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
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
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
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
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
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如果说有一首歌或是一首曲子曾经盛行了几百年,长盛不衰家喻户晓,搁在现在一定令人难以置信。
但《水调》便是这样从隋朝一贯到北宋,四五百年传唱不绝,从民间到宫廷,个中蕴涵的魅力让人生出无限神往。

水调歌头夕照绣帘卷亭下水连空

本日的乐坛永久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奇迹了,唐宋年间的宫廷庙堂之音和民间俗乐有着水乳交融的和谐,雅与俗后来是怎么分道扬镳,越离越远的呢?

《水调歌头》词牌来源于《水调》。
《水调》曲跟隋炀帝和那条大运河有关,这险些是词牌中最早的来源。

大业元年三月到八月,一百七十天,二千里,三百多万人。
穷极我的想象那是一条流淌着血汗与泪水,却换来全体国家血脉流畅,神通气爽的一条河。

根据《二十四史》里面记载:隋炀帝上台时,天下统一已有十二个年头。
这是一个短暂的太平盛世,仓库里存放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布帛,人口大量激增,是后来盛唐的预演和铺垫。
上天要此时涌现一个精力兴旺充满抱负的人,看他的年号就可以知道这个人的勃勃年夜志。

读到这段,常难解隋炀帝为什么要把本应由几代人分担的重任,担在自己身上,以至于干了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同时背负了千载骂名。

我读史常常会想:大秦帝国与大隋帝国的命运,是何其的相似。
一条万里长城,一条千里大运河是何等的壮不雅观?都是功在千秋的大事,也是背负千载骂名天子,暴秦与暴隋。

大运河开凿的一期工程:从洛阳西苑到淮水南岸的山阳,便是本日的淮安,又从淮安打通到江都,便是本日的扬州。
这么巨大的工程,要在短韶光内完成而且达到质量哀求,督工对百姓极其严厉。

传说:工地上曾用一丈长铁脚的木鹅检讨河床深度,木鹅顺流而下时若故步自封,就表示深度没有达标,施工的人全部被处去世。
官府确实残暴,可那么大的工程要担保不成为豆腐渣,没有严厉的制度恐怕也弗成。

开河的劳工们在那可怖的一百七十天里,一定做过多少无数噩梦,就像孟姜女哭长城一样,开凿运河的过程中,也涌现过许多悲戚的传说。

现在淮北人还有“呼麻胡”恐吓小孩子的传说,是说当时有一个叫麻胡的大将对待劳工极其残暴,小孩子不听话或晚上哭闹,百姓就会叫他的名字制止小孩的哭声。

运河开通后,隋炀帝急速从洛阳登上龙舟,带着后妃、王公、百官,浩浩荡荡几千艘船,南巡江都。

杨广对扬州确实也情有所钟,在被立为皇太子之前,他在扬州任总管有十年韶光,对这个富庶繁华城市的春江花月影象深刻,岂止是那容色平常的琼花可以概括了的。

《水调》这样的曲调就涌如今这样的背景下,传为隋炀帝亲制。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好大喜功的天子会创作一首这样乐曲,唐人的《隋唐嘉话》上说,这首乐曲“声韵悲切,帝喜之”。

杨广他不会不知道在两千多里的运河两岸曾有多少尸骨,一定也听说过那些诸如“呼麻胡”的故事,为什么在他兴趣勃勃下扬州的旅途上创作一首曲调那么忧伤悲戚的《水调》呢?他的心里会有若何的感触后人已经难以猜想。

到了唐代,《水调》成为传唱不衰的名曲。
《水调》可以单独作为乐曲演奏也可以填上词来演唱,唐朝许多墨客都为这一曲调填写过或五言或七言的歌词,可以说这险些是最早的按谱填词的曲调之一。

关于这一曲的音调之悲,我还记得在电视剧里演唐玄宗的演员听《水调》时的眼泪。
安禄山的叛军已经兵临城下,那日唐皇已经决定离宫奔蜀。

那是一个忧伤的月圆之夜,天空蒙蒙的,老天子可能一贯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那个肥胖的胡人安禄山会一夜之间举起叛旗?他要在离开之前再看一眼长安的月色,他独自一人登上花萼楼,命人唤来宫中最善唱《水调》的歌女许永新

永新原名叫和子,和子,和子,我怎么觉得是个日本的小妞妞一样啊?不管了。

就好比看《秦时明月》里面月儿,原名:姬如千泷,或许古时候,唐之前,有这样的名和姓吧。

关于和子,唐皇爱她穿云裂锦的歌声,曾说过“永新一曲值千金”,她的歌声最配以笛子为主奏的《水调》。

聪明的永新今晚唱得是新词:“山川满目泪沾衣。
富贵荣华能几时。
不见只今汾水上,惟熟年年秋雁飞。

一曲断肠声唱得老天子潸然泪下,他问永新:和子,你唱的是谁的词?怎么不因此前我听过的呢?和子:回皇上,是前朝相国李峤的《汾阴行》。

老天子:和子啊,李峤是真才子,你亦是我的知音啊。
--这番对话或许已无据考证了,我只是从电视剧里看到的。

后来,永新(和子)避乱扬州,曾于船上唱《水调》,听闻的人莫不落泪,那忧伤的歌声彷佛一曲挽歌,伤悼那过去了的再也不会回来的好光阴。

在唐代,《水调》又有大曲、小曲之分。
大曲有十一叠,前五叠多填入五言词,声韵幽怨。
后几叠入破后多填七言。

上面的话有很多术语,比如大曲,小曲,叠、入破等,往后再讲,今天主假如讲故事!

白居易说:“五言一遍最殷勤,调少情多似有因。
不会当时翻曲意,词声断肠为何人?”可见这一曲调是真的伤感。

《水调歌头》便是截取大曲《水调》的第一遍而成。
可惜古曲不复闻。
叹之……

直到五代北宋,《水调》仍传唱不已,但在历史的流变中,逐渐地,《水调》的曲调发生了很大的变革,由最初的悲惨怨慕渐变为昂扬畅快,极洒脱而豪放,这中间的渐变过程融注了无数宫廷乐师和民间歌者的创意,更有苏舜钦和苏东坡等词人的首创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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