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代墨客崔兴宗的一首赠别诗。
崔兴宗是王维的内弟,两人志同道合,皆喜田园山水,隐居终南,饮酒赋诗,琴茶自娱,互为知音。
这首诗最绝妙之处在于通过离去写出了交情之深,——人这辈子能遇见一个心腹,就实属很幸运的事情了。可是,心腹也不可能总在身边。心腹的拜别,无疑是精神天下的极大失落落。所有美好的诗句,短缺了点评的人。所有美好的景致,短缺了欣赏的人。在孤独的天下,灵魂相互契合,相互欣赏,相互鼓励,纯粹地喜好,武断地行走,是交情最动人的底色。
“驻马欲分襟,清寒御沟上。” 这两句意思是说,“我”使马愣住不走,在此处与朋侪分离。流经长安宫苑的河道上一片清冷寒凉。这是写“离去之时空”。
“驻马”“分襟”,言离去之事。“清寒”,言离去韶光,景象尚未和暖的时节。“御沟”,言分别的地点,“清寒”的何止是“御沟”,更是墨客之心。离去,增加了内心的凄楚与寒冷。
“前山景气佳,独往还惆怅。”这两句是说,前方青山,景致绝佳,一想到今后要孤独前往,心中不免惆怅万分。这是写“离去之心情”。
“前山景气佳”,此为乐景写哀情的佳句。“前山景气佳”,何其美好,何其浪漫,何其绸缪。可是,“独往还惆怅”一句,一下子就将前方的美景一扫而空了。尤其是一个“独”字,折射出墨客在朋侪拜别之后的落寞。“惆怅”二字,可作全诗诗眼,亦奠定了全诗的感情基调。美好的景物,短缺了心腹,顿时以为枯燥乏味。相聚光阴多么快乐,分开之后就有多么失落落。
都知道享受孤独,是一种极好的修身办法,可是,谁又不肯望有一束光能照亮自己呢?“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亦是心腹的一种相惜形式。
值得一提的是,孟浩然也写过一首同题诗《留别王维》,个中“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一句,亦可作为这首诗的另一个注脚。
知音分离,无疑是这个天下上最痛楚的事情。还是高适那一句别诗更能宽慰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祝愿大家在离去知音之后,还能遇见更好的人。又或者将彼此一辈子放在心里,所谓“海内存心腹,天涯若比邻。”总之,但愿大家都能得一心腹,“前山景气佳,携手共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