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阳,维也纳大酒店,全国的散文作家搜集。
一个诗词意蕴的女子走来,谦和地说:可以和您分杯水吗?席间,也手握酒瓶做成饮酒样子,尽显豪迈,她却始终滴酒没沾。
有她的地方,发自内心的笑声也多起来。
哪怕是揭阳一别后,微信群里面,那女子依然一现身就掀起来群里的波澜,一片莺歌燕舞。

这位女子,会写出若何的笔墨呢?

蒲城,那个在群里咋咋呼呼的黎乐,却是终极没有成行。
一本《梨落集》有时在室友褚广崇那里涌现,就不客气地向黎乐本人讨要了一本,静心来读。

散文集,并非是纯粹的个人作品,一半是艺术评论,一半是自己的散文。
但是,艺评的存在,却不影响散文集的整体感和艺术性。
初感,便是在事情和生活之间,在生活和艺术之间,作者也没有明显地去设置边界。
因而,这些笔墨的呈现,也模糊了诸多界线,比如字画印,作品与人。

一个诗词意蕴的女子会写出若何的文字呢一路来读梨落集

“墨韵酒喷鼻香”,李远东的方峻挺立中含清新灵动,洒脱,就如他的饮酒尽兴而为。
多处描述的书法创作场景和饮酒的脾气交替涌现,墨喷鼻香为躯壳,脾气是灵魂,一篇人书合一的作品,有着自然天成的情趣。

木棉花影里面的杨之光,烈火烧云的品质。
尘凡清音中有刘济荣,在古琴和喷鼻香炉的氛围诘问尘凡故事,作甚道?作甚教?作甚画?作甚画者之心?对心境的探求乃至超越了对艺术的关注。
《砚边三则》,是王孟奇的文笔,也是他做文人画的素养和源泉。

很多,是在字画之外的。

这样的意象,就在文集里面时时显山露水。
梅花、牡丹、折扇、牦牛、山川,莫不可以成为寄情寓意的景致。

如此,那些槛外人望而生畏的专业领域,就可以登堂了,借由作者看山看水看风景的心思,看人物。
借由作者思想悟道的神思,去找寻自身苦苦追问的答案。
如此,走上这一遭,也没算是白来。

“我在中场,借故走开。

来了,就来了。
她却还是要走开。

梦与真,操持和现实,总是重重抵牾着,戏谑般的玩笑一个接着一个。

母亲深夜起床数钱,抖落了村落庄的静美。
表弟的打单要钱,消耗了亲情。
施永的彻夜不归,不纯挚是为了奇迹。
生命中的小念想,好好的,却都被打落了。
连婆家的屋子也住不屈稳一夜。
施永拜别后,被误解为为了保险和手稿,换来了施母的谩骂。

统统的美好,却终归幻灭。

“锦城花凉”,细若锦缎的措辞,风雅入扣地展现一个女人俏丽的极致,美到令人窒息,字里行间讲究周详,把一双闺蜜放在光阴里打量,过去、现在、未来,一场女人的烟花秀喷薄而出,转眼烟花易冷,却不问不管不说破,只为了一分疼惜。
放和收,唯美和苍凉,姐妹言语不着一句,却写尽了闺蜜情分和伤感。

而那一片“尘凡”,却足够凄冷。
冷抵家乡不再是亲亲的故乡,冰窟一样。
亲人没有一点点的情分。
冷到爱人也看不透了。
凉凉的笔墨,凉透了脊背一样。

而在这篇散文集里,还看到了太多的中场,太多的走开。

“小镇秋韵”、“小巷小韵”是都邑生活的逃离,“雨中寻你不见”的幻梦,“净土不必远”的转了几天几夜地离开,“江南遇上的男子”的一场不完全的艳遇,都有着恍惚的中场、悄然退场的结局。

这是洞明,亦是释然:哪里来什么净土,不过是心上真的种了一片出来。
守候,净土。

那白衣胜雪,那江南冷雨里的青衣,那一念天国,那一缕喷鼻香囊。

朔风里,捧本《梨落集》,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

作者简介:崔斌,山东青州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青州文学》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