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茎灯草”的故事出自清未吴敬梓师长西席的《儒林外史》。
话说严监生临去世之前,已经持续三天不能说话。晚间,挤了一屋的人,桌上点着一盏灯。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总是不肯断气。几个侄子和家人,纷纭上前讯问,“莫不是还有两个亲人未曾见面?”、“莫不是还有两笔银子在哪里,未曾嘱咐明白?”……但他两眼睁的溜圆,又狠狠地摇几下头,那两个手指只是指着不动。
此时此刻,他老婆赵氏匆忙分开众人,揩泪上前道:“爷,别人都说的不相关,只有我能知道你的苦处。你是为那盏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便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
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立地就没了气。
这个故事,从神态、动作、场景等细节方面,为我们生动、细致、深刻、真切地刻画出了一个抠门的吝啬鬼的形象,可谓入木三分,活灵巧现。这个故事,还被国家教诲部选入中小学语文教材,严监生自此作为吝啬鬼的范例性形象,为国人所熟知。
但全面阅读了《儒林外史》第五、六回中有关严监生的全部故事,这一深入民气吝啬鬼的形象,彷佛又变得有点软弱。
严监生家里有十多万两银子,还拥有浩瀚田产、房产。纵然放到本日看,也绝对算得上是富甲一方的千万级以上的富豪了。然而细细的“一茎灯草”就令他去世不暝目,他果真是抠门到去世、爱财如命的吝啬鬼吗?是,但又不仅仅是。
在他身上,还有两件事,可以更全面更准确的揭示出严监生的本性。一个是他怕他大哥的官司会影响到他的利益,在他大哥避走他乡之时,他志愿出10多两银子帮助摆平县里来的公干。一个是他担心去世后他大哥陵暴、侵吞他的老婆及家产,遗嘱专门交待给他大哥安排了两套衣服和二百两银子,希望他大哥能给予关照。
这两件事情,充分解释他绝非仅仅是一个惜财如命、一毛不拔的小气鬼、吝啬鬼,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还是非常大方的。严监生的形象,生动的为我们揭示了富人的惜财如命和唯利是图的双重人格属性。
虽然这只是个小说中明清时期的人物,但在二、三百年后的本日,现实生活中,我们身边是不是还会涌现这样的人物呢?这让我想到了最近网上曝出的某有名富豪,不仅清空了海内全部资产,还被挖出在去年疫情中一毛不拔,而另一方面却又为了其公子能进入天下名校,在国外动则上亿美元的豪捐。这是不是有点神似?
社会在发展,时期在进步,希望这种“严监生式”吝啬鬼仅仅只是一个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