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北征》

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偏吹行路难。

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向月明看。

长久的戍边生活,思乡成了将士心中不可触摸的痛。

唐朝一位不有名诗人四首边塞诗彰显大年夜唐气概不输王昌龄和岑参

幽怨的笛曲《行路难》响起,久郁在他们心中的思念之情一引而发,三十万人由于笛声发出了一个动作“回顾月明看”。

这笛声不是一支、两支的声音,也不是微微弱弱的声音,而是很多支笛子亦很多笛音汇在一起,在夜空久久回荡。
由笛声引发的举动,实在是先引发征人的心里感想熏染,然后才引发出行为动作。

雪后的天山下,砭骨的寒风里,溘然一阵哀怨的笛声响起,一定触动征人那久积在心里的怀乡思亲之情。
“三十万”和“一时回顾”固然是夸年夜,但也最充分地表明笛曲的凄怨和无数征人的心情。
画面既壮不雅观又凄美,正是王国维所说的“境界全出”的艺术效果。
比王昌龄的“烽火城西百尺楼,薄暮独上海风秋”更加深邃耐品。

《夜上受降城闻笛》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先写月下边塞景景:了望大漠沙白如雪,近看城下月色如霜,一片凄冷的景象。
“似雪”和“如霜”都是借寒气袭人的景物来表现悲惨愁苦的心情。
这样的景物,这样的心情,为下面做了很好的铺垫和渲染。
一声笛曲在寂静的夜空响起,圆月牵情,笛声牵情,那无尽的乡愁顿然触发无法遏制,其结果当然是“一夜尽望乡”了。

不说思乡,而是望乡,以人物情态展现人物心里,蕴藉写出那不尽的乡愁。
景致,声音,心里感情三者融为一体,面前之景与心中之情相互交融,寓情于景,以景写情,动听肺腑。

画面感强,节奏平缓,意境浑成,诗意婉曲。

刘禹锡很喜好这首诗,晚年还写下“边月空悲芦管秋”之句,来追思李益。
与范仲淹的“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一样,让人回味无穷。
这首诗在当时流传很广,谱曲入画,被誉为中唐边塞诗的绝唱。

《过五原胡儿饮马泉》

绿杨著水草如烟,旧是胡儿饮马泉。

几处吹笳明月夜,何人倚剑白云边。

从来冻人关山路,今日分流汉使前。

莫遣行人照容鬓,胆怯干瘪入新年。

全诗八句,险些每句一景:无际的草原;清澈的饮马泉;吹笳的月夜;倚剑云边的将士;冰封雪冻的关塞路;汉使前的淙淙流水;不敢临泉照影的老人和回顾中的青春少年。
就像八个镜头向我们依次推进,有远有近;有看到、听到、想到的;有面前的和有过去的。
这些汇聚到一起,形成一幅蕴藉凝重却也色彩绚丽的五原画卷图,令人产生无尽的遐想与思虑。

该诗语句幽美,节奏和谐,忧闷多于欢欣,失落望多于希望,欢而不乐,伤而不悲,把繁芜的心里表现的蕴藉深奥深厚,婉转低回,是一首不可多得的边塞诗。

中唐期间,随着唐朝国力的衰落,周边异邦更加紧了侵扰的步伐,边患频发,战事连绵。
无数戍边将士只能长期生活在无尽的痛楚与期待中。
这一期间的边塞诗少了盛唐的豪迈冲动大方,多了些哀婉和凄凉。

《塞下曲》

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

莫遣只轮归海窟,仍留一箭射天山。

比较于上几首的感伤哀怨,这首诗充斥着昂扬和雄壮。

用马援“就义沙场”和班超“生回玉门”的典故,表达了将士们决斗苦战疆场、舍身殉难的英雄气概。
为了保卫国家,以马援为榜样,不效仿班超“但愿生入玉门关”,大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和决心。

这还不算,用薛仁贵“一箭定天山”的典故,来表达将士的决心:不但要全歼仇敌,还要留驻边陲,让仇敌不敢再来陵犯。

比岑参的“亚相勤王甘辛劳,誓将报主静边尘”更加豪迈旷达。
全诗音节洪亮,基调高昂,气吞胡虏的报国情怀跃然于纸。

一幅盛唐气候,大气磅礴,高昂自傲。

李益是凉州武威人,从汉代起,这里便是征战之地。
李益从小受大漠烽烟的熏染,又自称是汉代飞将军李广之后,骨子里就很有杀敌卫国的情怀。
他曾在燕、赵一带游历,又在幽州节度使幕中任过从事,经历加上诗才和情怀,使李益的边塞诗既雄浑又明快,既年夜方又悲壮,既有节奏美又有音乐美,既色彩光鲜又用笔凝练。
不愧是唐朝中期精彩的墨客,也是唐朝中期边塞诗的最高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