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近日,浙江省文联副主席、省书协主席赵雁君作品《诗路雁迹——赵雁君“浙东唐诗之路”书法集》由浙江公民美术出版社出版。《诗路雁迹》包含浙东、越州、萧山、绍兴、上虞、嵊州、新昌、晒台等8个篇章。浙江新闻客户端将依次刊发,以书之名,共襄盛宴。本日刊发《上虞篇》《嵊州篇》。
《诗路雁迹· 上虞篇》
沿浙东唐诗之路向东,行至中段便要南折。来到这里,墨客们的视线,便再也绕不开一条江、一座山。
江,名为曹娥江;山,名为东山,皆在今上虞境内。曹娥江是上虞境内钱塘江最末和最大的一条支流,原名舜江,东汉年间为纪念少女曹娥入江救父而改名。
“越郡佳山水,菁江接上虞”,有唐重臣、文学家权德舆在《送上虞丞》诗中这样评价上虞:“云壑窥仙籍,风谣验舆图”。
浙东唐诗之路,从萧山钱塘江口出发,经浙东运河转到曹娥江畔的上虞,而后溯剡溪而上,直至晒台山。
曹娥江、东山是李白等唐朝百余位墨客的打卡胜地,墨客们在此寄情山水、畅叙幽情,留下了400多首唐诗,成了浙东唐诗之路上的主要区域。
当时代的潮流涌进上虞胸膛,当优柔的东风吹绿了凤鸣山,当温热的朝阳感化了曹娥江,当脉脉的眼神轻掠过祝家庄,赵雁君捧起他如椽的大笔,再给《诗路雁迹》上虞篇添一抹芬芳。
身临其境,这里是一条连峰数十里、修竹带平津的古道——《诗路雁迹》就展现了浙东唐诗之路一部从魏晋遗风到盛唐气候的文化史,展现了一群洒脱洒脱纵情山水的墨客佳作。
东山卧、曹娥碑、黄绢语、谢安石、谢公宅……赵雁君因上虞景致而书写。
赵雁君明白,浙东唐诗之路是一条水路泛舟,水尽登山而歌的游历之路,更是一条山水文化结合的吟咏之路。
绵邈清丽的曹娥江,是上虞公民的母亲河。她承纳了晒台、四明、会稽等浙东名山的灵秀之气,滋养了一代又一代的娥江儿女。千百年来,娥江两岸演绎了许许多多永载史册的人文故事,被称为孝德之江、唐诗之江。是一条生命之江、文化之江。
东山,这座上虞名山,则与一个迢遥而辉煌的家族联系在一起。唐朝近300年历史中,墨客们心仪东山胜景,不仅喜好这里的自然风光,更欣赏个中的人文秘闻。他们因频繁来访而留下了不少墨痕诗韵,由于崇拜谢安,李白三次登临东山,他在《忆东山二首》中写道:“不向东山久,蔷薇几度花。白云还自散,明月落谁家……”
上虞,东山一带,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谢安、王羲之、孙绰、支遁、许询等江东绅士,“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东山成了江东绅士遨游、寄寓和聚会之地。
沿曹娥江上行,赵雁君来到越溪深处——小仙坛,这里是越窑青瓷的紧张发祥地,在唐代因创制秘色瓷而更展风采。正如墨客陆龟蒙写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好向中宵盛沆瀣,共嵇中散斗遗杯。”此诗不但证明唐代已有秘色越瓷,其千峰翠色预示它将成为流传后世的稀世之珍。
悄悄地品,细细地赏,赵雁君书写的小草陆龟蒙《秘色越器》——有着越窑青瓷温润如玉的釉质,青绿略带闪黄的色彩能完美地陪衬出茶汤的绿色一样,就像当年的文人雅士般高洁。其书法线条流畅简洁,纤细生动中不乏力量,如越窑秘色青瓷,晶莹而润泽;如湖水宁静深邃,清澈而碧绿。
如果,东山是上虞的文化名山;那么,四明山便是上虞的天然名山。
四明山从晒台山发脉,系曹娥江、奉化江的分山岭。山上有巍峨的群峰,更以四面玲珑、中通日月的石窗而有名。因其清幽秀美,寻访而至的唐朝墨客相继而来,在此留下诸多诗篇。赵雁君则以大字行书贾岛《宿姚合宅寄张司业籍》句“身爱无一事,心期往四明”等多幅八尺大联为证。
仔细不雅观赏这批有品有位的行楷对联,恰到好处地写出了赵雁君直率率真之情:心忘于笔,手忘于书,心达于情,乘兴挥洒,情之所致,一任天籁,彰显大家风范——赵雁君在《诗路雁迹》创作中所呈现出来的行草与楷书的两翼与两极,不正是他对付传统与经典的辩证式理解?
同样,那些遗留浙东唐诗之路上的绝代诗篇,在赵雁君的《诗路雁迹》中充满了书卷气和律动的丰富内涵:斩钉截铁的用笔,变革莫测的结体,新的美学之措辞,时期认可的呈现,无不成为青年书家们追随的工具和新潮流的符号。
或许,一条江,一座山,一个人,便通过赵雁君的笔墨链接在《诗路雁迹》的盛景中——蔷薇、白云、明月对应蔷薇洞、白云堂、明月堂的东山,在书法家手中自然洒脱的高妙写法,印证了千古诗篇的旷世不朽。
就像,孟浩然在《舟中晓望》中亦流露了这样的心境:“挂席东南望,青山水国遥。舳舻争利涉,来往任风潮。问我今何适,晒台访石桥。坐看霞色晓,疑是赤城标。”墨客高扬风帆,冒风潮而行,身在曹娥江,心已在晒台,其神色意态宛然如见。
犹如,唐诗之路上的墨客们一样,赵雁君要从上虞去晒台,没有捷径,那就只好先入越中剡溪吧。
《诗路雁迹· 嵊州篇》
剡溪,是嵊州公民的母亲河,自然也是浙东唐诗之路的黄金水道。
古时嵊州称为剡县,正好处在浙东唐诗之路的中心,是浙东唐诗之路的交通枢纽和地理中央。来自四面八方的墨客游历浙东,水路、陆路必经嵊州,因此在蜿蜒的诗路上,入剡的墨客最多,吟咏的诗篇最富。大墨客李白、杜甫、白居易、杜牧、王维、孟浩然等先后入剡行吟,他们以剡溪为主线,行迹包括始宁、剡中、剡山、金庭山、白石山在内120多处。
李白云:“此行不为鲈鱼脍,自爱名山入剡中。”
杜甫云:“剡溪蕴秀异,不克不及自休忘。”
白居易云:“东南山水越为最,越地风光剡领先。”
大墨客一开腔,应者如云, 五百多首诗篇相继而来,洞穿时空,其绝对数量之多、艺术造诣之高,在浙东唐诗之路诗苑中堪称精华和精品。
诵读诗篇,不难创造,字里行间最为刺目耀眼和亮丽的主角便是灵山和秀水。
或华美,或雄奇,或旷达,或恬淡,或清幽……遥想当年,墨客们纵情山水,见面寒暄,彼此最默契的交往办法便是用诗句唱和,表达了对剡中的热爱,赞颂之深情。
之以是,赵雁君像唐代墨客一样热衷于漫游剡溪,个中一个主要的缘故原由便是:追慕魏晋遗风,探寻汉前文化,还有那神秘的史前传说。
从古至今,剡地多山,自然成了经历过西晋永嘉之乱北方士族的避难胜地,他们寄情山水崇尚自然,或安家,或隐居,或修道,或仙游,给剡溪两岸带来了新思想、新文化。
王羲之的书法,谢灵运的山水诗,支遁的玄理,许询孙绰的玄言诗……造诣了魏晋南北朝文化中残酷华章。始宁,金庭成了魏晋士人的紧张归隐栖息地。
始宁,是自曹娥江入剡溪的交界,那里是东晋谢氏的故居地。淝水之战主帅谢安、谢玄,山水诗鼻祖谢灵运都曾经在此居住,谢玄、谢灵运祖孙筑有始宁园。谢灵运为方便游历又以家乡为出发点躬亲主持,修建了一条长达七百里的剡中游道,这条游道自然成了唐朝墨客游历浙东的陆上主线。
金庭,地处嵊州的一个小盆地内,前有五老峰,后有放鹤峰,左立喷鼻香炉峰,右峙卓剑峰。
书圣王羲之喜好这片隐匿清幽之地,于晋永和十一年(三五五),致仕归隐,在此纵情山水,七年后终老金庭庄园,卒葬金庭瀑布山,暮庐即为金庭不雅观建筑之始。
“在浙东唐诗之路上,嵊州无疑是一颗刺目耀眼的明珠。”赵雁君感叹,如果没有嵊州留存的魏晋遗风、没有归隐嵊州的王谢家族,没有嵊州灵秀之山水,就不可能吸引浩瀚唐代墨客南下贱历,也就不可能匆匆成浙东唐诗之路的形成。
“东南山水越为最,越地风光剡为先。”唐朝大墨客李白对嵊州由衷地惊叹。
这里的剡指的便是大嵊州。这里的秀美山水吸引浩瀚文人墨客多次入剡壮游揽胜。
行走时,创作中,徜徉于墨客们在此留下的许多诗作名篇,赵雁君创造浙东唐诗之路上咏剡的诗篇最多。单在《全唐诗》里就收录了540多首,为浙东唐诗之路沿线各县之冠。嵊州的山水、习俗、名人在唐诗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映照。
行走创作的那段时日,今人赵雁君一贯在剡溪乐不思蜀,彷佛只有嵊州小黄山的陶盆、陶罐、陶缽、陶盘倾翻之后,才流出的这股活水——在路上赵雁君捡拾书写诗篇,从中不难创造,字里行间最为刺目耀眼和亮丽的是灵山,是秀水,是人文。
经典与自我的交融,传统与时期的结合。
你会创造,在《诗路雁迹》书法集中,赵雁君的书风在行草与楷书形态上,呈现出不同的展现与打破。
看那极具意态的楷体——彷佛将行草笔意渗至《张黑女》《石门铭》等北魏墓志的书写系统编制,其笔法、结字构成上对碑版楷书进行淘洗、提炼与改造,用笔古拙清逸,字形虽小,却有大字的意态与气势。
看那非隶非楷的大楷——仍将行草的笔意贯以始终,奥妙地撷取隶之势、楷之形、行草之意,成为“赵氏样本”:以中锋为主的用笔,在迅捷的挥毫中跌宕起伏一笔三折,宣纸上便荤染出笔墨的丰盈。
欣赏赵雁君的书写,高下呼应,旁边顾盼,字里行间挥洒着轻松自然之意趣;笔随心而动,笔因势赋形,亦如《诗路雁迹》自成一体。
……
一程山水,一缕乡愁。
在古剡,风骚的墨客们走了;在今溪,倜傥的书法家来了。
赵雁君与古墨客们一样,不为戍边而来,不为商贾而来,不为赶考而来,他们为朝圣山水、朝贤人文风情而来,都在历史的烟云中,化作心灵抚慰,经久而弥新。
所幸的是,在丰硕人文赋矛嵊州的这片山水中,古人和今人都重拾美好,没有项背,没有失落落,没有过期。
当山遇见水,当诗遇见歌,当笔遇见墨,当时光遇见光阴,当岁月遇见岁月……预示着一段故事结尾,而另一段故事已开始。
在路上,一种想往心灵的自由,一种探寻生活的办法,一种开拓书法的边陲,多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