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锡麟乃山阴县吏徐凤鸣之子。少读书,通大义,然恒失落爱于其父,乃益自刻厉,应试辄冠其曹,郡邑吏钦其才,以收列于门下为荣。研精数学,善制仪器,曾手构星球仪,“见者叹为莫及”。1893年中秀才。1901年,被聘为绍兴府学堂经学兼算学教习。1903年,就学日本,参不雅观大阪展览会,益有志于经世。于东京结识陶成章、龚宝铨。1904年,在上海加入光复会。1905年,谋创设大通学堂于绍兴,除普通科目外,尤重体操,讲武事,以积蓄力量。徐锡麟受到恩铭提拔,并成为恩铭部下之亲信。1906年,以捐官为道员,志在得握重兵。赴安徽任武备学校副总办、警察处会办;1907年改名为陆军小学监督、巡警学堂监督。
安庆叛逆恩铭
1907年5月26日仓促发动安庆叛逆。即日借巡警学堂毕业仪式之际,枪杀安徽巡抚恩铭,与清军激战4小时,终因孤军无援、寡不敌众,而卒被捕擒僇。徐锡麟写下《光复军告示》:
“为晓谕大众,翦灭满夷,除暴安民事:
维我大汉民族,立国千年,文明首出,维古旧邦。乃自满夷入关,中原涂炭,衣冠扫地,文献无遗。二百余年,偷生姑息,虐政之下,各类尴尬,数不可罄。近则名为立宪,实乃集权中心,玩我股掌,禁止自由,屠戮志士,苛虐无道,暴政横生。天下扰扰,民无所依,强邻日逼,不可终日。推厥各类罪由,何莫非满政府愚黔首虐汉族所致!
以是予等怀抱众怒,共叛逆军,与我同胞,共复旧业,誓扫妖氛,重修新国,图共和之幸福,报昔日之深仇。义兵所临,秋毫无犯,各安就业。我汉族诸父兄子弟,各安生业,无庸惊异。……至若有不肖匪徒,妄讥义师,结众反抗,是甘为化外,自取罪戾,当表示天下,与我汉族诸父兄子弟共诛之。此谕”
受审时,直书亲供原文如下:
“我本革命党大首领,捐道员,到安庆,专为排满而来。做官本是假的,使人无可防备。满人虐我汉族,将近三百年矣。不雅观其表面立宪,不过欲牢笼天下民气,实主中心集权,可以膨胀其专制力量。满人企图立宪,以是使汉人不能革命。殊不知中国人的程度,急在独立。以我所想,满人立宪是切切做不到的;汉人革命,是大家做得到的。若以中心集权为立宪,越立宪得快,越革命得快。我只抱定革命宗旨,一旦乘时而起,杀尽害我中国的满人及助满为虐之汉奸,自然汉人壮大,再图立宪不迟。
我蓄志排满已十余年,今日始达目的。本拟杀恩铭后,再杀端方、铁良、良弼,为汉人复仇;乃竟于杀恩铭后,即被拿获,实难满意。恩铭想已击去世,此外受伤各员,均系误伤。惟顾松系汉奸,他高呼会办谋反,以是将他杀去世。赵廷玺他欲拿我,故我亦欲杀之,惜被逃脱。尔等言恩铭是好官,待我甚厚。诚然!
但我既以排满为宗旨,即不问满人作官好坏。至于恩抚厚我,固属个人私恩;我杀恩铭,乃是排满公理。此举本拟缓图,因近日缉查革命党甚严,彼又当面敎我拘拿革命党首领,恐遭其害,故先为翅膀报仇,且要当着大众将他刺去世。只要打去世了他,此外文武百官,不怕不降顺我所主持之主义。然后直下南京,可以势如破竹。我从此可表正义于天下,此实我最得意之事。
尔等再三言我之密友二人,现已一并拿获,彼等均不肯供出姓名,将来不能与我大名永垂不朽,难免不免可惜。所论亦是;但此二人皆有学问,在日本均皆有名。以我所闻,在军器所内击去世者,为陈伯平,此人实为我之好友。另一被获者,或系我好友马宗汉,向以别号称,并无真姓名。尔等所云已得到之黄福维,浙人,我不认识。至于众学生,程度太低,无一可用之人,均且不知情。你们杀我好了,将我心剖了,两手两足剁了,全身砍碎了均可,不要冤杀学生,是我诱逼他们的。革命党本多,在安庆实我一人,为排满事欲创革命军助我者,仅陈伯平与马宗汉两人,不可拖累无辜。我与孙文旨不合,他也不配使我行刺。我自知必去世,可拿笔墨来,将我宗旨大要,亲书数语,使天下后世,皆知我名,不胜荣幸之至!
”
徐锡麟就义前所摄,意在向天下证明自己是含笑离开的
明天将来诰日晨凌迟处去世,提至抚署东辕门侧,先剖徐氏心,祭满人恩铭;再斩首。徐临刑时,神采不变,毫无惧容,“大呼排满不止”。睾丸被砸碎,遭剖腹,心肝被士兵所吃,当时称“吃义士”。
清末奴隶符珠哩,因杀害主人,被凌迟处去世。他去世后两周,也便是1905年4月份,凌迟惩罚被废
徐锡麟成为有记载的末了一名凌迟处去世之人,他的尸首与陈伯平、马宗汉一同葬于杭州西湖边孤山南麓,为“三义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