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1月14日,《新民报·晚刊》第一次刊登了毛主席的这首词,后来它又在《文申报请示》副刊等刊物上再次揭橥,但是这几次揭橥的《沁园春·雪》与我们现在看到的却并不相同。
原来这首随处颂扬的诗词曾被别人改动过,而他的改动不仅没有惹怒毛主席,反而匆匆使他成了毛主席诗词研究最威信的人之一,他便是臧克家

以诗为媒,产生交情

臧克家第一次与毛主席产生交集是在1945年的重庆会谈。

1945年抗日战役胜利后,迫于国内外反内战、求和平的舆论压力,得到美国支持的蒋介石怀着狼子野心,三次电邀毛主席赴重庆会谈和平建国的问题,在他的谋划中,主席肯定不会赴约,到时候就可以因利乘便,将国共无法和平共处的帽子扣到毛主席头上,将舆论勾引到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殊不知毛主席早就洞悉了蒋介石的恶毒想法,为了争取主动权、揭破国民党假和平的真面孔,只管当时延安的许多同道都反对,但是毛主席还是不顾个人安危,决定亲赴重庆。

57年臧克家修正沁园春雪中一字毛主席看后大年夜赞按你的改

1945年8月28日,中共会谈代表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三人在美国驻华大使赫尔利和国民政府代表张治中两个人的陪同下,乘坐专机从延安飞往重庆,以身试险,亲闯“鸿门宴”。

10月10日,国共双方签订《政府与中共代表会商纪要》,即“双十协定”,达成短暂和平。

全体会谈共经历了43天。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这期间,毛主席除了和蒋介石斡旋外,还趁机会见了很多宦海和文艺界的爱国人士,个中就包括臧克家。

1945年8月,臧克家从《新华日报》上得知主席到达重庆的,他便马一直蹄从郊野赶到市里。
当天毛主席要参加中苏文化协会的活动,很多人知道毛主席到了后都赶去围不雅观,臧克家就站在人群中,他看着前面“身材魁伟,头戴一顶白色布盔”的毛泽东,内心的激动无以言表。

让他更激动的是,没过几天,他就与毛主席有了近间隔打仗的机会。

毛主席在重庆会谈期间一贯住在张治中的私邸桂园寓所中,他们在这里进行了许多社交和会谈活动。
入住桂园后,毛主席很快便组织了一场漫谈会,臧克家也在被约请之列。

据他自己在回顾录中的描述,当天他的心情十分激动,由于毛主席不仅亲切地和参加漫谈会的人逐一握手,而且还与他们每人都进行了短暂的互换。
臧克家之前就听说主席民平易近,一点架子都没有,这天他可算见识到了!
那天晚上对付大家提的问题,主席可以说是畅所欲言言无不尽。
臧克家也当众问了关于能否争取联络国民党的问题,毛主席立时用两句话给在座的人吃了一剂定心丸。

他说:“雪山草地都过来了,没有争取不到的事情!

经由一晚上的打仗,臧克家对毛主席有了更深的认识,也对毛主席为国为民的豪情壮志感到由衷敬佩。

回到家后他便将自己对主席的钦佩写成了一首颂诗,他在诗里这样形容毛主席:

“从你的声音里,我们听出了一个新中国;从你的目光里,我们看到了一道大光明。

这首诗后来被揭橥在了《新华日报》上,它也是毛主席与臧克家因诗结缘、以诗交友的开始。

初见《沁园春·雪》

毛主席离开后,重庆文艺界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这也是臧克家第一次在报纸上见到那首与他颇有缘分的《沁园春·雪》。

在毛主席诗词于1957年大量公开拓表前,很少有人知道主席除了在政治、军事才能出众外,对诗词的创作也颇有研究,只有主席身边一些亲近的人知道他会写诗。

重庆会谈前,蒋介石一贯在当地大肆抹黑中共、动用媒体对共产党进行歪曲的宣布。

为了旋转这一征象、争取更多正义和平的力量,毛主席在重庆期间与社会各界的朋友进行了广泛互换,在毛主席来往最繁密的几个人中,有一位是他在第一次国共互助期间结识的老友——柳亚子。
这个人也是《沁园春·雪》第一次揭橥的关键人物。

柳亚子曾在大革命期间与毛主席共事过,由于两人都喜好诗词,以是关系逐渐亲密起来。
主席来重庆的时候,他正在编写《民国诗选》。
9月6日,毛主席在周恩来、王若飞的陪同下,来到柳亚子的住所看望他,叙旧之余,柳亚子请毛主席帮忙校正打算收录在《民国诗选》中的《七律·长征》,并向毛主席索诗。

10月7日,主席将自己九年前创作的《沁园春·雪》送给柳亚子,柳亚子把稳到主席没有题下款,以是请毛泽东在自己的纪念册上又写了一份,并盖上了篆刻名家曹立庵连夜赶制的印章。

这幅墨宝无论是诗词、书法还是印章,都堪称当世一绝,柳亚子捧着纪念册,越看越喜好,于是才思泉涌,很快便写了一首和词《沁园春次韵和毛润之咏雪之作,不尽依原题意也》,与主席的原词一唱一和,相互对应。

可能连主席自己都没有想到,这首词在他走后不久就火遍了山城。

10月25日,柳亚子在他和青年画家尹瘦石联合主理的“柳诗尹画联展”上展出了毛主席和自己写的两首词,引起文艺界小范围的关注。

后来,柳亚子又将这两首词一起寄给《新华日报》,希望能同时揭橥,但是由于该报是中共在重庆公开拓行的报纸,揭橥最高领导人的词须要向上级一步步请示。
于是,只能在11月11日先揭橥了柳亚子的那首和词。

报纸发售后,很多人都被这首词吸引了目光,这使大家对毛主席的原词更加好奇,一首和词都写得这么精妙,原词得好成什么样?

柳亚子为毛主席墨宝写的“跋”让大家对这首原词的好奇度达到顶峰,他在文中写道:

“毛润之《沁园春》一阙,余推为千古绝唱,虽东坡、幼安,犹瞠乎其后,更无论南唐小令、南宋慢词矣。

这让文艺界炸开了锅,什么样的一首词能让南社(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大规模革命文化团体)的领头人柳亚子夸奖到这耕田地,连苏轼、辛弃疾都比不过的词到底长什么样?

柳亚子也想立时揭橥原词,但是《新华日报》的分外性让他无计可施。
正当他为此事发愁的时候,一家民营报纸溘然杀了出来,抢在他前面刊登了这首词。

这家报纸便是我们开头提到的《新民报·晚刊》。
它的副刊《西方夜谭》编辑吴祖光对这首词也很感兴趣,一贯在费尽心机网络全篇诗词。

由于柳亚子的宣扬,有不少人都缮写过这首《沁园春·雪》。
吴祖光东拼西凑,辗转好几个人,终于凑齐一个完全的传抄版。
民营报纸没有官报那么多限定,以是他顺利将其揭橥在了《西方夜谭》上。

虽然由于传抄经由多人之手而导致诗词有几处错字,但是这首词一经公开,还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之后重庆的《大公报》将毛主席原词和柳亚子的和词一并整理发了出来,《沁园春·雪》正式走进大众的视野。

本来毛主席亲自赴险的精神就令人敬佩,看到这首词后,大家更是深切地感想熏染到毛主席的雄才大略和博大胸襟,这首词很快火遍山城,在社会各界传开,群众争相传诵,好评如潮。

身在重庆的臧克家自然也看到了这首词。
如果说柳亚子是让《沁园春·雪》在重庆家喻户晓的关键人物,那么臧克家便是让它在全国范围内流传的元勋。

12年后诗缘续写

1956年6月,臧克家卖力筹办解放后第一个全国性的诗歌杂志《诗刊》,为了把创刊号的名头打出去,副主编徐迟建议刊登毛主席的诗词。
编辑部的同道从各处搜集到八首毛主席诗词,经编委会同等决定,写一封信请毛主席来校正这八首诗词。

这封信以《诗刊》7位编委果名义写成,由臧克家用羊毫缮写,于11月21号由中办转呈给毛主席。
随着这封信寄去的还有那八首诗词。

信送出去后,编辑部的同仁都在热切地期盼着覆信。
1957年1月12日,他们盼来了主席的复书。

信中毛主席表达了对《诗刊》的支持和祝福,他还提到由于自己写的是旧体诗,“怕谬种流传,贻误青年”,以是本来没打算正式揭橥,但是他很乐意为《诗刊》供应帮助。
除了这封信,一同寄来的还有毛主席的十八首诗词。

没错,主席不但为他们改正了那八首诗词里的缺点,而且还给他们额外送来十首。
收到主席复书后,编辑部高下都沸腾了。

令臧克家更激动的是,两天后,毛主席又召见了他。
1月14日上午,臧克家坐车前往中南海颐年堂见毛主席,来接他的是《公民日报》文艺部主任袁水拍。

臧克家的回顾录里记录了当时他们见面的场景。

本来坐在颐年堂里等待毛主席的臧克家是有些紧张的,但是主席到来后,安详和蔼地同他们握手,还顺手递给臧克家一支喷鼻香烟,在得知臧克家不会吸烟后,笑着回了句“墨客不会吸烟?”毛主席的玩笑话让臧克家彻底放松下来。

由于臧克家之前在《中国青年报》上揭橥过一篇鉴赏《沁园春·雪》的文章,以是在他们的谈天中,主席很自然地提到了这篇文章,说他负责读过了,还夸臧克家写得好。

臧克家便顺着话题问了一个困扰自己良久的问题,他问毛主席这首词上阙中“山舞银蛇,原驰腊象”的“腊”该当怎么讲,主席没有回答,反问他怎么看,臧克家大胆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说这个字改成“蜡”会比较好,这样“蜡像”恰好可以和“银蛇”相对应,意思也更得当。
主席听到他的改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声喝采,“就按你的改”,他叮嘱臧克家在揭橥的时候帮他改过来。

就这样,《沁园春·雪》变成了我们本日看到的版本。

不过可惜的是,由于卖力校正的编辑部主任的轻忽,当月出版的《诗刊》创刊号上,“腊”字并没有改过来。
事后,臧克家曾几次对此事进行严明的批评。

1月25日,印有毛主席十八首诗词和亲笔信的《诗刊》创刊号发行,这期杂志一经问世便受到广大读者的喜好,卖杂志的地方排起了长队,由于读者的激情亲切求购,《诗刊》后来又加印了两次,才勉强知足读者需求。
这段盛事也成为文坛佳话,载入了史册。

1957年10月,为了帮助广大青年读者学习理解毛主席的诗词,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由郭沫若题写书名,由臧克家和周振甫师长西席共同编写的《毛主席诗词十八首讲解》。
在这本书里,臧克家根据主席的叮嘱,将《沁园春·雪》中的“腊”字改为了“蜡”。

《沁园春·雪》的影响力是空前的

一首伟大的作品,在它面世的时候,一定是极为轰动的。
这首词可以说是毛主席所有作品中引发社会影响最大的一个。

1945年冬天这首咏雪词第一次揭橥的时候,它就引起过轩然大波。

当时重庆作为国民党的陪都,内部舆论险些完备由蒋介石掌控,他常令人在报纸上对中共进行妖魔化宣布,舆论影响下,山城很多民气里的中共形象都是负面的。

蒋介石不会想到,他苦心经营的毛主席负面形象会被一首诗词轻易推翻。

柳亚子的展出与造势,《新民报·晚刊》和《大公报》的相继揭橥,使得《沁园春·雪》这首词在重庆铺天盖地火了起来。

重庆公民惊奇地创造,国民党口中的“强盗头目”毛泽东竟然写出了一首如此大气磅礴、豪情万丈的诗词。
再加上毛主席在重庆43天的积极走动,很多人都改变了对中共的意见。
一韶光这首词轰动了全体山城,各大报刊纷纭刊登毛主席的作品。

这件事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只是一个文化传播事宜,但是在宦海,它却是一件影响极为巨大的政治事宜。

毛泽东人虽然走了,但是他的诗词却在国统区火了起来,这让蒋介石能不生气吗?

蒋介石当即责令宣扬部的人,找一些会写诗词的文人和党员,尽可能多地作《沁园春·雪》的和词,打着唱和的名号,对其进行“讨伐”。
不仅如此,还要选出一首文学性和气势上都赛过这首词的,以国民党魁脑的名义揭橥,以此来力压毛泽东词。

此外,他还找来部下陈布雷,跟他说毛主席这首词有帝王思想,让他找人写文章以鉴赏诗词的名义批驳毛主席想“效法唐宗宋祖、称王称霸”的复古思想。

于是,一场由《沁园春·雪》引发的“笔战”就此展开。

在此期间,关于《沁园春·雪》的和词及评论层出不穷,就连郭沫若都加入了“沙场”。
反对人士和支持人士各自为政,就连媒体方面也划成两派,一方对毛泽东词进行诋毁与攻击,一方则对其进行赞赏与支持。
这场笔战无论是参与人数还是社会反响都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而直到末了,蒋介石也没找到一篇能与《沁园春·雪》媲美的诗词。
不仅如此,在浩瀚普通和词的比拟下,毛主席的原词显得更加“鹤立鸡群”,乃至变成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国民党这边揭橥得越多,就显得毛主席的词越好。

虽然说文无第一,但是大家都知道,毛主席赢了,不仅赢得了民心,而且为中共在思想文化的战线上赢得了一场重大胜利。

之后,《沁园春·雪》流传度越来越高,随着1957年臧克家主编的《诗刊》的发行,它的有名度达到了顶峰。

1957年1月25日,《诗刊》创刊号的出版轰动了文坛,也轰动了全国公民。
在此之前从未有哪个杂志刊登过这么多毛主席的诗词,而《诗刊》一次性揭橥了十八首。
通过《诗刊》,很多人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伟大的领袖原来还是一个拥有盖世才华的墨客。

《诗刊》一韶光洛阳纸贵,报社纷纭转载,音乐、广播、戏曲、曲艺界人士相继为其进行谱曲、传唱、朗诵,中华大地掀起一股学习毛主席诗词的热潮,《沁园春·雪》也随着这本杂志走进千家万户。
由于其随处颂扬的特点,流传度格外广,逐渐变成一首家喻户晓的诗词。

倾尽毕生精力于《毛泽东诗词鉴赏》

《诗刊》揭橥后,虽然臧克家与毛主席很少见面,但是他们会书信往来,毛主席总是不耻下问,常常将创作的新词送给臧克家并客气请教可以改动的地方。
臧克家也常向毛主席写信求稿。

自那往后,毛主席每揭橥一些新词,各大报刊都会找到臧克家,向他约稿关于主席新作的鉴赏或字词评析。
臧克家在写这些评析的时候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有不懂的,他可以直接向作者请教。
一些在文艺界引发谈论的点,都会通过臧克家的笔把主席原意传达出来。

1963年《毛主席诗词》要正式出版了,臧克家读过初稿后,写了23条修正见地交给了主席的秘书田家英。
这本书出版后,臧克家创造自己提的见地被采纳了十三条,这令他十分惊喜。

此后臧克家生命中最主要的事便是宣扬鉴赏毛主席的诗词。
在上世纪毛泽东诗词鉴赏和推广方面,臧克家做出的贡献是巨大的。

他和周振甫互助的《毛主席诗词十八首讲解》出版后受到了广大群众的喜好与支持,为知足公民须要,这本书曾多次重版,里面内容也不断增加,1990年,这本书正式更名为《毛泽东诗词讲解》,共收录主席诗词50余首,总印数达一百多万册,是当时海内最脱销的书本之一。

20世纪80年代末,河北公民出版社约请臧克家担当《毛泽东诗词鉴赏》这本新书的主编。
当时臧克家已进入耄耋之年,84岁的高龄、越来越差的身体都不许可他再进行这么耗费心力的活动。
但他还是赞许了。

要编写一本书是极其繁芜的,每一页要如何编排,要联系哪几位作者,要若何给作者分配诗词等等,每一件事臧克家都亲自主持,险些为此倾尽了全力。

为了请到写诗词鉴赏的人,臧克家亲笔写了很多约稿信,在他的努力下,这本书凑齐了老革命家、文艺界大佬、威信专家学者等共48人。

在方案这些事的过程中,臧老病重住进了医院,然而纵然卧病在床他也没有停滞事情,在妻子的帮助下,他积极联结编辑部同仁,坚持做那些须要主编决策的事情。

1990年8月,《毛泽东诗词鉴赏》正式出版,本书一经问世,便受到社会各界人士的广泛好评。
不久又得到了“中国图书奖”一等奖、“全国精良脱销书奖”等一系列大奖。

2004年2月5日,臧克家师长西席与世长辞,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在他生命的末了一段光阴,依然在忙着为《毛泽东诗词鉴赏》增订二版写卷头语。
可以说,他的大半生岁月,都是在与毛主席诗词打交道中度过的。
只管他没有看到新版的书发行,只管在他长达半个世纪对毛泽东诗词的鉴赏事情中,收到了许多歪曲的评价与谩骂,但是他依旧将此视为光彩,这本《毛泽东诗词鉴赏》便是他永久的勋章。

如今,时移世易,新世纪各种各样的艺术形式、文学作品层出不穷,但是,毛主席的经典诗词依旧在公民之间传诵,而且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鉴赏宣扬毛主席诗词的大军中。

这一情景真的应了毛主席《沁园春·雪》中的那句话:

“俱往矣,数风骚人物,还看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