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代词人秦不雅观的一首相思词。
全词最绝妙之处在于通过一系列的白描手腕,写出女子的无限斟酌,极其自然,迎刃而解。一抹淡淡的春愁,笼罩全词,读来给人一种慵
东风吹拂着柳树,春日日间逐渐加长;春雨停歇,留下芳草,沐浴着斜阳的余晖。这是写“相思之兴起”。春天万物复苏,人的感情也会受此影响,萌发了相思的动机。女主所见,即“东风”“碧柳”“日光”“春雨”“芳草”“斜阳”,这一系列的名词组合,将春天的婀娜多姿,春雨的缠绵悱恻,斜阳的希望销魂,表现得淋漓尽致。为下文描写女主的感情,做了很好的铺垫。
转眼已是,杏花零落,燕泥芳香,女子罗帐睡醒后,创造妆容已被压坏了。这是写“年华之易逝”。一个“落”字,是对前两句美好的一种否定,充满了悲哀的感情。再美好的春天,也有谢幕的时候。“杏花零落”,点出春光易逝;“燕泥喷鼻香”,点出春日的美好。燕子常常双宿双飞,可是女主却独守空房,寂寞难耐。词人通过描写飞燕筑巢,寓意着对美好忠贞爱情的希冀和神往,以及自己孤单寂寞的深深埋怨。前有双燕筑巢的喜悦,后有独眠
醒后只见,龙凤形篆喷鼻香,点燃四散,逐渐消逝,又盯着画屏上是一幅《云锁潇湘图》陷入了沉思。这是写“相思之神态”。“宝篆烟消”,还是在说光阴流逝,宝篆烟消得有多少,女主瞩目《云锁潇湘图》就有多久,这就将相思从抽象落到了实处。
夜深寒气微微透过薄薄的罗裳,给人平添无限的斟酌。这是写“相思之寒凉”。罗裳轻寒,是看得见的寒;内心之寒,是看不见的寒。女主多么希望有一人能陪着她,温暖着她,一起看落花流水,一起看云卷云舒,一起赌诗泼茶,死活相依,不离不弃。
这样一首极尽温顺,极具春愁,极富斟酌的词,仿佛是春日蜇虫一声低低的序曲,拉开了相思的序幕。从此,天涯芳草,恰如离恨,更行更远还生。
文: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