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宦京都二十春,贫中无处可安贫。

长羡蜗牛犹有舍,不如硕鼠解藏身。

且求容立锥头地,免似漂流木偶人。

但道吾庐心便足,敢辞湫隘与嚣尘。

白居易卜居我想拥有一个家

“游宦京都二十春,贫中无处可安贫”,我在京都长安宦游了二十年,处于贫乏之中没有地方安居。
墨客开篇点出“卜居”的缘故原由,自从考中进士,进入仕途以来,已经在长安宦游二十年了,可是,仍旧是一个“京漂”,没有一处安身之所。
于是,墨客急迫地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舍,以此来安顿一家老小,安顿自己的那颗流落的心,但却事与愿违,长安的房价是如此高,贫穷的墨客只能望而生畏。

“长羡蜗牛犹有舍,不如硕鼠解藏身”,一贯倾慕蜗牛尚且有它自己的房舍,竟比不上硕鼠懂得去探求安身之所。
颔联承接首联,墨客想拥有一套自己的房舍,却因现实条件而得不到。
于是,他便开始倾慕那些拥有房产的人,乃至开始倾慕拥有蜗壳的蜗牛,会打洞的硕鼠。
面对高企的房价,墨客以为自己是如此地卑微,是如此无力,比不上那些年夜富之人,乃至比不上蜗牛、硕鼠。
于是,他愤慨而又无奈。

“且求容立锥头地,免似漂流木偶人”,我只求能有一处弹丸之地,能使我免于像随流水飘荡的木偶人那样。
面对困难的现实,墨客并没有放弃希望,他急迫地须要一处房舍,哪怕这处房舍很小,小到只有“弹丸之地”,他也宁愿。
有了自己的房舍,至少,他再也不用去租赁房舍,再也不用四处搬家,从此安顿下来,再不必看房东神色,再不必四处流落。
于是,墨客期望着,并把自己的哀求放到最低。

“但道吾庐心便足,敢辞湫隘与嚣尘”,只假如属于自己的家便已心满意足,哪里会去挑剔什么低洼湿润或鼓噪浮尘呢?墨客只是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屋子,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他不在意屋子的新旧,大小,朝向,地理位置,配套举动步伐……只要自己能够买得起,哪怕屋子处于湿润狭窄、鼓噪污浊之地,他都可以接管。
墨客忽略的是屋子的外在,关注的是房舍对付心灵的代价,即便是陋室,如能安顿一颗流落的心,足矣。

墨客通过科举,成功跻身于长安的精英阶层,可是,面对长安高企的房价,他徒呼奈何,宦游京都二十余年,深刻体会到了“长安米贵。
居之不易”的现实。
同时,他也苦苦寻觅着,希望能够找到一处适宜自己的房舍,为流落的心找到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