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的词牌规定了词的格调,题目则每每随意马虎被人忽略。
一样平常说的“调有定格,句有天命,字有定声”,也便是说的特定的词牌特定的情绪表达。
比如《满江红》的悲壮雄浑不适宜说“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梨花带雨,再比如《沁园春》的大开大合也不适宜“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的细腻相思。

宋词挑选词牌则已基本规定了词的情绪风格。
唐诗在这方面不是那么严格,比如唐人最喜好的《古意》,既有鲍溶“希君旧光景,照妾薄暮年。
”的绵长,也有贾岛“志士终夜心,良马白日足”的凄凉。

从字数上看,唐诗紧张为五、七言绝句和五、七言律诗,句子长度统一,字数相对固定,也便是我们一样平常说的“两句一联,四句一绝”。

五言绝句是20字,七言则是28字。
当然也有超过八句的排律,这种特例,比如李白的《别韦少府》;其余也有六言的绝句,比如王维的《自适》“山南结其蔽庐,林下返吾初服。
宁为五斗折腰,何如一瓢满腹”。

唐诗和宋词的几点差异

而宋词形式上分高下阕,是非则以短令(慢曲)和长调(慢词)区分,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慢曲和急曲,由于宋词实质是音乐文学,如果讲短和长,不太符合音乐的实质特色。
《宋史》也记载“急、慢诸曲几千数”。
故宋词不以字数为区分,然教书师长西席一样平常还是以小令、长调传授教化,紧张是为了区分题材。

根据清人宋祥凤在《乐府杂论》中的说法,“词自南塘往后,但有小令”,可推断宋词自小令而进慢曲在宋。
而真正把宋词带入长调的是柳永,这中代表性的题材改造任务,在唐诗中的表现是对从古体诗到近体诗的进化。

从创作场景对音乐性的追求看,宋词明显高于唐诗。

沿着元稹的《乐府古题序》找寻诗词的音乐性,元稹指出“由操而下八名(操、引、谣、讴、歌、曲、词、调等八种)”,“在音声者,因声与度词,审调以节唱”,也便是说,词是先有调而后依声而填,在每个调上写歌词,以是我们一样平常把宋词创作称为“填词”。
每句平仄,字数是非,都受调的限定,实质上而言是比较痛楚的。

而“诗以下九名(行、咏、吟、题、怨、叹、章、篇等),皆属事而作......后之审乐者,每每采纳其词”,也便是说诗是先成篇章,“歌手们”或音乐家再采取墨客所创作之诗歌作为“歌词”。
这一点一贯沿用到现在,歌手和写歌词的基本是分开的,比如周杰伦的歌很多

是方文生填的词。
从对“五线谱”的依赖性比拟起来看,唐诗自由度明显优于宋词。

演奏的工具上,唐多为管弦乐演奏,而宋则多为丝竹乐器,在乐器上我属于范例的门外汉,就不展开了。

从韵律上看,唐诗的平仄韵律多为标准化格式,而且多押平韵。
比如孟浩然代表性的五言律诗《过故人庄》: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落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韵字分别为(家、斜、麻、花)范例的平韵,且是一韵到底,平仄如下:

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
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
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

创作形式上,律诗一首为四联,三四联基本是把一首绝句的平仄重复一次,拆开来看便是两首绝句了,有点类似于我们现在歌曲里面的副歌。

五律中间两联为严格意义上的对仗,上文中则是“绿树村落边合”对“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对“把酒话桑麻”,对仗非常工致。
且韵部全部在偶数句上;在用字上平仄有严格的哀求,基本高下两句对应字数上的平仄要互叶。

但在五绝和七绝中,五绝的第一个字或者七绝的每句的三四个字则是墨客可以“自由切换”的,这也表示了唐诗创作中的自由,像“郊寒岛瘦”这种属于绝对少数。

词也可以称之为是非句,字数和韵部上更加自由。
比如苏轼的《江城子》中的名句:

“十年死活两茫茫(韵)。
不斟酌,自难忘(韵)。

延续一句一韵的风格,但是字数长短不一。

从韵部看,词人创作根据情绪的变革,可以自由选择平上去入四声韵,而且还有平仄韵错叶格。

宋词的词牌有平韵格的范例的为《忆江南》、《望海潮》、《浪淘沙》;也有仄韵格的比如李清照善于的《如梦令》、柳永善于的《鹊桥仙》;还有把玩的好的,可以利用平仄韵转换格,比如王安石的《菩萨蛮》。

数间茅屋闲临水(仄韵),窄衫短帽垂杨里(仄韵)。
花是去年红(平韵),吹开一夜风(平韵)。
梢梢月牙偃(仄韵),午醉醒来晚(仄韵)。
何物最关情,黄鹂三两声(平韵)。

宋人用律比较自由,紧张得益于工具书的丰富。
从词人的创作年限看,宋词紧张大咖基本生动在仁宗朝,而早在真宗后期陈彭年等人体例的《大宋重修广韵》,已经为宋人创作供应了很大赞助。
另一方面和两宋偏安的自由散漫有关,大唐以大著称,文化上比较自傲,反应在墨客的创作中也比较严格哀求自己,气势恢宏;两宋则是文人主导天下,文人愉快的时候,怎么愉快怎么来,而且宋词的盛行歌曲属性,也使得他的创作自由度也没有忍住,加倍疏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