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人爱腌腊肉吃腊肉,实在这个习俗是从古代就流传了下来的。在春秋期间的史籍《左传》中就曾记载,“宫之奇以其族行,曰:‘虞不臘矣。”宫之奇曾劝诫虞公不要出兵,虞公不听,结果虞公被灭,在臘祭前亡国了。这里的“臘”即为后来的“腊”字,古人做腊肉不但为了待客食用,更主要的还要用于敬拜先人和神灵。
到了宋朝时,由于受到中医和少数民族饮食文化影响,猪肉被认为会让人发胖,是不康健的食品,曾一度被人们所抛弃。苏东坡被贬时就在大名鼎鼎的《猪肉颂》中写道,“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足以证明当时猪肉在市场上的定位是多么尴尬。
可即便大多数有钱人不愿意吃,穷汉又不会煮这个猪肉的方法,还是有一部分人忘不了腊肉的味道。于是他们会按照传统方法将猪肉用来腌制做成腊肉,放至来年逐步吃。在宋朝陈元靓编《事林广记》中,就记录了当时做腊肉的方法。
“每岁腊日,取猪肉随意裁片。每一斤用盐一两,擦淹三五宿许。再酒浸入醋同淹,又约三两宿许,悬干。”
这样还不算,腌好后还要用开水过一遍,涂中一层麻油,挂在厨房里用烟熏上良久,这样的腊肉奇喷鼻香无比,才最好吃。
一代诗宗杨万里在杭州做官时,就有朋友送给他几块腊肉。杨万里不但不嫌弃,而且腊肉的味道还让他赞口不绝。我们来读一读杨万里的这首腊肉诗:
《吴春卿郎中饷腊猪肉,戏作古句》
宋 杨万里
老夫畏热饭不能,师长西席馈肉喷鼻香倾城。
霜刀削下黄水精,月斧斫出红松明。
君家猪红腊前作,是时雪没吴山脚。
公子彭生初解缚,糟丘挽上凌烟阁。
却将一脔配两螯,世间真有杨州鹤。
杨万里也是个平生碰着任何事都必须要写诗纪念的人,他的生平作诗近3万首,传世作品也有近5千首。无论爱国诗、风趣诗、普通诗,都能信手拈来,真正的高产到让人咋舌的地步。连大墨客陆游也不得不服气地说,“我不如诚斋,此评天下同。”
这首腊肉诗是一首七言十句古风诗。写的是杨万里吃了好朋友吴春卿送的腊肉后,产生的一系列想法。语气逗乐,给人以轻松明快的觉得。
第一句比较像打油诗,写得普通易懂。由于过了年天逐渐热了,杭州的景象又让人发闷,吴春卿见杨万里没有食欲,就送来了自家做的,喷鼻香气扑鼻的腊肉。“倾城”本是形容仙颜女子,却被杨万里用来比喻腊肉,有夸年夜的手腕,也足见腊肉的喷鼻香味有多浓郁。
第二句接着写闻到了腊网的喷鼻香味,就忍不住整顿干净了要煮了吃。如何整顿?用闪着寒光的刀切,用斧头砍。腊肉由于被晾制得又干又硬,常日要用热水泡软后才能方便切块。可是杨万里急于想吃,只能用蛮力去处理,表达了腊肉诱惑得墨客迫不及待的心情。“黄水精”、“红松明”是比喻腊肉像宝石一样晶莹剔透油亮红润的颜色和质地,形象而贴切。
第三、四句均为遐想。墨客一边砍着坚硬的腊肉,一边忍不住去想朋友家制作这块腊肉的情景。去年尾月的时候,雪大得连杭州附近的吴山山脚都看不见了,而朋友家还要杀猪腌肉,也真是不随意马虎。此句充满了杨万里对朋友的感激之情。后一句通过引用公子彭生和凌烟阁的典故,来表达自己对付历史的无奈,借喻为官之路的艰辛。春秋期间的公子彭生和唐朝凌烟阁,都是自古忠臣没有好结局的象征。
末了一句迁移转变。担心又能如何?不如切一片肉,吃两只螃蟹脚,也做一回杨州鹤好了。“扬州鹤”同样是一个典故,出自南朝的一个故事,用来比喻不可实现的梦想。墨客此句是表达自己食用美味后的知足感,同时也再次夸赞腊肉的喷鼻香,表达了自己知足常乐的人生态度。
结语
自古腊猪肉只是腊味中的一种,除此之外,还有多种食材均可以经由腌制后做成美味的腊货,如腊鸡、香肠、腊鱼、腊豆腐干等等。虽说我国南北方的腊味不同,可再怎么说也都是当地人喜好的美味,乃至还是赠送好友,进行地域文化互换的地方特色。
古人的聪慧是无穷无尽的,正是由于他们的这些劳动结晶,才会让我们在本日仍旧能享用到传承了千年的古方美食。正如墨客杨万里对付腊肉的不吝赞颂,过年的时候回家吃上一片妈妈做的腊肉,共享明日亲,真正是人间最美的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