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在命运里去世缠烂打的芭蕾名伶,举重若轻的腾挪跌宕,硬纱蕾丝舞裙闪烁着星星的光辉,舞鞋木塞磨蹭间似有还无的吱吱呀呀,低眉冷眼间哑忍的风采绰约,脚尖上旋转跳跃里疼楚的喜悦都在风吹衣袂间喷鼻香消玉殒……许是含苞太久了,当代女性在捉住一点平等的曙光后便肆意绽放,极尽可能想要与男性“平分秋色”,这很大程度上是时期的进步。
男权当道的古代社会,除却武则天那般才谋与契机造诣的千古女帝之外,大多女性不过是因几分姿色受当权者垂怜,作为权力的附庸留下几段故事以供后人咀嚼谈笑,且都是贬损多于赞颂,褒姒如此,杨玉环妲己亦是如此。在那种历史环境下,女性想要保全最基本的人格独立与肃静健全尚且困难,留隽誉于后世者则更是少之又少。
但岁月从不败美人,真正的美人是经受得住时期磨练的,是无论社会审美如何变革都值得拥有一批追随者前赴后继、甚者发出“恨不能同时”感叹的。翻开历史的扉页,总有那么一两个女性熠熠生辉,仿佛暗暗在与那个男性当权的时期叫板,也对现在这个只见皮相,未见骨相的病态时期提出质问。本日要我们走进的,正是这样一个美人——李清照。
还有她久负盛名的小令——《如梦令》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如梦令》
最是从前烂漫纯洁,身着一袭红裙,眉黛描深,再兀自小酌几杯,借着几分醉意,兴趣所致,在将暗未暗的时候嬉玩于溪亭,落日余晖,归巢大雁,醉意缭然,至今想来仍是怀念。
玩到尽兴以为索然寡味了欲划舟而归,不料一时之间竟忘了归途,天色将晚,心里大抵是焦虑不安的,方寸已乱间桨不经意误入了荷塘花丛深处。不能连续病笃于这繁花之地了,一定要快点划出去啊,划出去。木桨泛起层层叠叠的荡漾,晕出好看又规则的圈,一圈一圈。溘然一阵翅膀挥舞的声音,未来得及分辨便看到河滩上一排水鸟飞起,许是被我的桨惊起的。戛然而止。一阵惊吓之后该复苏许多了,自然是回家了吧,不不不,喝醉酒又经受了一番惊吓该当更慌乱了,回家的方向更是理不清了吧,一个小女子而已,能有几分胆量经受这连番惊吓呢?无从知晓。
未遇见赵明诚之前,她也是这样一个雅兴诗意的人儿啊,未经历国难家变之前,她也钟爱这曲风欢脱轻快的词儿啊。
长的是磨难,美人终在命运的玩弄下缓缓走向迟暮,光景不似从前。但她,她的词,究竟是值得我们反复考虑,心存想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