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葫芦科南瓜属一年蔓生草本植物,原产于美洲,明代传入我国,现在南方和北方都普遍栽种。早期人们称之为“番瓜”“倭瓜”“窝瓜”等,还由于它光荣金黄,有“金瓜”一说。到了清中晚期,“南瓜”之称开始盛行。
南瓜的优点是产量大、易成活,营养丰富,荒年可以代粮,故又称“饭瓜”“米瓜”。《北墅抱瓮录》中说:“南瓜愈老愈佳,宜用子瞻煮黄州猪肉之法,少水缓火,蒸令极熟,味甘腻,且极喷鼻香。”所谓“子瞻煮黄州猪肉之法”,便是苏东坡制作东坡肉的方法,可见人们已将南瓜视为珍物。
南瓜性温、味甘,具有主要的食疗医疗代价。它富含对人体的有益身分,如多糖、氨基酸、活性蛋白、类胡萝卜素及多种微量元素等。全株各部皆入药,具有补中益气、消炎解毒的功能。其种子有清热除湿、驱虫的功效,对血吸虫有掌握和杀灭的浸染;瓜藤有平肝和胃、通经络、利血脉之功;瓜蒂有安胎的功效,还可医治牙痛;瓜瓤能治疗疮痈肿,瓜叶有治疗刀伤和小儿疳积的浸染。
南瓜春天播种,夏季秧蔓丰茂,金花残酷,青果渐成,至老秋金果硕大喜人,可贮藏日久,至隆冬亦可熬粥煮饭。李时珍在《本草大纲》中说:“(南瓜)仲春下种,宜沙沃地,四月生苗,引蔓甚繁,一蔓可延十余丈……其子如冬瓜子,其肉厚色黄,不可生食,惟去皮瓤瀹,味如山药。”清代文人江林青赋诗赞曰:
青枝蔓蔓叶滴翠,黄金灿灿玉雕琢。
北岭一夕秋风过,南麓处处饭瓜喷鼻香。
南瓜还是田园墨客淡泊闲适诗情的寄托。
南瓜大于瓮,豆花纷上屋。
平生爱闲适,长此愿已足。
借人书一瓻,誊写未暇读。
清代学者、藏书家严元照看着自家院子栽种的南瓜,诗兴大发,表达了自己对田园闲适生活的知足感,充满了诗情画意。
故意思的是,在清亮亮的童谣童谣里,南瓜那敦实淳厚、俏皮可爱的形象令人难忘。“黄牛卧山,撑把洋伞,妞子坐地拉拉手,顶了一个绿盖头。”在这首《南瓜谣》里,虽没提到“南瓜”二字,却把南瓜的蔓、花、叶、果实都席卷了进去,这“南瓜丫头”维妙维肖,其实可爱。还有一首南瓜童谣说得更直白,“一条青龙,爬上青城,在青城下个大蛋,晒得鲜红。”虽然拙朴,可也直不雅观,很适宜小儿哼唱。
南瓜还是艰巨朴素精神和不忘根本精神的象征,“红米饭、南瓜汤,秋茄子,味好喷鼻香,餐餐吃得精打光。干稻草,软又黄,金丝被儿盖身上,不怕北风和大雪,暖暖和和入梦乡。” 这反响的是当年井冈山红军在艰巨条件下,那种乐不雅观向上和艰巨奋斗的革命精神,这也是军民鱼水情的真实写照。
后来,词曲作家将这首《红米饭,南瓜汤》进行再创作,改编成了现在耳熟能详的《毛委员和我们在一起》,“红米饭那个南瓜汤啰嘿啰嘿,挖野菜那个也当粮啰嘿啰嘿,毛委员和我们在一起啰嘿啰嘿,餐餐味道喷鼻香味道喷鼻香嘿啰嘿……”我们吟唱着这首曲调欢畅、诙谐、风趣的歌曲,依然能感想熏染到当年红军战士斗志昂扬的革命乐不雅观主义精神。
南瓜是田舍饭、平民菜,在灾荒之年它以瓜代饭,又是穷汉家的救急饭、救荒饭。正如作家仲春河在题画歌谣《瓜饭歌子》里所言,“这是穷汉瓜,是众人瓜,是功绩瓜,是难无活菩萨瓜。时遑说往古来今,地无分北西南东,人不论贵贱穷通,大家皆须要它。” 著名剧作家吴祖光也写有一首《南瓜诗》:
苦乐本相通,生涯似梦中。
秋光无限好,瓜是老来红。
这正好是南瓜朴实、谦和与平民秉性的真实写照。
而今,南瓜成了保健饭、养生菜,因其低糖少热,排毒养颜,受到人们的推崇。大画家齐白石喜好吃南瓜,也爱画南瓜,晚年还想像蓬葆稚子一样,“也傍桑阴学种瓜”。他曾写过一首题《南瓜》诗,诗云:
客来索画语难通,目既曚昽耳又聋。
一瞬未终年七十,种瓜犹作是儿童。
老人孩子般纯朴、善良、天真的心跃然纸间。
-作者-
刘琪瑞,男,山东郯城人,一位资深文学爱好者,出版散文集《那年的歌声》《乡愁是弯蓝玉轮》和小小说集《河东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