记》中记载永州有“青枝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永州蓝山的野狗岭,空气清新,流水潺潺,一汪净水从山上倾泻而下,一起向北,奔袭千里。

一块巨石立在溪边——上书3个大字:湘江源,昭示着湘江的真正源头在这里。

3年前,一个流传了2000多年的误会终得以纠正。
湘江源头在永州蓝山的野狗岭,而不是在广西兴安的近峰岭。
这一年,国家水利部、交通运输部、国家能源局、南京水利科学研究院联合下文认定,湘江源头在湖南蓝山。

蓝山保护湘江源头水质的决心更是空前飞腾。
周边民众对源头生态保护的意识得到加强,当地封山禁伐加强对源头的生态保护。

郴州三十六湾,矿山重披绿装,一棵棵马尾松活气勃勃。
昔日繁盛热闹繁荣的矿区一片寂静,蜂窝似的矿洞被封去世,依山而建的梯级选矿工厂全部被拆。
当年10万人聚拢的“小喷鼻香港”如今已是“明月照沟渠”。
重金属土壤被固化,绿草茵茵。
水从水泥沟渠里流向2个方向:一是湘江,一是珠江。

让山林归山林的宁静,让水流归水流的欢唱。

郴州三十六湾矿区山窝里关停的矿区遗址。

常宁水口山镇,水口山有“天下铅都”之美誉。
然而,在数百年的铅锌矿开采过程中,历史遗留的废渣、重金属污染土壤生态修复等问题频频“报警”,让这个“百年迈矿”不堪重负。

在金联村落固废填埋场,一车车工业废渣进行无害处理;一座新建的工业污水处理厂对所有企业的工业污水集中网络处理;一条阔而长的生态隔离带正在培植,让居民区与化工区隔开。

让工业归工业的火热,让生活归生活的安宁。

娄底冷水江锡矿山矿区,海拔300多米,终年云雾弥漫。
当地人说,这里一年只有两次能看到蓝天,一是七八月份,一是下雪天。
我们的航拍始终无法找到有利阵势。

看到,原来千疮百孔、草木不生的矿区开始重现绿色。
山坡上,构树、臭椿、翅荚木、大叶女贞、楸树等防污抗污树种在顽强成长。

锡矿山被创造,始于明末,当时误以为锡,就以锡命名锡矿山,19世纪末才得知这种矿叫安得莫尼,即锑。
锡矿山,一座湘中腹地的矿山,冠以“天下锑都”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她以储量之富、产量之多、品质之优称雄天下一个多世纪。

守着矿产资源“用饭”的日子已成为过去式。

株洲净水塘,这里曾因水清得名、重化工业集聚有名、环境严重污染出名。

曾经污水横流、寸草不生的霞湾港是工业废水集纳港,它有时叫“牛奶河”,有时叫“红水河”,有时叫“黑水河”。
如今水草和青苔在水底摇荡,排水口处有人在捕鱼。
水已变清,植被复苏,生态环境在自我修复。

净水塘老工业区的迁居改造,要“一年初见成效,三年大见成效,五年完成综合管理,十年建成新城”,努力在2018年前基本完成净水塘老工业区企业迁居,力争到2022年改造成为“家当转型的样板、生态新城的典范和两型社会的名片”。
拟就地而建的工业遗产博物馆,将向韶光悄悄诉说净水塘的前世今生——从“清”到“不清”,再从“不清”到“清”。

净水塘正洗手不干,为自己正名。

油菜花开,明净归来。

株洲霞湾港污水处理厂。
(本文图片/红网时候 秦楼)

湘潭竹埠港,原来热闹的化工园区,归于沉寂。
江风盘旋,江水流淌。
曾经的码头,早已没有了踪迹。

这里原是个山净水秀的利益所,它以港岸竹、浦繁茂而得名,后谐音称竹埠港。
上世纪60年代开始有化工企业逐渐在此落户,不敷2平方公里,化工企业密布,污染令人谈之色变。

2014年9月,28家化工企业全部关停退出,竹埠港终于甩掉“生态炸弹”身份。
2018年,它将全面完成环境污染管理。
竹埠港,走在了全省湘江流域重金属污染管理的前列。
这个曾经的化工区,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滨江新城。

繁华落尽,洗尽铅华。
湘江之变,变的是思想、理念、任务感、政绩不雅观。

正如江水在流动,韶光在记载。

2018年6月13日,全省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杜家毫强调,要武断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确保到2020年,全省生态环境质量总体改进。
以“一湖四水”系统联治为重点,持续推进湘江保护和管理“一号重点工程”和洞庭湖生态环境专项整治。

将“一号重点工程”履行以来取得的履历、凝聚的力量向一湖四水拓展,并利用到全体生态环境的保护与培植上,为培植富饶俏丽幸福新湖南打下坚实根本。

湘江责我还清澈,思劳恒持于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