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爱说人生有无限种可能,以是我们相信没有我们做不到,只有我们像不到。然而,生活并没有那么多面,生活只有两面:空想和现实。就像一条路,一头是空想,一头是现实。在这之间,你可以选择直走,也可以选择绕道,但末了你只能选择一个终点:要么是现实,要么是空想。
空想与现实总有一个会被辜负,不论是普通人,还是伟人,都要面对这个问题。本日笔者要和大家分享的这首诗便是关于如何面对空想和现实抵牾的诗作。在诗中,纵然是才华横溢的李白也会面临空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也会为此而感到苦闷感到无奈。这首诗便是《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唐 李白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鹘程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上苍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涯着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公元742年,不愿走平凡科举之路的李白来到长安,满以为自己的天赋才情能得到统治者的赏识。末了,他只是供奉翰林院,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不久,他就因恃才傲物遭到权贵谗毁而被迫离开了长安。
梦想破灭后的李白,内心极度愤概不平,只能重新开始漫游生活,以期在山水间得到一些心灵抚慰。公元753年秋,李白来到宣州,恰好他的一位叫李云的族叔将要离开,而这位族叔时任校书郎。这首诗便是李白与李云同登谢眺楼时为其饯别所作。
整首诗的大意是说:昨天已经弃我而去,不可挽留;本日扰乱我心绪,令我烦忧。鹘程万里送大雁南归,面对此景,我不禁心中哀伤。此时,我恰好可以登上高楼开怀畅饮。你的文章就像汉时的诗作一样刚健清新。而我的诗风却像谢朓那样清新奇丽。我们都满怀豪情壮志,神思念飞跃,彷佛要飞上高高的上苍,去摘取那皎洁的明月。
忧闷就像流水一样永久不断。我真想抽出宝刀把流水截断,可是流水不仅没有被断流,反而流得更加湍急。我举起羽觞痛饮,本想借着美酒消解忧闷,结果反倒愁上加愁。人生涯着竟如此不称心,还不如来日诰日就披散了头发,乘一只小舟在江湖之上清闲地漂流算了。
这首诗是苦闷的象征。诗中不直言离去,而是重在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牢骚愤懑。墨客所要表现的是空想与现实的冲突,这是墨客的苦闷。而墨客的苦闷实在也是我们的苦闷。这首诗是天才之诗,天马行空一气呵成,突如其来而又溘然而去,飘忽迷离,道出多少人生无奈。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诗句起得很突兀,足见当时墨客心中是多么苦闷。见到自己的族叔,李白隐蔽了许久的苦闷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烦忧既不从今日开始也不在嫡结束,而是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整顿,彭湃而来。
“长风”以下六句却又迅速跳开,归于一片寂静而壮阔明朗的万里秋空,接着墨客切题夸奖李云的文章有建安风骨,并将自己与谢眺比较,足见其自傲。二人都有豪情,一腔年夜志壮志,想要登上九天揽取明月。写到这里,作者心头的统统烦忧彷佛都一扫而光了。
但是墨客却没有在抱负的天下里翱翔良久,由于空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让自傲的李重又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墨客不禁心生凄凉,于是他就想“抽刀断水借酒浇愁”。个中,“抽刀断水”的比喻奇特而富于创造性,有种唐吉柯德似的徒劳,令民气境沉重。
末了,“人生涯着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当空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打碎了墨客于欲上上苍览明月的梦想时,纵使才华盖世的李白也是无可奈何的,唯有将自己流放于江湖了。然而,李白的流放不过是一时的愤懑罢了。当现实与空想产生抵牾时,苦闷气恼愤懑不平都是正常的。可是,苦闷过后,像李白一样,依旧积极地去追逐梦想,至去世不悔才是最难能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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