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古诗,险些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那诗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劳。
我要说的,不是欣赏古诗,而是想说说如今的屯子,种地竟然简化了锄禾这道程序。
不知道是我的思想赶不上趟,还是这是件匪夷所思的怪事,百思不得其解。

所谓的锄禾,实际上是锄田,书面措辞里称之为中耕。
老家人说,锄头底下三分水,这三分水紧张是说,在天旱的时候,锄田能够保墒保水。
当然,在雨涝的时候,亦能去掉地里多余的三分水。
通过锄田时对松土深浅的把控,或者隔绝土壤里水分的蒸发,或者加快其蒸发的速率,从而达到调节水分的目的。
因此,以前,看庄户人是不是一个把式,锄田是一个非常主要的标准。

每日一谝•原创 有一首古诗几乎是家喻户晓

村落落里的人锄田,有好多讲究,譬如四块瓦,譬如老鸽子弹牙等等。
很佩服村落落里人们,为锄田起的这种名号,形象直不雅观,而且颇有点艺术性。
就说老鸽子弹牙吧,很小的时候怎么都不明白,锄田怎么会是老鸽子弹牙呢?一个是鸽子根本就没有牙,弹得哪门子牙。
再是到底怎么个弹法,不明就里。
后来学会了锄田,才知道在锄头遍田的时候,不仅要锄掉地里的草,更紧张的是必须顺便把苗间了。
间苗不能上手去拔,那样把腰弯来弯去,延误韶光不说,干上一天还不把腰累断。
老把式只用锄头旁边各扫一下,中庸之道,多余的苗,和苗下的草,会一扫而光。
这一个动作,恰好和鸽子的一个动作相似。
那鸽子有时候会站在墙头上,伸出脚在自己的嘴上弹那么几下,只管鸽子没有牙,可那个动作分明是在弹牙。
我想,所有的鸟,包括鸡在内,吃过东西,或者在地上擦那么几下,或者是用爪子弹几下。
在地上擦叫做备嘴,而用爪子则称之为弹牙。
给锄田间苗起这样一个名字,您说是不是艺术性十足。

村落落里的人有养鸽子的习气,找几个破簸箕,绑在房檐下,或者找别人家要一对小鸽子,或者就那样会引来鸽子居住。
不知为什么,村落落里的人叫那种鸽子不叫做鸽子,而是叫做“楼楼”,把那种带着鸽哨,嘴头较粗颜色发红的才叫做鸽子。
楼楼个头小,是那种砖灰色。
就此,若是有跑来抢窝的野鸽子,人们将其叫做野山灰。
老家人把那种巧诈不办好事的人,骂作野山灰。

那时候,养楼楼的人很多。
晨起,楼楼们会在窝里,咕噜咕噜地叫个一直,傍晚,它们则站在主人院子里的墙头上,也是咕噜咕噜叫个一直。
彷佛不叫高兴了不起床,不叫足性了不睡觉。
实在,养楼楼是一种人气,咕噜咕噜地叫着,是一种火色,而如今村落落里养楼楼的人家越来越少,是否与人们不锄田有关,我以为或许真的有某种关联。
锄草剂毁坏着自然环境,封闭了人们的汗腺,人们的生活肯定会受到影响,少了自然就少了生气。

好了,本日就谝到这里吧,咱们来日诰日接着谝。
还是那句老话,睡个好觉,做个好梦,但愿来日诰日更美好。
祝大家晚安。
(山西应县上甘港村落 马海2024.05.22草就于马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