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车既攻,我马既同。
四牡庞庞,驾言徂东。

田车既好,田牡孔阜。
东有甫草,驾言行狩。

之子于苗,选徒嚣嚣。
建旐设旄,搏兽于敖。

驾彼四牡,四牡奕奕。
赤芾金舄,会同有绎。

诗经1791车攻押韵

决拾既佽,弓矢既调。
射夫既同,助我举柴。

四黄既驾,两骖不猗。
不失落其驰,舍矢如破。

萧萧马鸣,悠悠旆旌。
徒御不惊,大庖不盈。

之子于征,有闻无声。
允矣君子,展也大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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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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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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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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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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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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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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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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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

1、本诗押韵不太规则,尤其是第五阕。

2、第五阕为对角押韵,也即,14句押韵、23句押韵。

3、末了一阕为偶数句押韵,也即,24句押韵,但第一句也参与押韵,也即,124句押韵,只有第3句不押韵。
但「允」字可视为韵脚,可视为倒装句,不过其他句都是末字押韵,这里是首字,不太整洁,以是不考虑。

4、除了第五阕和末了一阕押韵不规整外,别的各阕都是全部押韵,也即1234句均押韵。

5、在编写《周音》时,我认为:第四阕,奕-绎为i韵。
在《周音》编写完成至今,我认为这是错的。
奕,虽然在当代汉语中的确为i韵,但在诗经年代不是,例如,

①诗经第301篇《那》:

庸鼓有斁,万舞有奕。
我有嘉客,亦不夷怿。
自古在昔,先民有作。

个中, 斁-奕-客-怿-昔-作,押韵o。
至少, 奕-怿-作,押韵o。

②诗经第300篇《閟宫》:

徂徠之松,新甫之柏。
是断是度,是寻是尺。
松桷有舄,路寝孔硕,新庙奕奕。
奚斯所作,孔曼且硕,万民是若。

个中,柏-度-尺-舄-硕-奕-作-硕-若,押韵o。
至少,奕-若,押韵o。

6、在编写《周音》时,我认为: 第六阕,猗-破为i韵。
在《周音》编写完成至今,我认为这是错的。

破从皮,古音bo,但皮在上古已经涌现i o二象性,例如,披-被为i元音、波-破-坡-颇为o元音。

猗从奇,奇从立,立从大,古音di。
但在诗经中,奇组字已经发生了i o二象性,例如

①诗经第55篇《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个中,猗-磋-磨,押韵o。

②诗经第191篇《节南山》:

节彼南山,有实其猗。
赫赫师尹,不平谓何。
天方荐瘥,丧乱弘多。
民言无嘉,惨莫惩嗟。

个中, 猗-何-瘥-多-嘉-嗟,押韵o。
至少,猗-何-多-嗟,押韵o。

7、在编写《周音》时,我认为:第五阕, 佽-调-柴,为i韵,虽然我知道调从周,古音do,但当时并没故意识到调-同押韵,以是考虑到倜从周,今音ti,遐想到大概上古已经发生了i o二象性。
现在看到《王力文集-第六卷》、《毛诗传笺通释》(马瑞辰撰),两者均提到,《楚辞》、《离骚》均印证了:调-同押韵。
例如

①《楚辞-七谏- 谬谏》:

不量凿而正枘兮,恐矩矱之不同。

不论世而高举兮,恐操行之不调。

②《离骚》:

曰:勉升降以高下兮,求矩矱之所同。
汤、禹俨而求合兮,挚、咎繇而能调。

除此之外,马瑞辰还提到其他证据,例如

③《韩非子-扬权篇》:

形名参同,高下和调。

④《史记-卫青传》: 大当户铜离。

徐广表明:一作稠离。

百科来源:稠雕,匈奴大当户。
一作稠离、铜离、雕离。

我认为,马瑞辰供应的这些侧面证据(王力可能也是根据马瑞辰)并不构成决定性证据,由于上面的①②③均可以在高下文更大范围内,从押韵上作其他理解,例如

例①,更大的高下文:

巫咸将夕兮,怀椒糈而要之。
百神翳其备降兮,九疑缤其并迎。
皇剡剡其扬兮,告余以吉故。
曰:勉升降以高下兮,求矩矱之所
汤、禹俨而求合兮,挚、咎繇而能调。

个中,要-故-调,押韵o,形身分歧句子之间的联合押韵。
同时,降-迎-灵-同,押韵ng。

例②,更大的高下文:

年滔滔而自兮,寿冉冉而愈衰。

心悇憛而烦冤兮,蹇超摇而无冀。

固时俗之工巧兮,灭规矩而改错。

郤骐骥而不兮,策驽骀而取路。

当世岂无骐骥兮,诚无王良之善驭。

见执辔者非其兮,故驹跳而远去。

不量凿而正枘兮,恐矩矱之不

不论世而高举兮,恐操行之不调。

个中,远-衰、乘-路、人-去、同-调,形成ng-o的跨句押韵,犹如上面例①。

例③,更大的高下文:

是故明君贵独道之
君臣不同道,下以名祷。
君操其,臣效其,形名参,高下和调也。

个中,容-名-形-同,押韵ng。
道-祷-调,押韵o。
或者,参-同押韵ng,和-调押韵o。

上面①②③都不能直接证明调-同押韵,何况无论楚辞、离骚、史记,都比诗经晚多了,不能验证诗经的押韵。
而诗经本诗的押韵,才是终极的证据。

在本诗中,调-同押韵ng的概率远大于调-柴押韵i的概率。

此外,例④ 稠雕=稠离=铜离=雕离,可以看出,在汉代时,离可能仍旧读作do或类似o元音,这与诗经年代符合,而铜-稠-雕可能并无鼻音,也即,铜存在无鼻音阶段。
但在南阳方言中,大概这种ng-o相通并不是一样平常的鼻音vs无鼻音(鼻音脱落vs鼻音化)差异或对立,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鼻化、儿化元音,例如,南阳方言:洞儿、肚儿,同音。
然而,洞从同,肚从土,本来是不同音的。

这种儿化音到底是不是上古鼻音的原形,我也存在疑惑,见: 鼻音与儿化音关系密切 ; 诗经172-3南山有台上古音大概 ; 诗经171-3南有嘉鱼上古音大概 ; 诗经124-4葛生今韵 ;

8、这种ng-o押韵的征象,诗经中并不是孤例,例如,

诗经第164篇《棠棣》: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
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个中,务-戎押韵?关于这点,以前剖析过,见: 诗经164-1棠棣押韵 ; 诗经164-2棠棣注释2 ; 诗经164-3棠棣上古音大概 ;我认为:戎为戍的讹字。

9、在编写《周音》时,由于多次通过押韵、古笔墨剖析,创造o-ng之间的继续关系,以是我在周音理论中认为:ng来自o元音,并且最初将鼻音ng记作: õ。
但后来为了与元音区分,统一标记为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