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人臣,衷心侍君,各为其主,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君子,恐怕才是正道。
比如诸葛亮,我尊重他是从《出师表》开始的。223年,刘备去世亡之后,把蜀汉的出息和自己的儿子刘禅请托给了诸葛亮,这个担子重如泰山。在实行了一系列复兴政策之后,蜀汉振兴。227年,诸葛亮决定北上伐魏,出征之前,他劝谏后主贤达开明、远佞亲贤、励精图治、光复汉室。《出师表》中,诸葛亮言辞恳切、情动于衷,可以说是昭昭之心能见日月。很关键的一个细节是,他声泪俱下地表达了对刘备刘禅父子的忠义之心。
我乃至以为,如果不是这篇表达忠心的《出师表》,诸葛亮的形象会变得黯然失落色。
虽然三国战乱不断、谋士林立,但我以为那也是一个谋士们彰显个性、各为其主的年代。
曹魏身边的陈矫和他的儿子陈骞同样如此,一个对曹操父子忠心耿耿,一个对篡权者司马炎俯首称臣。
老资历的陈矫侍奉了曹操、曹丕、曹叡三代,是一个把全部心血用在曹魏政权上的人物。面对孙策和袁术的聘金,陈矫没有动心。在自己的老家广陵郡遭遇孙权围攻时,陈矫成功说服了曹操,并求到了曹操的援兵了,解了广陵郡的困局。真由于只一次的救急之求,曹操记住了这个能说会道、聪慧超人的人物。不久,曹操便把他纳入自己的官吏军队。在曹操西征马超的时候,他便是丞相长史。曹丕执政后,他升任尚书令,紧张卖力吏部的事务。在曹叡打理曹魏政权的时候,进爵为东乡侯,后来升迁侍中、光禄大夫、司徒。他明略过人、明了是非、刚毅刚烈善断、直言无私却又能够摆正位置的臣子。
话说陈矫的儿子陈骞,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诲,为人低调、谦善和蔼、聪慧轶群、宽厚仁德。由于出身名门,再加上聪颖理智,很快就走上了中山太守、安平太守的位子。果真,他不负众望,在自己的岗位上发挥了聪明才智,深得老百姓的欢迎。那时候的官吏一定得文武双全,在军事上,陈骞同样拿得脱手,以尚书身份行使征蜀将军的义务,大破蜀汉军队,展现了自己的率军指挥能力。在诸葛诞叛乱时,陈骞再以尚书身份担起了安东将军的义务,率军铲平了诸葛诞。今后,陈骞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他的官阶也一步步提升,由安东将军到广陵侯,再到豫州刺史,陈骞的势头如日中天。但是良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栖,陈骞终于成为了司马家族政权体系中的一个主要人物。由于他多次对魏元帝曹奂称曹魏历数已尽,劝其顺应形势,举行一个禅让活动,落个顺水人情。他为曹魏尽到了一个下臣的交谊。
他选择了司马家族,不能大略地说是他背叛了父亲的老雇主。
父亲陈矫做了曹魏三代人的佐臣,在曹魏政权落入司马家族之手后,儿子陈骞为新政权效忠效劳,还深得新主子的欢心,这恰好是忠君思想的表示。宋代朱熹说:“国君好仁,则必无敌于天下也。”明代冯梦龙说过:“贤君择人为佐,贤臣亦择主而辅”,这话用在诸葛亮、陈矫陈骞父子身上是恰当不过的。
而翻遍三国烟雨,看遍诸葛亮、陈娇父子,我以为人生平最大的成本不是聪慧、不是胆识、而是忠义。