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方都有很多精良的文学作品,但是有时碍于翻译,或者东西方的审美不同,难以完备理解,或者翻译过后,让人以为枯燥乏味,摸不着头脑。
但作为同属东亚的日本,历史上又有过浩瀚互换,理解上就要随意马虎很多。

日本非常有名的一种文学文体,俳句,对上中国古诗词,哪个更美?

俳句,这天本的一种古典短诗,由“五-七-五”,共十七字音组成。
俳句是由中国的绝句演化发展而来的。
中国又常日把绝句算作是律诗的一半,即所谓“绝者,截也”。
律诗常日是八句,有严格的格律哀求。
而绝句只有四句,格律哀求相对律诗没有那么高。
以是俳句可以算作是律诗的简化的简化。

但是句子少,这种文学文体的就比较低级,或者更加随意马虎吗?显然不是这么大略。
每个时期都有自己盛行的文体,汉代的赋,唐代的诗,宋代的词,元代的杂剧,明代的散文,清代的小说,当代的盛行歌曲,大体上来说是朝着越来越随意马虎接管,普通人也能轻松参与和欣赏的这个方向来走。
那俳句简化之后内涵有没有丢,它到底美不美?

当日本俳句碰上中国诗词美不胜收谁胜谁负你来评

俳句短小精悍,却常日通报出“霎时即永恒”的感想熏染,保留住了事物最精华最美妙的意味深远,令民气旌摇荡,泛起层层荡漾。

如俳句圣手松尾芭蕉的名句:

古池塘,田鸡跳入水中心,一声响。

我们常日说古井无波,一方古池塘,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在它阁下容身,多久没有照过人鸟兽的影子,悄悄的毫无波澜。
溘然,涌现了一只小田鸡,扑通一声跳进水中。
一片荡漾过后,水面规复了沉着,仿佛统统都没有发生过。
看似一个很平常的生活画面,但是却传达出了一种佛性,和一种“临在”的状态,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描述,传达出了精妙的画面感,让人以为“存在即统统”,读完内心宁静而悠远,比喝了一杯上好的茶,还要熨帖清闲。

再如这几句:

大原月朦胧,孤蝶翩来飞。
——内藤丈草

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个壮阔,一个幽微,都给人非常美的心灵感想熏染。

梅林深处何人宅,半星灯火漏幽微。
——夏目漱石

和辛弃疾的“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画面感很相似,夜晚,不远处宁静的屋宅院落,露出一两点灯光。

渡船春雨至船上伞高低。
——正冈子规

下雨了,渡船上的伞高高低低。
让人不禁想起,“水面清圆,逐一风荷举。

山谷明月光,流萤皆彷徨。
——原石鼎

和王维的“人闲桂花落,寂静春山空”的意境非常相似。

这样几句比拟,你会创造中国的古诗词里有太多人的存在,你会觉得作者的存在,他在自己的诗词里寄托了很多的东西,有他的不得志,有他的快乐,有他的人生感悟,像一杯苦茶,味道很繁芜。
而俳句就大略很多,为什么我们乐意用王维的诗词和它做比拟,由于王维是出了名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简而言之便是,俳句的画面感很强,像一幅精美的小画,描述的是一种状态,但这种状态背后却意味无穷。

当然也有说理的句子,比如“ 夕阳无限好,吾辈须慎行,切莫误年华。
”劝你珍惜韶光。
“施米亦为过,群雉皆相争。
”米撒在地上喂鸡是不是也是一种差错呢?本意是喂它们,却也无端引起了它们的争执。
但比较唐诗,就相对大略得多,很随意马虎理解和接管。

如果你理解为俳句都是这么的雅,彷佛也不全对。
由于俳句有非常生活化和朴实的东西,乃至是有些粗鄙和玩笑的句子。

时已到夜晚,厨房煮辣椒。

菊后无他物,唯有大萝卜。

偷人家妻子,触目惊心又美味,有如吃河豚。

描述大略的生活的快乐和内心的感悟:

树下汤食上,飘落樱之瓣。

一把小菜一块煤,此乃我春天。

吊桶已缠牵牛花,邻家乞水去。

我知道这天下,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树下的汤碗里落入了几瓣樱花。
春天来了,采一把小菜。
打水的木桶被牵牛花给缠上了,不忍心把它分开,还是到邻居家讨点水吧。
啊,人的生命好短暂,但是……

还有一些让人听了想哭:

玩耍着背了母亲,以为太轻了,哭了起来,没有走上三步。

这些句子就像网上火的,我们当代人所写的小短句子,“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你每天擦肩而过的,都是别人日思夜想相见的人。
”或者清明节时候的改用,“你怕的每一个鬼,都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能够引起广泛的共鸣。
就像川端康成一个人在旅店,半夜独自醒来,创造海棠花还开着,就写下了“凌晨四点钟,看海棠花未眠”,只叫人以为美。

这个天下有时没那么随意马虎,但还好我们有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