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苏州石湖吗?

今晚,通过郑振铎的文章

体会他重游石湖的别种韵味

石 湖

夜话丨郑振铎石湖

作者:郑振铎

前年从太湖里的洞庭东山回到苏州时,曾经由石湖。
坐的是一只小火轮,一眨眼间,船由窄窄的小水口进入了另一个湖。
那湖要比太湖小得多了,湖上到处插着蟹簖和围着菱田。
他们见告我:“这里便是石湖。
”我矍然地站起来,在船头东张西望的,只管即便地吸取石湖的胜景。
见到湖心有一个小岛,岛上还残留着东倒西歪的许多太湖石。
我想:“这不是一座古老的园林的遗迹么?”

是的,全体石湖原来便是一座大的园林。
在离今八百多年前,这里便是南宋初期的一位墨客范成大(1126~1193年)的园林。
他和陆游、杨万里同被称为南宋三大墨客。
范成大由于住在这里,就自号石湖居士,“石湖”因之而大为著名于世。
杨万里说:“公之别墅曰石湖,山水之胜,东南绝境也。
”我们很神往于石湖,便是为了读过范成大的关于石湖的诗 。
“石湖”和范成大结成了这样的不可分的关系,正像陶渊明的“栗里”,王维的“辋川”一样,人以地名,同时,地也以人显了。
成大的《石湖居士诗集》,吴郡顾氏刻的本子(1688年刻),凡三十四卷,个中歌咏石湖的风土人情的诗篇很不少。
他是一位中国文学史上主要的田园墨客,继续了陶渊明、王维的优秀传统,描写着八百多年前的农人的费力的生活。
他的《四季田园杂兴六十首》,便是淳熙丙午(1186年)在石湖写出的,在那里,充斥着江南的田园情趣,像读米芾和他的儿子米友仁所作的山水,满纸上是云气水意,是江南的润湿之感,是民平易近的熟习的湖田农作和养蚕、织丝的活计,他写道:

昼出耘田夜绩麻,村落落儿女各当家。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屯子里是不会有一个“闲人”存在的,包括孩子们在内。

垂成穑事苦困难,忌雨嫌风更怯寒。

牋诉天公休掠剩,半赏私债半输官。

他是同情于农人的被剥削的痛楚的。
更有连田也没有得种的人,那就格外的困苦了。

采菱辛劳废犁锄,血指流丹鬼质枯。

无力买田聊种水,比来湖面亦收租。

他住在石湖上,就爱上那里的风土,也爱上那里的农人,而对付他们的痛楚,表示同情。
后来,在明朝弘治间(1488~1505年),曾写下了一部《石湖志》,却只是夸耀着莫家的地主们的豪华的生活,全无意义。
至今,在石湖上莫氏的遗迹已经一无所存,问人,也都不知道,是“身与名俱朽”的了。
但范成大的名字却大家都晓得。

去年春天,我又到了洞庭东山。
这次是走陆路的,在一年韶光里,当地的农人已经把通往苏州的公路修睦了。
东山的一个农业互助社里的人,曾经在前年见告过我:

“我们要修汽车路,通到苏州,要欢迎拖沓机。

果真,这条公路修汽车路,如今到东山去,不须要走水路,更不须要花上一天两天的韶光了,只要两小时不到,就可以从苏州直达洞庭东山。
我们就走这条公路,到了石湖。
我们远远地看见了渺茫的湖水,安静地躺在那里,彷佛水波不兴,万籁皆寂。
逐渐地走近了,湖山的胜处也就逐渐地豁露出来。
有一座破旧的老屋,总有三进深,首先唤起我们把稳。
前厅还相称完全,但后边却很破旧,屋顶已经可瞥见上苍了,碎瓦破砖抛得满地。
墙垣也塌颓了一半。
这便是范成大的祠堂。
墙壁上还嵌着他写的《四季田园杂兴》的石刻,但已经不是全部了。
我们在湖边走着,在不高的山上走着。

四周的景致秀隽非常。
满盈盈的湖水一贯溢拍到脚边,却又温顺地退回去了,像慈母抚拍着将睡未睡的婴儿似的,它轻轻地抚拍着石岸。
水里的碎磁片清晰可见。
小小的鱼儿,还有顽健的小虾儿,都在面前游来蹦去。
登上了山巅,可看见更远的太湖。
太湖里点点风帆,历历可数。
太阳光照在潾潾的湖水上面,闪耀着金光,就像无数的鱼儿在一霎时之间,齐翻着身。
绿色的野外里,夹杂着黄色的菜花田和紫色的苜蓿田,锦绣般地展开在脚下。

这里的湖水,滋育着附近地区的桑麻和水稻,还大有鱼虾之利。
劳动人民是喜好它的,看重它的。

“正在准备把这一带全都绿化了,已经栽下不少树苗了。
”陪伴着我们的一位苏州市园林处的卖力人说道。

果真有不少各式各样的矮树,上高下下,高高低低地栽种着。
不出十年,这里将是一个很幽深新洁的山林了。
他说道:“园林处有一个操持,要把全体石湖区修整一番,成为一座公园。
”当然,这是很故意义的,而且东山一带也将成为上海一带的工人调理区,这座石湖公园是有必要培植起来的。

他又说道:“我们要好好地保护这一带的名胜古迹,范石湖的祠堂也要修整一下。
有了那个有名的墨客的遗迹,石湖不是更加显得俏丽了么?”

事隔一年多,不知石湖公园的培植已经开始了没有?我相信,正像苏州——洞庭东山之间的公路一样平常,勤恳年夜胆的苏州市的公民一定会把石湖公园建筑得非常俊秀,引人入胜,来欢迎工农阶级的劳动模范游览和休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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