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的这首词,抒发两人的友情之深,却也写尽了人间的聚散无常。且看: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这首词的题目是《浪淘沙·把酒祝东风》,写于词人和朋侪梅尧臣(也是当时著名的诗词大家)重游洛阳城,有感而作。墨客旧地重聚,借赏花抒怀,颇有几分情致。
上片的紧张内容是写欧阳修欲朋侪昔日游览洛阳的情景,一句“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表现了作者纵情游赏的惬意。开篇借用的唐代墨客司空图的《酒泉子》中的名句“薄暮把酒祝东风,且从容”,欧阳修加了一个字,却也更写出了新意。实在这句所谓的“共从容”,不是写墨客与朋侪,而是写人与东风,所内涵的意义便是希望能够留住东风,留住光景,留住那段俏丽的瞬间。“垂杨紫陌洛城东”写明地点,更写出当地的宜人景致。“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写旧地重游,有抒发情怀之意。
下片的内容紧张是慨叹人间无常、尤其是聚散无常。“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抒写了作者的惆怅失落落,毕竟聚多离少,下次相见又不知何时。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这几句乃是千古名句,将三年的花加以比较,层层推进,以惜花写惜别,“以乐景写惆怅”,今年的花比去年开得更加繁茂,但“明年花更好”,却不知道能和谁再来共赏?此中弯曲的惆怅之情,自然也就蕴含在词中了。
这首词的措辞凝练婉丽,尤其是末句对付人生聚散无常、世事无常的慨叹,很是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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