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样生于浊世,始终以收复失落地为己任,虽得不到朝廷重用,却由于带着这种义务感,活出了热烈而豪壮的生平!
终于在那一年,辛弃疾等到了朝廷的召唤,准备北伐征战,他向陆游辞行,而陆游则写诗鼓励他……你可知道,这首极为冷门的诗,虽只字不提加油,却让人冲动到落泪。
01
陆游出生于1125年,就在他出生两年后,金兵南下,北宋灭亡。
十多年纪后,南宋王朝仍旧面临着死活存亡的巨大危急,这时一位22岁的少年英雄在山东聚拢两千多人叛逆抗金,率领50人闯入5万金军的大营,一起杀敌马一直蹄,将叛徒押回临安。这位少年英雄便是辛弃疾。
辛弃疾的英雄业绩让人击掌喝采,可终极他也只不过得到了一个签判的职位。
事情之余,辛弃疾总想着南北军情。当看到上级过来巡视,他借用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表明自己对当下军情的意见和对策,然而他的满腔激情亲切换来的却是忽略。
历史一贯在重演,英雄总是在落泪。在兵荒马乱的南宋,陆游和辛弃疾都一样,他们怀揣北伐空想,明明文武双全,身怀绝技,却受朝堂限定,只能眼睁睁看着收复失落地的愿景破碎一地。
为了请战北伐,陆游曾泪洒龙床。但由于他那张直言敢谏的嘴,使得他仕途坎坷,一贯怀才不遇。
42岁时,陆游被罢官,不得不闲居在家。韶光一久,生活难以为继之下,陆游不得不再次求官,终于在巴蜀求得一个小官。
几年后,48岁的陆游终于来到抗金一线,这是最能让他靠近心中空想的地方。可惜的是,很快朝廷就敕令让他撤退。
此时的陆游怀着无比遗憾的心情感叹道:“难道我此生只能做一个墨客吗?”他的空想是金戈铁马、收复山河,可齐心专心主和的南宋朝廷让他不能如愿。
02
虽然陆游和辛弃疾相差15岁,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乃至连居住的地方都相差甚远,但让人颇为冲动的是,这两位英雄居然也有命运般的相逢!
1162年,同在临安的陆游和辛弃疾都是朝廷命官,虽然史籍上尚未记载他们有没有碰面,但至少他们当时有着一样的志向和态度。
他们都是文人中的佼佼者,却又都是更想当将军的文人。陆游在岗位上,每天要做的事便是整顿吏治和军纪,然而每当他进言,则会因言开罪被贬;而另一边的辛弃疾,不惜为自己的征战空想写下上万字的《美芹十论》,无奈的是君主又原样退回,没有回应。
光阴易逝,壮志难酬。辛弃疾的生平中,有差不多二十年的韶光都被闲置,过着闲居生活。而陆游漫长的人生路上,他只从军了一年多……
壮志难酬的英雄,彷佛每个朝代都有,但英雄总是惺惺相惜的。历经半世的流落流落和擦肩而过之后,陆游和辛弃疾终于相逢。
1203年,62岁的辛弃疾出任绍兴知府,当他听闻年近80岁的陆游已经辞官在绍兴闲居时,便急速赶去拜访前辈。
明明志同道合,却一贯没有机会一起坐下来共议破敌之策。欢聚之时,他们举杯畅饮,每当谈及北伐便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彷佛下一刻就要回到沙场杀敌立功。然而等到酒醒后才反应过来,两人都已青春不再,曾经心心念念的家国空想也不过是酒后的纸上谈兵。
后来,辛弃疾常常去陆游家拜访,还提出想要给陆游重修新居,但每次都被陆游婉拒。大概对陆游来说,住在破旧的草堂里,纵然生活清苦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能尽早了却心中的烦恼,那才是最值得快乐的。
不久后,辛弃疾终于被重新召回临安共商北伐大计。临走前,陆游写诗鼓励辛弃疾:
《送辛幼安殿撰造朝》
稼轩落笔凌鲍谢,退避声名称学稼。
十年高卧不出门,参透南宗牧牛话。
功名固是券内事,且葺园庐了婚嫁。
千篇昌谷诗满囊,万卷邺侯书插架。
忽然起冠东诸侯,黄旗皂纛从天下。
圣朝仄席意未快,尺一东来烦匆匆驾。
大材小用古所叹,管仲萧何实流亚。
天山挂旆或少须,先挽银河洗嵩华。
中原麟凤争自奋,残虏犬羊何足嚇。
但令小试出绪馀,青史豪杰可雄跨。
古来立事戒轻发,每每谗夫出乘罅。
深仇积愤在逆胡,不用追思灞亭夜。
“大材小用古所叹,管仲萧何实流亚。”陆游在诗中夸奖辛弃疾有管仲和萧何一样的才能,却只做一个小官,实在是大材小用,并叮嘱他要为收复失落地而努力,不要因仕途不顺而损失斗志。
可见,陆游这是将自己报国的志向寄托在辛弃疾身上。这首诗虽然只字未提“加油”,却承载着陆游最真切的鼓励和祝福,饱含了来自石友的理解和抚慰,让人不禁冲动到落泪。
陆游彷佛在说,“国家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啦!”我们可以想象得到,当辛弃疾看到这首诗时,眼里一定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一定会想,终于有人理解我的无奈,支持我的空想,这该是一件多么值得愉快的事啊!
可惜的是,两人都没能等到中原的捷报。此番作别后,陆游和辛弃疾再也没有相见。
但幸好他们曾在失落意的时候相遇,并彼此支撑,得到几分鼓励和安慰。
晚年的陆游整日借酒消愁,千种感情和万般愁苦都只能倾注于笔端,化成一篇篇诗文,字字含泪,句句滴血!
1107年,英气干云的辛弃疾,在大喊三声“杀贼”后抱憾而终;三年后,陆游写下一首《示儿》作为遗嘱,也带着遗憾永久地离开了这个天下。
去世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无论此生过得怎么样,他们最在意的,还是尚未收复的故土。
陆游和辛弃疾的人生,是风雨兼程的奋斗史,也是热烈充足的诗意人生。他们用生平韶光书写了对家国的忠实,对空想的坚守。他们的人生虽然充满了坎坷和遗憾,但他们身上那种保持不懈的精神,他们那些残酷刺目耀眼的作品,将永久留在我们心中,永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